菜。
他不時探頭探腦看前面,看還有多少人,還要多久。
法空懶得聽他嘀咕,也嫌他一直在自己身後探頭探腦,便讓他到自己前頭。
林飛揚也不客氣,站到法空前頭去,
法空站在人群裡,一身袈裟微微放金光,很惹人注目,如果不是看他年輕,定要上前攀談兩句,請教一番。
法空手執無字佛經,若有所思。
他剛剛在無字佛經上竟然看到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奇奧繁複,他竟然不認得。
法空很奇怪。
利益於那些人的記憶,自己如今也算是通貫古今,佛法精深,歷代的古文也差不多都識得。
可竟然不識得這字,一點兒印象也無。
顯然諸多記憶之中並沒見過這文字。
“這位大師……”抱著孩子的女子忽然開口,不好意思的道:“不在大師是哪座寺院裡的?”
她約有二十多歲,容貌甜美秀氣,穿墨綠羅衫,白色百褶襦裙,素潔而淡雅。
身邊跟著兩個強健男僕,太陽穴高鼓,既是僕人也是護衛,顯然女子家境富裕。
只是她秀美的臉龐帶著焦慮與擔憂,憔悴不堪好像漸漸枯萎的鮮花,不時低頭看看自己懷中的孩子。
腳下還有兩個穿著錦衫的孩童,約有六七歲,粉雕玉琢,手腕戴銀鐲子,脖下戴銀項圈,透著富貴之氣。
“貧僧金剛寺法空。”
法空輕合什,看向少婦懷中的孩子。
三歲大小的女孩,瓜子臉,大眼睛,透著靈慧之氣,只是臉色蒼白泛黃,靈慧的大眼黯淡無神,正懶洋洋的趴在少婦肩頭。
她黯淡的眼睛正好奇的盯著法空看,忽然伸手想去碰觸法空。
她小手上竟然戴著一個薄手套,白綢緞所制,裹得很嚴實。
法空衝她微微一笑。
這女子應該是一夜沒睡,又疲憊又擔憂,身心俱疲。
“法空大師,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女施主請說。”
“我家孩兒生病,昨天出城尋名醫,趕了一晚的路,想早些進城歇息,不知能否到大師前頭?”
“請。”法空點頭:“林飛揚。”
“哦,過來吧。”林飛揚指指自己身前。
少婦露出一個甜美笑容,感激的點點頭,抱著一個孩子扯著兩個孩子走到前頭。
兩個護衛則站在後頭,沒有跟著一起。
法空看一眼,暗自點頭。
看來是一個守禮的,家教極嚴,難得。
小女孩隔著林飛揚一直盯著法空看,還伸出戴著手套的小手,想要碰觸法空。
法空微笑點點頭,又低頭看無字佛經。
上面的字若隱若現,乍一看沒有,凝神觀看,才能隱隱約約看到,彷彿正在飄浮旋轉。
越是凝神觀看,越覺得這三個字繁複,好像變成了無數的小字糾纏在一起而形成。
他看了一會兒便鬆開心神。
再怎麼看,也是不認得的。
還是進了神京城,找一找看博學之士,與之相識詢問一番。
他身為金剛別院的住持,儘管金剛外院香火慘淡,身份還是足夠的。
那些飽學之士還是喜歡跟和尚相交的。
“丫丫!”秀氣少婦忽然嬌嗔一聲。
她懷裡的小女孩正掙扎著,手不停的伸向法空,想碰到法空。
這中間隔著一個林飛揚。
林飛揚給她做了一個鬼臉,可小女孩根本不搭理,非要去碰到法空不可。
秀氣少婦被她扯得身形晃動,站不穩,便有些惱怒。
丫丫身子虛弱,不能用這麼大的力氣,這樣一來很容易出汗,加重病情。
林飛揚一閃身鑽到法空身後。
法空正收起佛經,抬頭看向小姑娘丫丫。
丫丫看林飛揚不擋在身前,頓時露出笑容,伸手還要去觸碰法空。
林飛揚探頭笑道:“小姑娘是看你的袈裟好玩,不如給她玩玩吧。”
秀氣少婦歉然的衝法空笑笑。
法空溫聲道:“看來小施主是與貧僧有緣,有緣則渡,阿彌陀佛。”
他伸出右掌。
小姑娘丫丫頓時歡喜的露出笑容,忽然把白綢緞手套甩開,把自己的小手放到法空的大手上。
法空因為修煉太陰小煉形,手掌修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