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往外走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那正廳之外的下人看著十夫人所遭受到的一切,雖然有些鄙視她的紅杏出牆,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可真的看到她這樣的慘狀,心裡也不落忍,誰也不說什麼,自動給她讓了一條道,站在最外邊的小菊和小蠻一看到玉鉤的神色,臉都白了,撲到她的身邊,驚慌失措的開口。
“發生什麼事了,究竟怎麼了?”
“回去。”玉鉤什麼也沒說,眼一黑,終於昏了過去,小菊和小蠻驚叫著,抬頭卻見那些王府的下人已經在王爺的命令下走進正廳去拜見新王妃了,空落落的門前只有她們三個人,小菊和小蠻傷心了一回,兩個人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架著玉鉤往後面走去,沉寂中的王府就像一座死城。
玉鉤被這一打,大傷元氣,不但臉上痛心痛,幸好有著一股意念支撐著,想到銀月答應她,要把萬元神丹拿進來,她的心便覺得安慰不少,但凡能幫到婆婆一些,她還覺得自己有一些用處,可是銀月一連三天都沒有現身,玉鉤不禁懷疑,那個蒙著面的男人究竟是誰呢,他說叫銀月,會不會是歐陽離煙派人來騙她的呢,隨即一想,若是歐陽離煙根本用不著如此折騰,直戳了當的找她來算賬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臉上被打的傷痕慢慢的褪去了,但心裡的痂越結越深,她的心越來越冷,連感覺都是冷冷的。
“玉鉤,你怎麼了?臉上的沒什麼了啊。”小菊看玉鉤坐在妝臺前照鏡子,以為她擔心自己的容顏,卻不知她在想心思。
“我不擔心這個,你不覺得這兩三天都太過於平靜了嗎?也沒人來清院搗亂,也沒人過來找我們的麻煩。”玉鉤皺眉,這太詭異了,讓人感覺不尋常,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平常,雖然她們很喜歡這種安定,但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玉鉤,想什麼呢?她們不來找麻煩才好呢,王爺剛打了你,不來找麻煩也是正常的。”小菊理所當然的開口。
玉鉤不言語,人說寧靜是暴風雨的前夕,她只是害怕這將要來臨的暴風雨罷了,歐陽離煙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他心思歹毒,自認為血統高貴,哪能容得了一個低賤的丫頭爬上他的床,事實上是他用詭計引誘了她,可現在他只覺得自己神聖的被玷汙了,所以她們生活在瑾王府裡,要倍加小心。
“沒什麼,我只是擔心罷了,你別想多了。”玉鉤不想讓小菊擔心,抬起頭笑望著小菊,還有走進房裡來的小蠻,小蠻從最初的討厭她,到現在的忠心,是走過一個心路歷程的,她從心裡佩服玉鉤,覺得她是一個真正高貴的主人,從內到外都是,而不是自己先前的主子,她不但殘忍還自私。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快過來用晚膳。”
“好。”玉鉤和小菊站起身,往桌邊走去,玉鉤想起那條大蟒,厭惡的開口:“那條蟒餵了嗎?”
“餵了一隻雞,現在乖多了,不敢再那麼囂張了。”小蠻得意的揚起頭,現在看慣了那條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而且一連餓了它幾天,乖多了,也不敢那麼兇了。
“那就好,別給它吃的太飽,他不是讓我們養嗎?只要不餓死就行了,至於瘦成什麼樣了,那就不是我們的事了。”玉鉤隨口叮嚀,小蠻應聲,三個人坐在桌前用膳,用完膳後大家各做各的事。
夜涼如水,月色正濃,輕風蕩起碧草,旋旎成波。
玉鉤斜倚在窗前欣賞月色,秀麗的臉上是一抹冷寂,輕輝照在她的身上,發出幽白的暗芒。
他不來了吧,本就是個陌生人,沒有必要幫她去拿那瓶藥,她竟然傻傻的等著,唇角不自覺的浮起冷笑,難道她從歐陽離煙的身上還沒有學乖嗎?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心裡憤憤的想著。
忽然周身多了一抹冷氣流,一道清透的聲音響起來。
“你在想什麼呢?”
玉鉤一聽這聲音心裡便浮起一抹高興,掉頭望過去,果然是銀月斜靠在門扉上,披染著月色,如一抹飄逸的幽塵,唇角浮起笑意,眼裡輝了月色的暗芒,幽深無比,道不清看不明的光華。
“你來了,我以為你不來了。”玉鉤幽幽的嘆息,看到他來了,總算讓她相信,世上還是有那麼一些好人的,雖然不知道銀月為什麼剛好出現在清院後面,但各人都有各人的秘密,何必查探別人的隱私。
銀月噗嗤一聲笑,好看的唇形玩起弧度,飛揚的聲音響起來:“你別以為男人都像歐陽離煙,也有好男人的,像我就算一個好男人?”
玉鉤聽著他討巧的話,不由得翻白眼。哪有人這樣不避嫌的誇自己的,不過說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