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趕來了。您不要急,我馬上騎追風去找他。”
胡老爹一聽這話,居然翻身坐了起來,顫聲道:“此話當真?”
獨孤求踹翻身起來說:“我現在就去把他找回來,他去了巢湖!”
胡老爹卻一把抓住他,說:“此去巢湖往返至少五日,老夫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來,筆墨伺候!”
“胡爺爺,您這是?”
“我要給安慶府臺修書一封。”
獨孤求踹不敢違逆,只好鋪紙磨墨。
胡老爹想了想,終於顫顫抖抖地寫開了:
“太守大人臺鑒:老朽而立之年蒙聖恩得中三甲進士,後為官三十載,至三品巡按時告老還鄉,如今已是八十有二。蒙主聖恩略有家資,現悉數贈於獨孤家三少求賜,以期其能為老朽整理畢生詩作。胡門慘案請代奏萬歲,系魔門滅神教所為,不敢勞天子府庫,盡數交由獨孤家後輩處理。遺老:胡……”胡老爹最後一筆沒有落完,居然一頭歪在關帝案前,竟是駕鶴西去了。
獨孤求踹已經哭不出聲音了,悲痛與憤怒已經充滿了他的心胸。
天道何在?為何好人總是命薄?
葬了胡老爹,庫依才跟獨孤求踹說起事情原委。原來獨孤求踹走後第二天,胡老爹就隱隱覺得不妙,於是帶庫依連夜搬到了這個關帝廟,第二天,胡老爹與庫依回去搬些日常生活用品,但是回去一看,獨孤求踹搭建的兩間茅草屋已經只剩下一堆灰燼,再去胡府看時,竟是滿門俱遭橫死。胡老爹一口氣順不過來,從此就病倒。
庫依怕獨孤求踹找不到她,所以夜夜將白馬追風放出,不想追風真的把獨孤求踹找回來了。
獨孤求踹聽完庫依的敘說,朝胡老爹的墳磕了八個響頭,然後將胡老爹的靈位放在自己獨孤家的靈位之上,用布包好,拉起庫依說:“走,庫依,我們回家!”
庫依大吃一驚,悚然問道:“我們還要回獨孤劍莊去嗎?”
“當然!那裡是我們的家!我要重建獨孤劍莊,替我們全家還有胡爺爺一家報仇!”獨孤求踹說得很堅決,以至於庫依不敢再說一句話。
黎明即將到來,一匹白馬,馱著一男一女,迎著朝陽的方向飛奔……
……
第二十九章:神鵰救主!
長江上,一葉孤舟逆流而上。舟上,一個女子正在給躺在船艙中的男子抹去臉上的水珠,另一個更年輕的男子在後面操舵搖擼。這正是獨孤求賜、獨孤求敗和唐妮裳一行三人。
突然,天空暗了下來,獨孤求賜、唐妮裳不由自主地朝天空看了去。這一看不要緊,船立即開始朝後退,幸虧水流不急。原來天上十丈高處飛著一隻大鳥,兩翅展開竟寬達四丈。而且一直保持高度不變,看來是看中了垂死的獨孤求敗。獨孤求賜趕緊控住舵,加緊搖了幾擼,這才止住小船後退的趨勢。獨孤求賜和唐妮裳相互看了一眼,唐妮裳突然朝天大叫起來:“你個扁毛畜生,我不會讓你吃我白秋哥哥的肉的。”一邊喊著,雙手連揚,數十種各色暗器朝大鳥激射而去。但是大鳥兩翅頻點,爾後一個盤旋居然避開了四川唐門成名絕技漫天花雨的暗器陣。唐妮裳心中更怒,嘴裡“哇哇”大叫,暗器更是越射越多。但是大鳥似乎不屑一顧,輕輕鬆鬆地或者盤旋避過或者以翅擊落,但是就是不肯離去。
獨孤求賜只好說:“妮裳姐姐,你來把下舵,讓我來用內家真氣把它擊退,看它還想不想吃我二哥的肉。”
唐妮裳見自己的暗器也打得差不多了,只好去船尾控舵。獨孤求賜走到船首,意隨心轉,一掌隔空向大鳥擊去。大鳥不以為意,但是真氣及體,大鳥才知吃了大虧,當下大怒,振翅飛高又俯衝下來撲向獨孤求賜。獨孤求賜沒有料到大鳥如此強悍,只得再次發掌,一人一鳥竟在這江中小舟搏殺開來,真氣迴盪,小舟顛簸欲傾。如此大的動靜早就驚醒了獨孤求敗,眼見自己的三弟和一隻大鳥在小舟上搏殺,再仔細一看,原來大鳥就是前一段時間在苗疆救的大雕。於是,朝天喊道:“雕兄,還是你夠義氣,趕在我臨死前來看我,何不下來聊聊呢?”又對獨孤求賜說:“三弟,不要為難我朋友。”
獨孤求賜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獨孤求敗。見獨孤求賜收回了掌,大鳥盤旋了一下,徑直落在船頭。小舟經大鳥一落,傾側了一下,江水頓時潑了獨孤求敗一身。大鳥昂首挺胸,悠閒地踱了幾步。斜著腦袋輕蔑地盯了獨孤求賜一眼。
獨孤求敗哈哈大笑:“雕兄,在下身受重傷,垂死之人不能全禮,請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