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琳一人,我推門進去。橘黃色的檯燈,琳柔柔的身影,窗臺上站立著一樹花,又濃郁又溫馨。我坐下,照例是一陣親切暢快的交流,青春,生命,寫意而放鬆;鬼使神差,我嚴肅起來,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嚇著琳了,琳惶惑地瞪大眼睛,盯著我,探詢的眼光,如水。魔鬼的皮鞭驅趕我怯懦的舌尖,吐出了那一句:“愛我好嗎……”琳驚呆了。她無言地開啟收錄機,《藍色的多瑙河》如鹽粒灑進我的耳我的傷口,一個低緩沉重的男聲響起……

那是一個男孩堅貞、痴情的訴說,那是一個男孩自殺前的錄音,一個悲愴的愛情故事。男孩愛上了琳,琳直至男孩去了才知曉那份珍貴……

琳流著淚:“原諒我,我現在還不能走出他的聲音。”

畢業。琳去了南方。

琳的畢業紀念冊,我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寫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當時捉筆的手又酸澀,又無奈。

“琳,若此生你能有幸愛上一個人,首先告訴自己是‘愛’本身嗎?是不計名利真真實實完完全全兩顆心的碰撞嗎?若是,請珍重這一份感覺,它是最可寶貴的了,紅塵中走一遭,冥冥中安排的故事是最精彩絕倫的經典!”

畢業。我回了家鄉。

五年後,琳寄回一封信和一張夏日照。

琳說:“南方的陽光,真好!不想來看看嗎,華星?”

陽光下,照片中的琳長髮芊芊,風情無限。

塵封50年的慘烈故事(1)

丁曉平/文

1942年年初,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火在歐亞大陸熊熊燃燒。3月8日,日本攻佔緬甸首都仰光,切斷了中國當時最重要的國際運輸線——滇緬公路,威逼印度和中國的大西南。為了保證滇緬公路的暢通,“禦敵於國門之外”,中國軍隊於1942年3月成立了中國遠征軍第一路司令長官司令部,由杜聿明以副代正,率領第5軍、第6軍、第66軍,共計10萬人馬,赴緬與英美攜手抗日。

中國遠征軍千里揚戈,浴血奮戰,但因盟軍配合不力,顧此失彼,戰鬥失利,遠征軍在戰場上形成了大敗退的慘局,主力從5月1日開始撤退。可日軍切斷了中國遠征軍歸國通道,各處路口被死死封鎖,欲置遠征軍於死地,情勢萬分危急!

遠征軍只剩下一條路可走——脫離胡康河谷,翻越野人山區,從沒有路的地方踏出一條路,繞道回國。杜聿明清楚地知道這是一條冒全軍覆滅之險的道路。走投無路的杜聿明別無選擇。他含淚率軍向原始森林野人山開去。然而,誰也沒有想到,中國遠征軍從此踏上了一條震驚中外的死亡之路,走進了一個可怕的地獄。由於叢林疾病,缺醫少食,蟲蚋肆虐,瘴氣瀰漫,在這綠色魔窟中,10萬將士歷經艱難,殊死搏鬥。短短的100多公里的叢林之路,竟變成了殘酷吞噬成千上萬遠征將士生命的死亡之路,寫下了世界軍事史上最為悲慘的一頁。

在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緬甸中日大廝殺中,卻發生了一件至今鮮為人知的奇蹟:一位年輕的女兵掉隊後,在險象環生,災難四伏的野人山中掙扎半年之久,九死一生,終於脫離了死亡之海。她就是中國遠征軍第5軍新編第22師野戰醫院的護士劉桂英,她是唯一走出野人山的女兵。

如今,50餘年過去了,作為這場大悲劇的見證人,劉桂英老人仍默默無聞地生活在我的故鄉皖西南的一個小鎮——懷寧石牌鎮。老人家已近耄耋之年,滿頭銀髮,但精神矍鑠,慈祥和藹。見到我一身戎裝,甚為欣喜。她說,解放這麼多年來我是第一位去看望她的軍人。

1920年,劉桂英出生在長沙郊區,1937年,18歲的劉桂英在貧女院學習6年畢業,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長沙湘雅醫院護士助理班,成為一名護士。可生不逢時,1937年7月7日爆發了“盧溝橋事變”,為了抗日,1938年11月12日,一場由蔣介石策劃的火燒長沙的災難又降臨,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千年歷史文化名城毀於一旦,3000多人葬身火海,劉桂英和許許多多的老百姓一樣踏上了逃亡的征程。流落衡陽後,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成了一名護士兵,在79後方醫院工作半年後,劉桂英和幾個有志熱血青年一起,辭去了工作,不遠千里奔向湘桂邊境的東安縣,找到了國民革命軍新22師野戰醫院,成了一名真正的野戰抗日護士兵。從此,她在護士長何珊的帶領下,和王蘋、陳笑風、孫月霞等五個女兵風雨同舟,親如姐妹,在後來的翻越野人山中,她們在落伍後結伴同行,共同譜寫了一曲同生死共患難的悲壯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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