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到底他們在搞什麼鬼。”
“搞鬼?誰搞鬼了?”阮氏一下子緊張起來,又咳嗽了兩聲,她知道自家女兒如今在府外的莊子上當家,唯恐她樹大招風,惹來眾人妒忌,給她暗中使絆子,這婦人雖然軟弱,但畢竟處身於一個大富之家中,那些勾心鬥角也見的多了,更何況那可是王府,哪裡是自家能夠比擬的。
“夫人,還不是老爺。巴巴的讓人去請姑娘回來,說夫人病重,怕是不中用了,也不知道……”浣娘話音未落,忽聽外面響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我們大夫人說了,姑娘可探完夫人了嗎?若看了無事,便請去前廳商議事情呢。”
元媛柳眉一皺,芳蓮立刻知道她的心意,轉身出去,哼了一聲道:“好不長眼色,我們姑娘在這裡和夫人話還不曾說完一句呢,便過來催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姑娘又是什麼身份,連元老爺如今也不能這樣,你們那夫人怎連個大小也不知道?”
芳蓮的嘴皮子,那豈是尋常人可比的,這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平日在府裡都是飛揚跋扈慣了,如今被這一番話噎住,險些氣的昏了過去,然而想到來之前大夫人的吩咐,只得咬牙忍了。
元媛見外面沒了聲音,方又轉身看向阮氏,輕聲道:“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進來我就知道不對勁兒了,但萬萬沒想到爹爹竟然會撒這樣大的謊,你明明只是小病,他為何要那樣說?就算有什麼難心的事情要我幫忙,也不該用這種藉口,難道不知這竟和詛咒差不多了嗎?”
琅嬛還不等阮氏說話,就先撇撇嘴道:“老爺為了他那寶貝兒子,哪裡還顧得上夫人的死活。他也真真是糊塗了,就為了救兒子,什麼藉口都敢用,難道不想想,姑娘可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哪有……”
她不等說完,見阮氏看了自己一眼,溫聲道:“琅嬛,越來越放肆了,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老爺?大少爺出了事,也難怪他著急。”言罷又拍了拍元媛的手道:“說起來,你也別怪你爹,他的確是有了萬分犯難的事情,才不得已叫你回來。先前他和大夫人來求過我的,這也是我的意思,你若是能幫上忙,就幫一幫吧。”
琅嬛扭回頭,哼了一聲,氣忿忿道:“夫人就是性子太好,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們掩飾什麼?那哪裡是求你,分明就是來逼迫你,不然也不至於生這場病,如今姑娘回來了,你不在姑娘面前說說自己的委屈,還替他們說話,那大少爺簡直壞透了,就死了也活該……”
一語未完,早被阮氏喝了一聲,琅嬛撅著嘴出去倒茶水了。這裡元媛心中已經明白了個大概,沉聲道:“我明白了,定然是那……是大哥在外面闖了什麼禍事吧?”她本想說那個紈絝子,但是想到古代的等級觀念是十分森嚴的,縱然自己對大房那邊有氣,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著,不然只怕就嚇壞了阮氏。
果然,那阮氏嘆了口氣,輕聲道:“可不是嘛。論理說,這禍事雖然也有大少爺一份兒,但他的的確確不是主犯。我雖然見他的次數不多,但人還是瞭解的,若說走雞鬥狗,調戲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橫行霸道這種事,他是有的,但也不至於就狠心到打死人的地步。那人分明是花家大少爺打死的,只因他家有門路,衙門裡又有人,方讓大少爺頂槓,也所以,這個忙你若是能幫,倒可以幫一幫的。”
元媛皺了皺眉,大致便了解了事情經過,再問問阮氏,事情便明瞭了。
原來元家大少爺元文武平日裡半點本事沒有,卻專門結交那些狗肉朋友,在一起眠花宿柳走雞鬥狗。那日在酒樓上吃飯的時候,他們中一個叫花笑的朋友看上了那賣曲兒的小女孩,便上去調笑,那女孩兒的爺爺護著孫女,被他一把推開,誰知事情就這麼巧,老爺子身子不好,一個踉蹌就撞到了櫃檯上,當時身子就軟了下去,待去探探鼻息,也就沒氣了。
這下子事情惹大了,雖然這些紈絝子沒有殺人的心,但人畢竟是死了。而且動手的便是那花笑,這殺人罪名是怎也跑不掉了。雖然他們幾個是富貴子弟,但是也沒有富貴到讓順天府對一條人命置若罔聞的地步,他們又不是什麼當朝的王爺和皇子。因此眾人大駭之下,便一鬨而散。
誰知過了兩天,卻有官差來到元家拿人,說是元文武殺了那老漢。元文武大叫冤枉,但誰聽他的,那幾個紈絝子也翻臉不認人,都指認他,就連那酒樓的老闆夥計和客人等也都指認他。元家出去一打聽,方知道這花家有些勢力,衙門有認識的人不說,還早就使了錢讓那些人作偽證,因為眾多紈絝子中只有元文武是最好欺負的,雖然他有個庶出的妹妹是王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