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宗陵看著沉睡中的蘇纖,又伸出手來,顫抖著撫摩蘇纖蒼白的臉色。
白暮非拍了拍李宗陵的肩膀說:“陵少,她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失血過多,需要休息!倒是你,激鬥了大半天,現在如果不及時補充體力,怕是與你修為有妨啊!”
李宗陵悽然一笑,本想再說點什麼,卻又是搖了搖頭,自己動手撕下了一塊兔肉。
夢昔竟是躺在地上,幽幽地說:“周文濤兄弟戰死了,廖世波掌門戰死了,海傑掌門戰死了,問愚大師也戰死了,鄭豐兄弟也戰死了,桂十三小兄弟也戰死了,求踹莊主為了救我這個沒用的人也戰死了,我……”說了幾句,竟是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白暮非把,夢昔拉了起來,說道:“雖然我和問愚大師有些嫌隙,但是問愚大師雖死尤生,我白暮非敬重他。不若我白暮非這般該死,馳援不及,導致兄弟們含冤死去。”
鳳沖霄將手中兔骨扔到地上,怒道:“最可惡的是解龍哪個老匹夫,竟敢乘人之危、突施黑手。若我武功不失,必要手刃此僚。”
盧旭長槍一橫,說道:“鳳大俠,盧某雖然少在江湖走動,但是最是痛恨無信義的無恥之輩,誅殺解龍請鳳大俠交給我盧某去辦,便是追到天涯海角盧某也必取他人頭來見鳳大俠。”
“好!那就有勞盧兄弟了!”鳳沖霄竟是忘記了自己右手已斷,豪氣干雲地說。
一直在埋頭狼吞虎嚥的獨孤求賜突然扔掉手中的兔肉,一翻身跪在地上,連磕了八個頭,這才淒涼地說道:“各位兄弟,是我獨孤劍莊對不起大家。請大家還到我獨孤劍莊養傷,並等我獨孤求賜取西門無恨夫婦以及解龍老匹夫的人頭來向各位請罪。”
夢昔連忙爬了起來,抱住獨孤求賜的腦袋痛哭起來,哽咽道:“三莊主,莊主是因為救我而死,我夢昔就算是今生今世就是在獨孤劍莊為牛為馬都不足以報答莊主的救命之恩啊。西門無恨我要殺,殺解龍我也責無旁貸。……”
段子羽輕輕拉開夢昔,把獨孤求賜扶了起來,說道:“天穆公子不必過於自責,我們出發前便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但是我輩習武之人,除魔衛道本是天職所在。怎可說是盡為你獨孤劍莊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