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懷搖頭:“不用看啦,這是神足通,他現在已經在金剛寺外院了。”
“還是神透過癮。”李柱感慨,隨即關心的看向李鶯:“少主,要不要緊?”
“噗!”李鶯再次噴出一口血。
“這個法空和尚!”李柱頓時大惱:“太過分了吧?裝個樣子,下這麼重的手!”
周天懷也關切道:“少主?”
李鶯搖頭:“沒傷到根本,他……”
她覺得無話可說。
身體裡的這股力量很奇妙,醇厚綿綿,在身體經脈內慢慢流轉,行走著小周天。
看著溫溫吞吞的,既不狂暴也不亂躥,只走小周天正道,好像人畜無害。
可它也極為霸道。
它只走自己的路,不理會別人。
如果不理會它,它就在小周天內慢慢悠悠的流轉,可一旦用罡氣去阻止它或者驅逐它,馬上便會遭到強烈的反彈,從而令過去的罡氣變得狂暴,在身體裡亂躥。
這跟走火入魔差不多了。
她跟不少的大宗師交過手。
她的劍意凝純,劍氣凌厲,即使有大宗師的力量鑽進身體,也會被劍氣所攪碎,造成的傷害不重。
她即使能壓制住大宗師,也需要一定的代價,自己也會受傷,畢竟境界的差距很難抹平。
但她有神水,傷勢真的太重就找法空相助,所以不必擔心這個。
她先前也以為法空到了大宗師,與別的大宗師差不多,可接觸到了這股氣息,才知道不對勁。
法空的大宗師與別的大宗師不一樣,更難纏。
難道是因為金剛不壞神功?
周天懷輕聲道:“少主,讓井老過來幫忙療傷吧?”
大宗師的傷只能大宗師治,大宗師以下對大宗師的傷沒辦法,外院裡有井遠峰這個大宗師。
李鶯搖頭。
周天懷不解的道:“身上真受了傷,如果真有什麼事,就怕反應不及。”
“就是就是。”李柱忙附和。
李鶯道:“你們歇著去吧,我自己試試。”
她判斷便是井遠峰也拿法空的這氣息沒辦法,無能為力,只會讓井遠峰丟臉。
這是何苦來哉。
此時,小羅再次在外面敲門,被李柱帶過來之後,便滔滔不絕的講起來。
綠衣內司的東丞有兩個綠衣風捕來到望江樓吃飯,綠衣風捕都是高收入之人,吃飯常常都是幾家大酒樓。
不愁銀子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嘴。
結果又來了十二個南司衛,南監察司東丞,趙光飛的屬下。
十二個南司衛剛剛進南監察司,還一身的武林高手習氣,說話大聲,覺得豪氣沖天,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兩個綠衣風捕已然進綠衣內司一年多,早就被磨平了稜角,吃飯的時候安安靜靜,安份守己。
看到十二個南司衛如此張狂,便不屑的笑笑,並沒有再幹別的,懶得一般見識。
十二個南司衛酒酣耳熱之際,說話聲音越大,而且句句都是說綠衣內司的壞話,嘲笑綠衣內司無人,還要一個女人出頭,簡直丟臉之極。
兩個綠衣風捕再難忍,於是諷刺挖苦了幾句,兩幫人終於動起手來。
因為數次衝突下來,綠衣風捕都佔上風,所以從心底裡瞧不起南司衛,覺得他們都是草包,不堪一擊。
優越感之下,他們便有些大意。
而十二個南司衛酒壯慫人膽,加之又綠衣內司一直有底火,衝動之下,血氣衝頭,下手便沒輕沒重。
拼著自己受傷,也把一個綠衣風捕重創,甚至還繼續狂攻,直到把人打死。
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硬生生把一個綠衣風捕打死,瞬間傳遍了整個神京。
小羅回去打探訊息的功夫,這一會兒,已經有十個南司衛被殺。
南司衛們這一次觸控到了綠衣內司的逆鱗,一命抵十命的報復,再也不顧皇帝偏袒南監察司的大勢。
聽到這個,李鶯的臉色變了。
“好!”李柱用力一拍自己大腿:“痛快,就該這麼幹!殺得好!”
周天懷也露出笑容。
李鶯瑩白的瓜子臉卻一片陰沉。
這件事確實是個大麻煩,殺了十個南監察司的人,這一次沒辦法說是失手。
難道綠衣內司難逃一劫了?
她想到這裡,緩緩起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