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嗯了一聲,關小樂將胳膊搭在額頭上,對李清哲說:“這次,我真的要結婚了。”
李清哲看了看窗外的姬梓燁,笑了笑:“哦?說來聽聽?哪家的姑娘瞎了眼看上了你?這次不會跟上次那個似的,吹了吧?”
聽著李清哲的調侃,關小樂壓抑的心情衝去了一些。
“是楊小惠,咱們同學。這次不會跟上次一樣了,她爹孃都同意了。明天去商量結婚的事。”
“那就好。”
說完後,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關小樂動了動身子,有些彆扭地問道:“你,不生氣了吧?”
李清哲詫異:“啊?”
關小樂將頭別到一邊,說:“那次我說話說重了。”
想起關小樂說的是哪次,李清哲噗呲一笑,“陳年舊事你也提。我從沒生過你的氣,只是傷心罷了。”
天井裡,姬梓燁淘米的聲音鑽進關小樂的耳朵裡。沉默半晌,關小樂問:“你知道姬梓燁是什麼人麼?”
李清哲微微有些訝異,皺著眉頭問:“知道。你認識?”
“他是白九墨的朋友。”提到這個名字,關小樂眉目一滯。“那麼,你也該知道,白九墨是什麼人了吧。”
這個,姬梓燁還真沒說過。姬梓燁這個人太悶,你戳他一下,他動一動。他沒有問過他跟白九墨的關係,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件事。
想到這裡,李清哲一驚:“那白九墨離開這裡……”
“是我趕他走的。”關小樂突然一笑,“他要修煉,要成仙。我這麼一個人,幾十年的壽命,能陪他多久?怎麼能毀了他千年的修行。”
李清哲張著嘴巴,突然不曉得該說什麼好。
別看關小樂一副痞子樣,啥都不在乎似的。其實心思細膩的很,而且有什麼悲傷的事還不喜歡跟別人說。這次這麼說出來,估計,是承受不住了吧。
關小樂仰著頭,腦袋裡關於和白九墨的回憶一片空白。他努力地想要去抓住那些回憶,但是結果卻只能像他抓不住白九墨一樣任憑回憶飄遠。
李清哲坐在床沿上,將關小樂摟在懷裡,輕聲道:“你還跟以前一樣。因為善良而變得怯懦。我們活著活著,手裡會漸漸的有了我們所喜歡的東西。但是,別人期望我們放手。按照他們的選擇去過你的生活。為什麼我們要按照別人所期望的那樣活下去呢?你現在有什麼,緊緊地抓住,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能放手。雖然人一輩子不過百年,但這也是有好處的。過了百年,你還記得你這輩子的悲傷麼?下一世,你又是鮮活的。”
聽著這些,關小樂的眼淚滑落了下來。
他懂得這些,但是他還是自私不來。他不能因為自己毀了白九墨。
其實他心裡一直有這種想法,但是還沒等自己衡量出“放棄”和“追求”自己想要哪個的時候,嘴巴里已經說出了“放棄”。
李清哲說得沒錯,他就是怯懦。他沒有勇氣打破別人的期望,所以他只能在這種時候被別人安慰安慰。
安慰過後,繼續心傷的生活。
關小樂一點都沒有委屈,其實委屈的是白九墨。就像開始時關於兩個男人在一起行不行時一樣,他太專制了。他又將自己的意念強加在了白九墨身上,真正心傷的,永遠是白九墨。
關小樂不說話,只是悶頭哭著,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下來。
李清哲嘆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安撫:“好了好了,記得以後抓在手裡的東西別鬆手就行了。現在要成家立業了,那就好好待楊小惠。生個孩子結婚也不錯嘛!”
李清哲一說完,“砰”門應聲而開,嚇得關小樂一哆嗦,趕緊將眼淚擦乾淨,望著門外。
姬梓燁大手裡拿著鍋鏟,滿目兇光地看著關小樂。末了,抖了抖鍋鏟,說:“吃飯了。”
關小樂抽了抽嘴角,問李清哲:“他平時就這樣?”
李清哲扶額:“嗯。”
因為狼族最近沒啥大事,所以李清哲決定在村裡多住些日子。關小樂回來了,李清哲和姬梓燁搬進了李清哲家。姬梓燁自然聽話,屁顛屁顛跟著李清哲回了家。
第二天,柏澤天接了個電話後就火急火燎地走了。見他走得匆忙,關小樂也不好問什麼,起床收拾著讓孩子們上自習。
李清哲在家閒來無事,被關小樂拉著去先教著孩子們數學。
關小樂正在上著課,老村長來拉著他就去了楊小惠家。說好的今天看日子準備婚事,關小樂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