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弗蘭基米爾側身從虛掩的門縫走了進去,然後催促著里奧和老闆娘跟上,他可不想讓他們在這時候逃跑,如果讓“鋼鐵疣豬”知道他在這裡,那麼要抓住自己,會變得非常容易,只要把這裡包圍就好。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抹黑走進古拉格,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鐵絲護欄,這是進入古拉格勞改營區的緩衝抵擋,目的是為了進行檢查和防止犯人逃跑。
這些鐵絲護欄,組成了一條條,崎嶇蜿蜒的通道,同勞改營區大約相距一二十米。只有穿過這些鐵絲網,才能夠進入勞改營區。
無人出入的時候,這些鐵絲護欄上的鐵網門,全都是鎖上的,就上有人來到這裡,在透過這些鐵網護欄時,也是先關上前一扇門,才會再開啟後一扇門,這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
可是現在,所有的鐵網門都被開啟了,而且還有明顯的金屬切割痕跡,如果是古拉格里的人,開啟的這些鐵網門,那麼他們必然會使用鑰匙,沒必要使用這種簡單又粗暴的方法,看樣子這似乎並非是古拉格自己的人所為。
如果不是古拉格的人所為,那麼又會是什麼人,採用如此粗暴的方式,破壞了這些鐵網門。
是古拉格越獄的囚犯?還是趕來劫獄的匪徒?這讓弗蘭基米爾疑惑不解,不明白這小小的細節,是否與古拉格的空無一人,有著最直接的必然聯絡。
弗蘭基米爾滿懷疑惑的越過鐵網護欄,他注意了每一扇鐵網門,所有的鐵網門,都被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破壞力。
此後弗蘭基米爾的注意力,被身後顫抖的里奧和老闆娘所幹擾,他們的顫抖讓弗蘭基米爾心煩不已,因為弗蘭基米爾自己的,也同樣滿懷恐懼。
黑夜對任何人的震懾力,都是毋庸置疑的,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畏懼黑暗,也別是在這樣一座空蕩蕩的古拉格,朦朧的夜色絕不是什麼美麗的小夜曲。
走出蜿蜒的鐵網護欄,弗蘭基米爾看到一間警戒室,就在通往營區的大門前。
這時候里奧和老爸娘,還在鐵網護欄內磨蹭,弗蘭基米爾向他們嚷了幾聲,催促他們快點兒跟上,他們兩個人一步一歇,就像是準備策劃某種陰謀一般。
他們真想現在就逃跑,可惜他們沒有“九股煙”的車鑰匙,弗蘭基米爾手裡還有槍,如果他們一意孤行,想要就這樣溜之大吉,那麼弗蘭基米爾,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斃他們這兩個逃犯。
考慮再三之後,他們最終放棄了逃跑的念頭。里奧試圖找到一些話題,來緩解對未知黑夜的恐懼。但他找了大半天,始終什麼話都沒想到,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漆黑搖曳的夜色中,弗蘭基米爾朝警戒室走了過去,腳下的雪地被踩的咯吱作響,在寂靜的黑夜中,像是午夜的幽靈在吟唱。
里奧和老闆娘站在原地沒動,死一般的空虛和寂靜,讓他們對眼前的古拉格營區望而卻步。
午夜的寒冷足以將他們的血液凍結,高大的古拉格營房更像是死者的墳墓。
弗蘭基米爾走進警戒室,這間小屋不大,僅有五六個平方米。警戒室的門窗全都開著,小屋裡已經堆起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小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在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弗蘭基米爾卻發現,屋子裡的東西一應俱全,似乎什麼也沒有被拿走,彷彿原本在這屋子裡的人,僅僅只是離開去上個廁所。
弗蘭基米爾緩慢的在牆壁上摸索,他想要試圖開啟警戒室的電燈,但他發現不論怎麼按動開關,屋子裡的電燈始終都沒有被點亮。看來這裡不僅空無一人,就連供電也被切斷了,也許他們還真是搬走了。
弗蘭基米爾只好繼續用手電在警戒室搜尋,小屋裡漆黑而安靜,沒用寂寥和恐怖之感,反倒是充滿了工作的氣息,就好像這裡仍處於工作狀態。
警戒室裡什麼也不缺,牆上貼滿各種統計表,桌上放著工作日記,警衛人員的警棍、警服、腰帶、甚至是手槍,都完好無損的放在屋子裡。
如此的景象,讓弗蘭基米爾大為不解,所有東西都還在,可為什麼這裡卻一個人都沒有。
弗蘭基米爾進一步仔細檢查了小屋,他想要看看這裡是否留下血跡,或是大都過得痕跡。在手電燈光的照射下,弗蘭基米爾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血跡,也沒有絲毫髮生過打鬥的痕跡,什麼異常都沒有,這屋子裡的一切都擺放的井然有序。
弗蘭基米爾更加疑惑,掛了個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彷彿在一分鐘之前,這裡還有人在工作,可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