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御心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心中略微驚訝的望著他。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在連中十八種各不相同的複合毒素,居然能夠活到現在。一般人恐怕堅持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早登極樂世界。
隨後,御心又想到了南宮皓曾經說過的一瓶藥,恐怕正是那瓶藥,方才能夠將毒素,集中壓制在手上,硬是不發作。
恐怕,那些人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手中的籌碼,此刻反而幫了御心大忙。毒素如若能夠集中於一處,便能一次性為他療毒。即便此毒已經深入骨髓,卻難不倒她。
只需將骨中之毒剃去,隨後上藥便可。
只見,御心從袖袋中取出了一條手指大小的牛筋,綁在南宮極那條中毒的手臂上,狠狠的勒緊紮好,隨即動手剔除手臂上的腐肉,卻小心翼翼的避開手筋所在。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那條手臂,已經變成了白骨森森,入眼便能看清毒入骨髓所在之處。只見她,取出一片小刀片,將手筋撥開,順著毒骨所在,開始颳了起來。
刮骨去毒,整整花費了她半個時辰,當那些骨頭都恢復了原本的色澤後,御心伸手抹了抹汗,隨即喚出了白慕。
他居然醒了
“御心,你確定要為我為這個小子,治療肌理?”白慕逐漸變成十公分粗的大小,抬頭望著她。
“嗯。你的白霧能夠令傷口迅速的癒合,我可不希望為這個小子浪費太多的時間。”
“好吧。只要你不後悔,我做便是。”白慕望了眼床上的南宮極,無奈的說道。
“廢話少說。”御心逐一收起了自己的工具,而白慕也已經完成了它的任務,為南宮極恢復了那條原本只剩白骨的手臂,隨後盤迴了御心的手腕處。
眼見御心收拾完所有東西后,她走到南宮極的身旁,取出一塊新的紗布,開始為他纏裹起那條已經復原的手臂。
過了今夜之後,他便會醒來。而剩下的事情,自會有南宮皓搞定。正當她將一切復原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漸漸傳來。
糟糕,時辰還未到,居然有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她要躲在哪?
一時之間,御心反而站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
南宮極的房間內,連個藏人的地方都沒有。就連床都是不留一絲空隙,眼見已經出現在陶雅齋的兩個侍衛就要推門進來時。
一條手臂忽然從身後伸出,環住了她的腰。一陣天旋地轉後,雙眼對上的卻是兩塊胸肌。她的頭被一雙手緊緊的按住,耳邊卻傳來一聲低低的嗓音,“笨女人,不要亂動。”
正是因為這句霸道的話,令她乖乖的一動不動,緊貼著他的身子,感覺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臉卻隔著一層布料,變得滾燙。
被褥之外,兩個侍衛檢視房間一遍,卻一無所獲後,不禁發出一聲聲咒罵聲,至於具體內容她卻沒有細心聽。只知道,不久之後,他們已經退出了房間。
此時,整個房間內忽然安靜到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片刻之後,在確定那些人都已離去,御心方才掀開了被子,隔著黑布巾,怒視著床榻上,睜著雙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的南宮極。
沉默片刻後,御心雙手環胸,緩緩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南宮極
“在某個笨蛋女人,狠狠颳著我的骨頭時,我便醒了。”南宮極起身靠在床架上,用著慵懶的口吻,好整以暇的望著眼前這位包裹在夜行衣中,為他深夜療傷的怪異女人。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很笨。剛才便應該,直接為你剔骨後,隨便包紮下。而不是將你那條不規矩的手,恢復原樣。讓你有機會用它,按著我的頭。”面對南宮極那副痞子樣,她便想起自己的判斷失誤,方才讓他有機可乘。
從未想過,一個年紀不大的小鬼,定力卻如此了得,居然能夠忍住刮骨之痛。即便如此,她依舊對他之前的行為,惱怒不已。
深吸一口氣,御心也不想在此繼續浪費時間,乾脆從南宮極的床上趴了下去,站在了地上。
“喂,你去哪?”涼涼的話音從身後傳來。
“不用你管。”
“我不是管你,而是不想欠你這份情。你總要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吧。”南宮極似真似假的說道。
“想報恩,就閉上你的嘴,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部忘記。”御心說完此話後,隨即閃出了房間,留下南宮極獨自依靠著床架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只見他伸出右手食指,置放於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