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心事。眼看著天色見晚,白秋忙把柴刀放在一邊,從石縫裡抽出一把木劍,“刷!刷!”幾下,漫天劍影消散後,遍地都是枯枝。白秋小心翼翼地把木劍藏好,將枯枝收拾了一下,慢慢朝漁村走去。
剛進家裡,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小兄弟,老夫還劍來了。哈哈!”
白秋抬頭一看,這不正是當年取走玄鐵的面黑髮白的老者嗎。當下心中一陣狂喜,但還是舉手行禮道:“能再看到前輩風采,晚輩已是莫大欣慰。玄鐵既已送給前輩,安敢有索劍之心?”
“唉!你這是怪老夫還劍來遲?老夫得了這玄鐵之後,以三味真火輔以內力煉之三年,得一長五尺,寬一尺五,厚四分的劍坯,但是不管我以何物錘鍊之都不能動之分毫。我本擬三年前將此劍坯送來給你,但又想此劍坯重達兩百斤,非人力可以施為。遂復以內力加地火煉之三年,終於得成劍型。小兄弟不要怪老夫來遲啊!”
白秋大吃一驚,忙說:“此物花費前輩如此心血,晚輩斷不敢要!”
“來來,先看看!”老者一邊說,一邊解開一塊黑布包裹的物事。開啟一看,原來還是黑黝黝的一塊鐵,只是稍微有點劍的形狀。白秋失望之情躍然臉上。
老者對白秋的神情不屑一顧,自得地說:“此劍乃小兄弟送給我的天外玄鐵所鑄,長三尺,寬半尺,厚三分,重八十四斤。雖然通體無刃,但是天下無其不斷之金。小兄弟且舞來試試,看趁手否?”老者呵呵一笑,將所謂的玄鐵劍扔向白秋。
白秋明顯不信,雖然老者已經說過此劍重八十四斤,但是普及手中,還是一沉。
旁邊的蔡老爹急了,說道:“老先生,我家秋兒雖有一身蠻力,但是不會武功,你送他劍這是為何?哎,劍乃兇器……”
蔡老爹的話還沒有說完,白秋拿上玄鐵重劍後象是著了魔似的,竟然有一種毀滅一切的衝動。老者見狀,一把拉他到了屋外,說:“到外面來施展,免得拆了你老爹老孃的茅房。”
來到屋外空地,白秋二話沒說立即舞了開來,也不知道是劍在舞他還是他在舞劍,八十四斤的劍在他手中似是無物。漫天黑色劍影在皎潔的月色下泛出詭異的光芒。一套獨孤劍法舞完,白秋竟是對此劍愛不釋手,但是又不得不把他還給老者。“前輩,你花費六年心血方煉得此劍,晚輩豈敢奪愛?”
“天外玄鐵本是你囊中之物,老夫用它的殘料煉就了登龍刀、棲鳳劍、雌雄玄鐵匕各一把,已經是佔了你莫大的便宜了。如果真要感謝老夫,不如請老夫喝杯水酒。如何?”
白秋本就愛及玄鐵劍,當下也不再回絕,邀請老者到茅屋吃飯。
席間,蔡大嬸拽住白秋的袖子問:“秋兒,你什麼時候學會了一身劍法,剛才舞得娘心驚膽跳。劍是兇器,你答應娘不要它!好好和妮兒在家過日子!啊?”
白秋看了看老者,欲言又止,只好說:“娘,此事容孩兒以後慢慢對您說!”
“啪!”老者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說:“老夫本來對小兄弟的劍法來歷也很有興趣,既然小兄弟如此見外,那老夫先告辭了。”說完拂袖欲走。
洪妮急忙拉住老者,說:“秋白哥哥,我看祝老前輩是豪爽之人,這九年來你憋得也夠辛苦的了。不如你就說出來吧。看你夜以繼日,不眠不休地練劍,我的心都急碎了。”一通話說完,洪妮竟是泣不成聲。
白秋想了想,然後將老者按坐下去,又給蔡老爹、蔡大嬸磕了八個響頭,這才開始說:“爹、娘,祝老前輩,其實我不叫白秋,而是叫獨孤求敗!九年前……”
……
一段經歷,白秋整整說了一頓飯的工夫。蔡老爹、蔡大嬸聽後唏噓不已。祝火沉吟半晌說:“獨孤小兄弟,老夫有幾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祝老前輩但說無妨!”
“西門無恨八年前率眾殺了武林盟主蕭問天后,在苗疆五毒教的支援下組建了滅神教。如今江湖上已經是血風腥雨,各名門正派都被打壓得支離破碎……”
白秋咬牙切齒地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這就去取他人頭來祭我的先人。”說完抄起重劍就要外出。
祝火忙拽住他,按他坐下:“剛才小兄弟用玄鐵重劍舞了一回。我看你的劍法目前還不是西門無恨的狂魔大法的對手。小兄弟的劍法渾然天成,速度奇快,但是從來沒有經歷過對仗,所以華而不實,巧而不精。”
“華而不實,巧而不精……”白秋一邊撫摩著重劍,一邊喃喃自語,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