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清地重建了,獨孤求踹和獨孤求賜互相看了看,兩人心中均是感慨萬千。正待眾人要返回演武廳時,遠處兩條火把組成的長龍正在迅速接近劍莊。毒谷求踹和獨孤求賜不由心驚,難道滅神教還有實力再組織進攻嗎?無嗔無痴兩位大師也暗暗提氣戒備。
火把越來越近,終於登上了獨孤劍莊的臺階,一匹馬由遠而近迅速跑來。見到來的是軍人,獨孤求踹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將軍打扮的人翻身下馬,快步走上臺階,衝獨孤求踹微微作了一楫說:“安慶府守備軍都尉見過莊主!”
獨孤求踹在獨孤求賜的攙扶下,認出是守備軍的劉副將,忙回了一楫,這才問道:“不知劉將軍到獨孤劍莊有何要事?怎的嶽將軍和衛將軍沒來?”
劉將軍得意地說:“嶽將軍和衛將軍已經解甲歸田,目前尚在交接軍務。本將軍此來本為宣讀聖旨,但是一路上見到甚多魔教徒眾屍體,所以順帶也平亂。”
所有人都一驚:聖旨?皇上怎麼突然管起江湖中事了?不過獨孤求踹還是沉著地說:“劉將軍,我劍莊中尚有很多魔教中人的屍首,將軍若要功勞,儘管拿就是了。”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劉將軍貪婪地一笑,回頭對士兵說,“兄弟們,進去割人頭,順便幫獨孤莊主將屍體扔進江裡去。”劉將軍亦不是痴人,已經看出了獨孤求踹和獨孤求賜兩人身受重傷,於是走上前去扶著獨孤求踹說:“莊主,我們進屋再宣讀聖旨吧!”
於是一群人又回到了演武廳。
劉將軍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卷黃色的卷軸,高舉在天喊道:“聖旨到,獨孤求賜接旨。”
屋裡所有人除了少林和尚外全部都齊齊跪在了地上,因為和尚是方外之人,可以不跪的。所以無嗔大師和無痴大師分別攙著獨孤求踹和獨孤求賜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慶府胡公本舟,官至三品巡按,後歸養桑梓,合門遭魔門殘害,朕甚怒之。後觀胡公遺書,遵其意,令安慶府獨孤劍莊之獨孤求賜繼承其遺產併為其整理《胡公文集》,朕另賜黃金百兩、良田千畝。獨孤求賜務必早日編纂《胡公文集》,令朕能早日得覽前賢遺墨。欽此!”
獨孤求賜早先就聽獨孤求踹說過胡進士的事情,當下也不是覺得十分突然。謝恩接過聖旨後,大家齊齊站了起來,分賓主坐在棺木之前。
勤快的庫依已經將茶水奉上。
“看來劍莊昨夜與魔教一戰並不輕鬆啊!”劉將軍喝了一口茶,試探著問。
獨孤求踹慚愧地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地說:“說來慚愧,昨夜一戰,劍莊折了二弟妹和清虛劍莊的八位道長,我二弟求敗亦不知所蹤!”
“哦!”劉將軍唏噓了一番。
獨孤求賜回劍莊雖然時日較短,卻與嶽將軍和衛將軍相交甚後,於是問道:“不知道嶽將軍和衛將軍為何會突然解甲歸田?”
劉將軍鼻子裡哼了一聲,輕蔑地說:“哼!嶽子風和衛天行兩個貽誤軍機,本應處斬!不過府臺大人還是額外開恩,準其兩人卸甲歸田已是萬幸了!”
獨孤求踹和獨孤求賜都是不想過於瞭解官場的人,只是互相看了看,並不多言。
幾人正在閒聊,一個軍漢走進來說:“稟告將軍,所有魔人屍首均已清理完畢,眾將士均在等候將軍令下!”
本來氣氛就有些尷尬,劉將軍聞得軍漢如此說,立即起身行禮道:“莊主,本將軍還有軍務在身,告辭了!”
獨孤求踹和獨孤求賜也不多留,目送一干軍校離莊而去。
※ ※ ※
送走了守備軍,獨孤求踹不顧庫依的反對,跪在了清禪子道長的棺木前,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無嗔大師思咐再三,終於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莊主,老衲有一句話不只當講不當講?”
獨孤求踹心中想到無嗔大師一定是叫自己節哀順變之類,當下依然跪在地上,悲切地說:“大師但言不妨!”
“阿彌陀佛!據老衲看來,清禪子道長身上的致命傷當是玄鐵重劍所為!”
獨孤求踹直起了身子,心神劇震地問道:“難道大師以為是求敗殺了道長?”接著有彎下腰,自言自語地說,“二弟素與道長交厚,斷不會有如此禽獸之行!”
獨孤求賜聞言也是一震,細細思索一番,說道:“難道大師您的意思是二哥已經遭了西門無恨的毒手!”
無嗔大師鬆了一口氣說:“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以為求敗施主若非戰死,則必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