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奇怪的銀色紐絆、不知道是不是這位魔頭產生了一念之仁,想過來補給她一刀,給她來個痛快的。
周圍靜極了,似乎所有人都為這幕驚呆了,而花四海就那麼瞪著瞪著姚蟲蟲,後者則好奇又帶點色迷迷的望著冰山男,心裡想著,他怎麼能那麼帥呢!怎麼能在這麼帥的同時又充滿了陽剛之氣,一點不像某些電影明星一樣娘娘腔呢!如果妖魔都是那麼帥的,她會非常願意墜入魔道。
“掌門回來了!”一個嘶啞的嗓子打碎了這定格的一幕。
蟲蟲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一挺,劇痛又從腰處傳來,伸手一摸,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她的下半身還在,並沒有被腰斬;憂的是她估計她的腰可能摔斷了,不然不可能疼得這樣厲害,但是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大家都不打了,跑過來看她摔跤。
抬眼一看,那把劍還好好的插在石頭中,而且她現在才看清,這排大石頭共有八塊,每一塊上都有一個大裂縫,好像都曾經插著劍。說是曾經,是因為現在其他石頭上什麼都沒有了,就是她拔過的那一把還插在從左到右數的第七塊大石頭中。還有,每塊石頭上都寫著幾個看不懂的字,也不知道是甲骨文還是古篆體。
“三位護法師叔也回來了!”那個啞嗓子再叫,像一隻報時鳥一樣,“花四海,看你這魔頭還能跑到哪裡去!”
“真麻煩!”花四海略略皺眉,似乎相當厭倦,恨不得眼前的一切快點結束,與那些灰衣人臉上的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本王走了。”
蟲蟲身體不能動,拼命扭轉腦袋才跟得上花四海的背影,就見他慢慢向前踱著步子,強大的壓力迫得沒有人能上來攔他。他並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一手前一手後直伸著、前腿弓後腿繃、飛累的時候還換換手,像在空氣中狗刨游泳一樣飛走,而是像一個鬼影一樣越來越淡,最後化為一道淡銀色的光芒直衝天際。
他到了天上,以蟲蟲的姿態就比較方便觀看了,但是天上除了這道銀光外,還疾衝過來四個不同濃淡和大小的紅色光點,呈圍攻之勢把銀光阻住。只是銀光靈巧之極,在包圍圈中迅捷的左衝右突,之後向下一拐,就那麼消失了。
四個光點追了過去,不過片刻即回,從空中急速落下,蟲蟲才看到那是四個御劍而行的男人,他們就已經落了地。
劍仙!他們是劍仙!她穿越到了劍仙的世界!好神奇啊,真的好神奇啊,她平凡的人生終於不平凡了一回,但是她一個四肢不能的殘疾人士可怎麼活下去?
蟲蟲最後下了定論,不禁脫口叫出:“蜀山!”
“不是蜀山,是雲夢山!”身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是哈大叔。他不知何時到了蟲蟲的身邊,脫下外衣蓋在蟲蟲的身上。
“雲夢山是――?”
“是我們天門派的屬地。”哈大叔回答著,抬頭遠望。
那四名從半空中落下的男子快步走了過來,其餘還能走動的灰衣人立即圍上來,全體跪倒在地,有的大叫師父、師叔的、有的更是大哭,好像受了很大的委曲似的,而這四個人以最前面的長鬚中年大叔為首,直接走到了蟲蟲身前。
“老黑,是怎麼回事?”長鬚中年大叔皺著眉頭問,神態威嚴。
“回掌門師兄,此女從天而降,於無意間解了我天門派之危。”老黑恭敬地答,“而且,她拔出了卻邪劍,她正是掌門師兄命定的第七弟子。”
蟲蟲聽到了倒吸冷氣的聲音,其中還包括她的。她拔出那把劍了嗎?她怎麼沒感覺?而且它不是還好好的插在石頭中嗎?剛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說她解了這個什麼天門派的危難?
不過她卻是從天而降的,想想自己到了這邊無親無故,沒有飯吃也沒有計劃,當個什麼第七弟子也不錯。可是她現在受傷了,這個對他一臉懷疑的大叔會收她嗎?
可是不管如何,先賴在這裡再說。劍仙的世界啊,聽起來很帥,但是據說妖魔鬼怪也不少,她平時連打個蒼蠅都打不準,在這裡生活非要找個靠山不可。雖然不知這個雲夢山天門派是正是邪、是圓是扁,但先搞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外帶養好傷才是真理。
決定了,死賴也要賴在這兒!
想到這兒,她擺出自認為最無敵可愛的笑容,甜甜地道:“師傅在上,七弟子姚蟲蟲拜見。”她也不想想,她大馬金刀的躺在那兒算哪門子的拜見,她只是想先造成事實上的收養關係,想來這掌門大叔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掌門人看了看那把石中劍,又看了看這個比猴還能順杆爬的女孩子,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