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層!那聲音倒計時了。
“加油啊,主人!符咒力微弱了,還有最後一次的機會!”萬事知也加入逼迫的行列。
蟲蟲不知道在他人眼中,現在她的身體已經迸射出道道金光,無比美麗,只覺得身上燒著一團火,心漲得要裂開了,腦子裡什麼意念也沒有,只想為這熱氣尋找出路。
“天雷來吧!”腹中的熱流拱動著她的喉嚨,一聲吶喊衝口而出!
咔!什麼裂了?是天空還是大地,是她的身體還是裂地石?
蟲蟲腦海中混沌一片,一瞬間沒有意識、沒有思考、只覺得心中無限喜悅又無限哀傷,感覺有冰雹擊打在她的身上,疼啊!
“主人快跑!”有個聲音叫著,迷濛中她甚至忘記這個聲音是誰,叫的又是誰,驀然有那天墜崖時的感受,暈眩而無力著落。
下意識的一抬頭,就見一條黑影從天而將,一道銀白色光芒就在她眼前直刺入地面,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那是一個人。
男人。很高大的男人。很帥、很強大、很冷酷、據說還很殘忍和邪惡的男人。
地面上傳來和剛才相仿的震動,花四海單膝跪地,手中的冰魔刀插在西南角裂地石所在的地方,鎖麟龍像鐐銬一樣緊緊纏繞在他身上。
他一動不動,因為身體用力的關係,身上的黑袍子繃緊了,肩背上的肌肉賁起,健美的身姿如山岩般堅定不移、充滿力量。
卷一之 蟲的江湖史 第八十九章 不會動的冰山美男
被天雷擊得粉碎,暗紅色的碎片四處散落,剛才蟲蟲雹擊中,其實就是被飛濺的碎石打到。而天雷來得快去得快,好像不會停留一樣。蟲蟲覺得這天雷極其沒有職業道德,好歹要在她和花四海之間劈出一條深溝再走啊,免得她折騰了半天,還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他。
地面還在抖,蟲蟲挪不開步子逃跑,眼見迷蹤地拼命掙扎著,想從西南角處衝出來,可裂地石雖然被天雷炸飛了一塊,但誰能想得到在最關鍵的時刻,花四海會突然從天而降,以冰魔刀為媒介,堵住了裂地石的缺呢?
這是與天地間的自然之力抗衡,無法形容的艱難。花四海一句話也不說,雙手死死按住冰魔刀,自己的力量和鎖麟龍的力量源源不斷用來抗衡地面傳來的巨大反抗力。
那力量衝入他的身體,要把他掀起,劇痛使他冷汗淋漓,身體也似乎漲得要把鎖麟龍都崩裂了,可他咬緊了牙關死不後退,一分一寸也不退!無上的魔力全部爆發了出來,一條夾雜黑絲的銀色蛟龍從他的心窩透體而出,漸漸壓制住一切,映得如暗夜般深沉的他,連發絲都變成雪白了。
“那條龍好漂亮。”蟲蟲喃喃自語。
萬事知用力一啄她的腳腕,“快逃吧,趁著花大魔王還沒有時間修理你!”
是啊,逃命吧!蟲蟲轉身就跑,可才跑了幾步就又停下了。她從來沒見過銀白髮絲的他,沒見過他額頭淋漓著汗水,身體張揚著力量、皺著眉頭、緊閉雙眼、嘴角緊抿的模樣,那讓他極端的強悍又極端的脆弱,真的好性感!
可是她現在不能走,倒不是因為美色當前挪不動腿,而是因為現在花四海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以己身為石,保住了迷蹤地未走,通天塔未塌。在這種情況下,他毫無防禦力,萬一有什麼妖物再竄出來,他一定會被殺的。
這個無窮山太奇怪了,剛才不就有一隻妖怪,一隻據說是神龍的東西竄出來嗎?花四海為人那麼驕傲囂張,視天下為無物,平時得罪人一定不少。她拆了他的塔已經非常不厚道、非常對不起人了,怎麼能放任他在危險中不管?!她很怕他殺了她,可是她不能走!
“怎麼?主人難道還要給這魔王護法不成?”萬事知看蟲蟲的神情,完全驚呆了。
它這主人有腦子沒有啊!她不明白這件事她必須選擇一邊嗎?要麼就是天門派,要麼就是魔道,沒有中立這回事。而她剛才明明選擇了天門派,事實上它很高興她這樣選擇,因為花四海是個沒有顧忌的野性之人,如果讓他掌握了通往天界之法,天下的平安也就沒了,連它也會不得安寧。
既然選擇了,就要堅定的站在一邊,現在這算怎麼回事?她成功的毀掉了一塊裂地石,而當花四海以己身為石時,她又忍不住要幫他,怕他被意外闖入的人傷害。其實從她選擇天門派的一刻,就已經背棄了花四海了,現在又來彌補個什麼勁,天底下最讓人搞不懂的就是女人了!
它為什麼那麼倒黴,偏偏一個女人是它命定的主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個極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