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踏步地走出去,這一刻玉鉤的眸子裡竟然潮溼了,五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暖暖的,雖然離軒是個傻子,可是他的話是那般的真摯,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麼渴望有人真心的喜歡她的兒子,現在終於有人接納他們了,雖然他是個傻子,可是她不會忘了,他是玉竹和玉簫的父親。
玉簫走過來,看到孃親的眼裡有淚花閃動,不安地伏在孃親的肩上。
“孃親,你又難過了,是不是哪裡痛痛,玉簫幫你吹吹。”
玉簫總是那麼懂事,如果他有一個父親,他就不會如此寂寞了,玉竹他活得反而快樂得多,但一看到孃親傷心,仍飛快地爬起來,鑽到孃親的懷裡。
“孃親不要傷心,玉竹再也不摸孃親軟軟了,再也不吸手了。”
玉鉤看著兩個孩子,心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是她對不起這兩個孩子才對,她沒有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這是她的錯,她一定要到東晉去報仇,歐陽離煙,你當日對我的羞辱,還有小菊的死,銀月的死,我會一一討回來,可是我不放心玉簫和玉竹,現在他們的父親出現了,這是最好的安排了,玉鉤笑起來,清透決絕。
“好了,娘沒事了,對了以後和剛才的叔叔要好好相處,他不是害孃親的那個人。”
“啊,抓錯了,”玉簫睜大眼,他就說嘛,這人連武功都不會,怎麼傷害娘呢,都是外面的笨蛋,玉簫飛快地走出去,玉鉤拉著玉竹跟著他的身後走出去,門前幾個手下大氣也不敢出。
“少主,主子。”
“哼,連人都抓錯了,根本不是這個人,每人去領十板子。”
玉簫很有架勢的命令,那幾個手下拿眼瞄著主子,希望主子能求情,可惜玉鉤好像沒看到,領著兩個兒子往玉堂宮的正殿走去,那幾個人面如死灰,遠遠的一聲拋下來。
“那就打五板子吧。”
還好,主子總算給他們減了五板子,幾個人垂頭喪氣地去領板子,跟著小主子就知道沒好果子吃。
南夏國的金鑾殿上,此時一觸即發的火焰,東晉國的太子歐陽離煙冰冷如霜,周身罩著寒意,冷盯著上首的南皇夏紫陌,一雙黑瞳像積了萬年的寒冰,旁邊另立著幾位來自別國的皇子,西魯的樓夜歡,樓夜闌,北燕的燕京,燕勒,大家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盯著南皇,莫名其妙的人在宮中失蹤,這南皇是安了什麼用心,所有人狐疑地盯著上首的夏紫陌。
“我東晉國的王爺在南夏皇宮失蹤了,我希望南皇給我一個交待。”
歐陽離煙沉聲開口,大殿上只有他狠絕的話,再沒有別的聲響,這時候誰還敢多說什麼。
南皇夏紫陌眸子陰驁,臉色冷意浮起,究竟是誰和他開這麼大的玩笑,這分明是陷他南皇於失信,看這東晉國的太子如此囂張,如果他的人沒被擄走,他敢這麼對他說話嗎?
夏紫陌正想著,大殿門外跑進來一個小太監。
“稟皇上,東晉國的王爺?”
“他怎麼了?”歐陽離煙和夏紫陌同時開口,前者面上擔憂,心裡巴不得那傻子消失不見呢,省得出來丟人現眼的,後者卻是隱忍憤怒的,太監抬頭掃了兩個偉岸霸道的男子,一個是他的皇上,另一個是東晉國的太子,生怕掉腦袋,飛快地開口。
“他回來了,就在大殿外面候著。”
“傳他進來,”夏紫陌一聽,臉色緩和下來,犀利的眸光掃了一眼歐陽離煙,看他沒有絲毫的高興,相反的一閃而逝的惱意,心裡不由冷哼,歐陽離煙,原來你是巴不得那傻子王爺不出現吧,哼,朕偏不如你的意。
“是,皇上。”
小太監應了一聲奔出去,南皇夏紫陌一甩寬大的廣雲袖,氣勢凌人的回身走向金鑾臺,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首的歐陽離煙和幾位皇子。
“好,東晉國的王爺回來了,此次幾位皇子前來南夏國求親,是南夏國招待不周,今晚朕在御花園舉辦盛宴,為各位壓驚,今晚公主會出現在盛宴上,到時候如果公主選中誰了,朕就把公主嫁給誰。”
南皇的話音一落,大殿上立時響起熱烈的聲音,那些王公大臣皆小聲的討論起來,幾位皇子互相掃視了一眼,皆都不以為意,因為此次到南夏國求親,都不是自願的,迫於皇室的壓力才來的,誰知道那公主長得是俊是醜啊,聽說她很少出現,深藏宮中,到時候若是出來個醜八怪,他們也要受著嗎?
這些人中,只有歐陽離煙鳳眸微眯,想到晚上就可以見到玉鉤,一向冰冷的心竟然有絲絲的期盼,這還是絕無僅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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