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擁在懷裡。
“嗚嗚嗚……是你,真的是你……雲軒,我是不是在做夢?”哭聲再也壓抑不住,在這個深愛的男人的肩頭,元媛放聲大哭,細瘦的胳膊彷彿用盡全身力氣般環住了蕭雲軒的後背,好像只要一放鬆,這個男人就會像夢中那般化為烏有。
“不是做夢,是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蕭雲軒也用著全身力氣擁抱自己深愛的女人,恨不得將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裡一般,哽咽著道:“不是做夢,真的不是做夢,做夢哪有這般真實的?不信你掐我看看。”
“我知道你會回來,我一直都相信你會回來。大不了你回不來了,我就等你一輩子,替你服侍爹孃歸了西,然後我去找你,去找你……”元媛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所有的話顛來倒去,只是這份語無倫次中,蕭雲軒卻更加感受到心愛的人為自己所吃的苦,更加感受到那份情到深處無怨尤的堅定忠貞。
“媛媛,我心愛的媛媛。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以後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有我來承擔了,你只要在我身後,享受著我的關愛我的寵溺我的保護就好。”蕭雲軒大聲地傾訴著。在敵國的那段日子裡,每一天他都要在心裡對遠在萬里之外的元媛默唸這些話,每當他默唸這些的時候,心裡的信念就會更堅定一分,若非如此,蕭雲軒都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你怎麼這麼壞?都不來一個資訊,讓我知道你平安,你知道我心裡多苦?爹孃的心裡多絕望?你……你是混賬……”元媛哭的眼睛通紅,拳頭一下下捶著蕭雲軒的背,彷彿要把這一年多來的煎熬彷徨思念悲痛全部發洩出去一般。
兩人都沉浸在這劫後餘生終於重逢的巨大欣喜中,忽然院子裡一聲響,打斷了緊緊抱在一起的夫妻倆。
元媛嚇了一大跳,忙從蕭雲軒懷中掙出來,回頭望著院內,只見幾個女孩子臉紅紅的吐著舌頭,在她們面前,是一排用來遮掩形跡的瓷花盆,當然,現在這排瓷花盆已經倒在地上碎成幾片,可以想象,剛剛大概為了觀賞角度的問題,那裡進行過一聲無聲的戰爭。
“那個……哥哥嫂子劫後餘生,哦,不對,是小別勝新婚,哦,也不對,是……是久旱逢甘霖,妹妹們就不多打擾了。”蕭雲伊見姐妹們都不說話,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擠出一個笑容,話音未落,幾個丫頭就不約而同的轉身,如同幾隻偷了食的小老鼠般悄悄向院門挪過去。
“哦,對了,哥哥嫂子,那個……前面有許多客人等著,孃親說,你們倆見了面親熱親熱就趕緊過去吧,太子公主都在,讓貴客們等的時間長了也不好。”在院門被關閉前,調皮的蕭雲靜到底還是探進頭來,進行了一番據說是“善意”的提醒。
“一年多不見,這……這幾個妮子的性子怎麼變成這樣兒了?”蕭雲軒對著消失了的妹妹們咬牙,卻也無可奈何,回頭看著元媛,卻見她睫毛上掛著淚珠,嘴角卻含著笑,那副模樣,再度引發衣錦榮歸的小王爺思念的狂潮,忍不住一把擁住心愛的人,深深吻了上去。
但就如同蕭雲靜所說,給他們的時間畢竟不多,兩人還要出去見客。於是元媛換了衣裳,又檢視了下蕭雲軒的傷勢,發現都沒傷及筋骨,這才鬆了口氣。她也知道這不是詳細詢問的時候,於是也幫夫君換了衣服,夫妻兩個便往前廳而來。
蕭雲軒始終牽著元媛的手,元媛本來也眷戀這份相依的感覺,然而到了前院,卻知道這樣做是不合時宜的,奈何蕭雲軒那隻手便像鉗子一般,怎麼也掙脫不出,氣惱之下只好低聲道:“快放手,這樣像什麼話?我畢竟只是你的一個姨娘而已,別讓人看了笑話。”
“我不要。”蕭雲軒低下頭,對著她深情一笑,喃喃道:“我在邊關,在烏拉國,每天每夜裡最想做的事就是牽著你的手,不管是走路,還是坐著躺著,就這麼牽著你互相依偎。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回來,只靠著這個念想來慰藉,如今真的回來了,有了這個機會,我是死也不會放手的。”
元媛忍不住紅了眼角,心裡想著那樣痛苦煎熬的日子,真不知雲軒是怎麼撐了過來。但性子到底還是不服輸,便假意氣惱地瞪了蕭雲軒一眼,輕聲道:“既如此,便讓你牽著,你堂堂的小郡王都不怕丟人,我怕的什麼。”話音未落,早有得了信兒趕過來的蘭嬤嬤和柳枝等人替兩人開啟廳門,於是,夫妻倆便肩並肩手牽手在眾人驚訝豔羨的目光中走向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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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小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