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咳了一聲,淡淡道:“老七不要胡鬧,那是雲軒的妾室,哪有你也跟去見的道理,坐下,快坐下。”
蕭素景最敬畏太子,聽見這話,就只好不甘不願的坐了下來。蕭素睿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只好輕笑一笑,也坐下來。蕭雲海也只好隨著他。蕭雲軒微微一笑道:“勞大家稍候,我去去就來。”
再說元媛,正在屋裡和芳齡愜意的吃著點心喝著甜湯呢,待聽到她說把詩詞和小九兒說了,在眾人面前替女兒爭了口氣的時候,不由嚇得傻了,把最後一口甜湯喝進嘴裡,剛要吞下去後好好教訓芳齡一通,就聽前面有人大聲通告道:“姑娘,小王爺來了……”
元媛一口甜湯全噴了出來,悉數噴在芳齡的裙子上。她也顧不得這些,連忙就往下放床帳子,一邊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死丫頭,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沒事兒你顯擺什麼……”
話音未落,就聽外面一陣腳步聲響,好在帳子已經放了下來,層層疊疊的紗帳後還有兩層錦緞,真正是嚴嚴實實密不透光。元媛自信就算蕭雲軒戴了透視鏡,只怕也看不到自己,這才放了點心。又用手指摁在嗓子上,以期等下說話,可以稍稍的改變下聲音。
不到片刻功夫,就聽見門簾被掀了起來,元媛努力的在帳子裡轉動著腦袋,期望能夠找到一絲縫隙窺視外面的情況。只可惜,她實在是太小心了,幾層的帳子嚴嚴實實遮擋住了一切可窺視的渠道。
“聽說你病了,下人們只說是吃了東西不相宜,怎會這樣嚴重?還不能見光見風了?”有些熟悉的清朗聲音響起,讓元媛一下子憶起了在香雪樓中,那個如月亮神般俊美的少年攔在自己身前,溫言道:“剛剛你既說出這胭脂的缺點,想必是有一定的研究。還望姑娘不吝賜教……”
神思有一剎那間的恍惚。元媛掐了自己一把,暗道:哼,長得帥果然就是佔便宜。一聽見聲音,就能想起那日的情形了。於是連忙咳了一聲,輕聲道:“多謝小王爺過來探望。其實這病沒打緊,只要將養十幾日,過後也便沒什麼事了。只是小心些總是好的,也許色色都防備到了,可以早日好起來,或還可去小王爺身前服侍兩天,因此妾身都是萬分小心的。”
蕭雲軒哂笑一聲,忽然間雙眉一蹙,疑惑道:“難道這過敏之症連聲音都能改變了嗎?怎麼聽你說話怪怪的?”一邊問一邊就將目光轉向了芳齡。
元媛雖看不到他在幹什麼,但不知為何,心中竟就直覺的知道他生了疑惑,不由嚇了一跳,連忙道:“不妨事,剛剛喝了些甜湯,妾身素喜甜食,又多放了些糖,沒料想放多了,這會兒嗓子有些不舒服。”她說完,心中就暗道:芳齡你個傻丫頭啊,我這可是明擺著暗示你要跟著我撒謊了,也不知道你聽沒聽懂。
果然,下一刻芳齡的聲音就響起來,輕輕道:“回小王爺的話,姑娘素來是這樣的,所以嬤嬤們都不讓她吃太甜的東西,我剛剛不注意,就讓她放了些糖,結果現在嗓子又不舒服了。”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李嬤嬤湯嬤嬤的聲音響起道:“小王爺怎麼過來了?姑娘是患了病的,小心你過了病氣。之前那幾個丫頭並浣娘,不就是因為這個打發出去了嗎?您卻又過來,萬一也沾染了病氣,可怎麼得了。”
李嬤嬤和湯嬤嬤的聲音一響起,元媛的心就開始往下沉。暗道完了完了,這兩個老貨,沒事兒跑這裡巴結什麼?你們小王爺天天在前邊晃,什麼時候去巴結不行,專門來壞姑娘我的事。
果然,蕭雲軒疑惑的聲音再度響起道:“過病氣?不過是吃的東西不相宜,出了些疹子罷了,這病哪有什麼過病氣之說?這是哪個大夫,不好好看病來蒙你們呢,還特意為這個送了幾個丫鬟出去……”
他說到這裡,猛然頓了一頓,元媛的心也跟著“咯噔”一聲,知道對方起了疑心。正想著怎麼補救,就聽蕭雲軒道:“這裡竟然只得一個丫頭,忒不像話了,這病也沒什麼,嬤嬤安排人去把那些丫頭接回來吧,不過一點疹子,於行動無礙的。”
元媛差點兒昏倒,連忙道:“不用了。小王爺愛惜,妾身十分感激。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些病了的人,我們王府素來待下人寬厚,她們平日裡也辛苦,不如就趁這個時候讓她們歇歇也好。何況當日那車伕也沒讓他回來,誰知道她們歇在哪個烏拉人的家裡呢?”
蕭雲軒一連說了幾聲胡鬧。元媛方鬆了口氣,知道這一節就算是揭過去了,但是對方的疑心也是肯定有了。因一邊在腦中轉著令蕭雲軒消疑的主意,一邊輕聲道:“不知小王爺此次過來,卻是為了何事?”
蕭雲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