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趕到湯麗麗家的小區,小露都快要跑吐了,上學跑5000米也就是這感覺吧。扶著小區門口的柱子,她還真的吐了兩口酸水,快要暈過去的感覺。保安趕緊跑過來問怎麼了。小露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別管我,趕緊,3號樓2011,有人要跳樓。”

這下保安真急了,看小露急成這樣,酸水都累出來了,不像是開玩笑。保安略一猶豫,掏出對講機就呼朋喚友。一時間,眾保安神兵天降,還不知道從哪兒拖出來幾個大墊子,按照小露的指示,放在了正對著湯麗麗家大陽臺的樓下。

眾人奔到2011房間,按門鈴,沒動靜。

再敲門,如山響,把鄰居們都敲出來了,2011還是沒動靜。

小露撥固定電話,屋裡丁丁丁一串電話響,看來是沒敲錯門,但是無人接聽。

再撥湯麗麗手機,居然關機了!

麻煩。

問保安,怎麼辦?

保安說,報警吧。

報警了。

小露嚇得腿都軟了,跟姐姐打了個電話。姐姐說:我這就過去,你報警吧。小露說,已經報了,警察還沒到。

保安說,要不先別等警察了,先把門弄開,要是個燃氣中毒什麼的,時間越快越有可能把人救活。又問小露,你是她什麼人?小露說,我是她妹妹。保安問,是親的嗎?小露說,在這個城市,我算她最親的了。

保安問,那我們弄開她家門,你能做主嗎?

小露想了想說,弄開吧。

保安找來電鋸,想把門生生割開一個大洞,然後人可以鑽進去。這個辦法是他們在電視直播節目裡看來的。他們一邊幹一邊說,這家人太有錢了,弄個門也這麼結實。

警察到達的時候,大洞才割了預定的三分之一。

警察向小露詢問了情況,然後說,回頭還需要她到派出所做個筆錄。

電鋸正吱吱地割著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撥開人群跳了出來,叫喊著:“哎哎,幹嘛呢?怎麼了,弄我們家門?”電鋸停了。

西裝革履的一位中年人,相貌堂堂,原來是男主人副臺長回家了。

小露這下可找著正主兒了。剛才正後悔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呢,這下好了,自己回來了。

“麗麗可能……出事了。”小露結巴著說,“大家這麼做,也是為了搶時間。”

副臺長的眼睛瞪得像乒乓球:“什麼?她出事?出什麼事?自殺嗎?……不可能!”

又質問小露:“你是誰?”

小露隱約覺得自己可能誤判了,沒敢答話。

警察制止了副臺長的吼叫:“我們接到有人自殺的報警,請你冷靜一下。”

副臺長說:“自殺?我才想自殺呢!”

警察馬上明白,這顯然是個問題家庭。

警察問副臺長:你是女主人什麼人?

副臺長說:我是她……丈夫。

警察問:你確認你妻子在屋子裡嗎?

第二節 陰影:別用負面能量考驗男人的耐力(3)

副臺長說:我確認她不在屋子裡。我說一句話,她都會跳起來,現在電鋸響成這樣,她要是在屋子裡,早跑出來了。

警察說:如果真有自殺傾向,我們不能排除她是否透過別的方式實施了自殺行為,為了安全,門還是要破。

警察這麼說,副臺長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現在,小露猜想,說不定小湯會突然在身後冒出來,說:“幹嘛呢?我剛去了趟超市呀。”

可是,這樣的場景始終沒有出現。

直到在警察的命令下,眾人透過大門洞一個一個鑽進屋裡時,這樣的場景也沒有出現。最重要的是,屋子裡是空的!

副臺長的情緒又來了:“你們看見了吧?她不在家。只要她不在家,就肯定沒有什麼自殺事件發生。我以人格保證,她絕對是活蹦亂跳的,不會出一丁點問題,可是——我的門怎麼辦?我才出去兩個小時不到,門就被挖成大洞了!”

警察還是很嚴肅:“在確認你妻子沒出事之前,這些措施都是必須的。現在,留下兩位保安看門,你,你,還有你,跟我們去做個筆錄,現在這個事還不算完。”說的是負責破門的保安,還有副臺長和小露。

副臺長面露怒色,警察安慰他:“對面就是建材市場,做完筆錄回來,找裝修隊換門還來得及。”

一群人剛走到樓門口,一個女人拍了下小露的肩膀說:“我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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