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苦惱和無奈。
這個丫頭,怎麼這麼愛說話,每天晚上都要對著水心絆說上一個時辰,有時候還要多!
她一定是不知道水心絆的作
以只圖自己開心,全然不管遠在萬里之外的他,要“她的那些無聊的小秘密。
她身邊發生的一切瑣事,她的開心、她的氣憤、她又怎麼折磨了白沉香和汪小二、她的心神不寧,還有
每當她似乎是排解心頭的相思那樣,一遍又一遍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子時,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心裡有海浪衝上沙灘,湧上又退去,退去又湧上,反反覆覆,沖刷得他的平靜蕩然無存。
有時候他有些煩躁,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不想讓她再影響他,可是他封印不了這神物傳來的聲音,又不能扔掉它,因為這是他自從有記憶起就擁有的東西,也許有極其重要的作用。
所以他只能忍耐,當水心絆傳來熱力,他就立即來到四野無人之處,以魔氣驅走一切生物,就連草葉和露珠都被他封住聽覺,天地間只有他一個人靜靜的聆聽著。
幾天下來,彷彿幾千來聽到過的話加在一起,也沒有她一個人說得多。
有些時候,這感覺就像是他與一個女子在午夜私會一樣,因為是秘密所以甜蜜,因為只有兩個人分享,所以帶些香豔和刺激。
從她的話裡,他了解到北山王居然跑到仙道去收什麼封地稅,不知道這可憐的人類是否敢到亂石山也來這麼一回?
他了解到她荒謬卻又新奇的開店計劃,覺得她實在胡鬧,又煩惱他回到總壇後,要怎麼處理她作為天門派八劍弟子的挑釁行為。
有時候會聽她說起九命又給她做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她會嘻嘻哈哈的詳細描述,這來自吃美食的快樂感染著他。
有時候她會說起白沉香又逼她練功了,唉聲嘆氣著十分可憐,總不由得讓他心想,倘若她是自己的徒弟,他決不捨得讓她因為修煉小事而愁眉苦臉。
前幾天,他還知道了西貝與鳳凰已經過了死海,想必不日就會趕來。那麼,他收服魔道殘餘的事就只剩下最後一戰了。
只是,她這兩天經常會問他一個問題,雖然知道他不會回答,卻還是問。
她說:你有很多女人嗎?你真心愛著她們其中一個嗎?哪怕只是喜歡。那個人是鳳凰嗎?
然後他知道她要來找他,讓他忽然想躲開,之後又啼笑皆非。他是誰?為什麼要躲一個天門派的低階弟子!
可是,他還是不想見她,似乎要避免什麼事發生。只是這樣聽她說話,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吧。
“花四海!花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