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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朗看了看白沉香,上千年的兄弟,彼此一個眼神就能心意相通,因此向周圍掃了一眼道:“這件事只怕是誤會,掌門一定會秉公處理,別人不必多言。大家也看到了,開始只是言語爭執,不過螞蟻十分無禮,確實該罰。可是你們楊師伯教育本門弟子心切,出手管教,螞蟻不明就理,以為是要被殺。她是本門中法力最低微的弟子,控制不住神劍之力,這才有了這場禍事,顯然是無心之舉。”
“她殺死我師
“你師父不是還沒死嘛!”蒼穹打斷楊氏弟子中一名壯膽發言者的話,“倘若真死了,再問螞蟻的死罪不遲。你忙什麼,難道盼著你師父死?”
蒼穹亂安罪名的本領比楊氏一支的人還了不起,那名弟子不敢應聲,只聽蒼穹繼續道:“誰敢說掌門不公,剛才若不是掌門躍到中間,以無雙杖做作盾,怎麼能保住你們師父的命,怎麼會讓神劍的反噬力傷到螞蟻,這不是已經算處罰於螞蟻了嗎?你們質疑掌門的公正性,這不是以下犯上嗎?”
大殿內寂靜無聲,只有正在接受桃花師叔醫治的楊師伯發出像風箱一樣的粗重呼吸聲,而平日看似最糊塗的西師叔壓住了這混亂的場面。
“掌門師兄,我看先把螞蟻關起來,等楊師兄的傷情穩定了再做定論,可好?”刀朗穩定人心的聲音在死寂之中響起。
白沉香深思片刻,點了點頭。
蟲蟲無比悲哀。
又關?!為什麼又關她禁閉?為什麼她到了這個世界,一直就不能自由!
卷二之 蟲的成長史 第五章 逃跑大計
天洞的第五層再一次作為了蟲蟲的單人牢房,防止“脫的器具也還是那對高法術含量的連連看手環。而蒼穹師叔把蟲蟲背到洞裡後,找了塊平整的石頭讓她倚著,一句話也沒和她說,只拍拍她的頭就離開了。
蟲蟲無力地坐著,環顧著周圍熟悉的環境石,那塊又高又薄的兩界碑,這一切的一切,居然讓她有回家的感覺,真是變態。
桃花師叔不知給她吃了什麼,她只感覺全身麻軟,沒有一點兒疼痛的感覺,只是用不上力,使出吃奶的勁也站不起來,只得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測試著她被囚禁的範圍,結果和以前一樣,一到洞口就再不能向前一步。
她只好滾到一塊石頭邊,重又坐好。
這麼說,她又要呆在這裡好多日子,一步也不能踏出去了。只可惜這回她沒有準備吃喝的東西,但從好的方面想,至少也免去了凡人的三急。這麼久了,她根本也沒有學會辟穀闢水什麼的,還是做為一個凡俗的人存在於這個劍仙和妖魔縱橫的世界。
上回被關到這裡時,她只是害怕孤單和捱餓,但這回的心情卻非常複雜,因為心裡牽掛著許多事,牽掛著一個人。
他怎麼樣了?
她只傷了那麼一點點,有桃花師叔那樣高杆的醫仙立即治療還那麼難受,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會是怎樣的痛楚?西貝柳絲說他從來不肯讓別人療傷,那麼他是在怎樣的黑暗中忍耐著一切,默不出聲?
這個倔強的、冷漠的拒絕一切的男人哪!
自從被師兄弟們強拖回雲夢山,蟲蟲就一直打著偷溜的念頭,她非要親眼看到花四海才能讓心情安定下來。
是喜歡他,還是愧疚?要怎樣從仙道的地盤跑到魔道的地盤?怎麼樣才能找到修羅微芒?她都沒有想過,也無暇去想,她只是想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
可是現在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了。那個該死的混蛋楊師伯鬧上這麼一場,她不僅被關到更無法逃走的地方、還受了傷、連卻邪雙劍也被沒收了。
想起神劍離手的一瞬,她似乎感覺得到內心的不捨和嗚嗚的劍鳴。原來她真的是命定的劍主,直到這一刻她才深深相信。
怎麼辦?
拼命保護天門派真的是對的嗎?為了天門派而傷害花四海是值得的嗎?到頭來,還被懷疑是叛徒!
當楊師伯指責她的時候,雖然師父和師叔們為她說了幾句話,但他們也不是完全的維護她,倒像是要息事寧人,而那些弟子中至少有一半是不完全信任她的,這讓她感到分外委屈。
早知如此,她為什麼不姦情一下,也不枉她擔了這個虛名,現在也不會如此後悔!
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相信從天門派的人口中是探聽不到什麼訊息的,假如她詢問,反而會落人口實,說她真的與魔道的魔王有牽扯不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