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他上勾。”他開玩笑地說。
道中之人都知道他生活奢華,受不得一點粗陋,所以他的房間被安排客棧後院的獨樓上房之內。
那裡乾淨整潔,也沒人打擾,少了好多汙穢之氣。
事先他吩咐了暗處和馬小甲加強警戒,可是睡到半夜,他突然心生警覺。
那不是被什麼刺激到才會出現的,而是一種本能,長年訓練所形成的本能。
他急匆匆跑到客棧前,感覺空氣中有一道才撤下的妖障的氣息,而客棧中其他人沒有被驚動,這說明妖障很小,只停留在客棧外,所以沒有引起馬小甲等人的反應。
除了鳳凰,因為她不見了。
他不明白妖道的人要抓鳳凰幹什麼,連衣服也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來。客棧那邊他倒不擔心,魔道的左右道首已經醒了,他們人雖然少,但就算妖道玩調虎離山之計,大舉圍攻客棧,馬小甲等人也能保持不敗,等他和鳳凰回去。
“走吧,那個小妖不必理會。”他柔聲道,感覺鳳凰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也許,回到客棧他要和鳳凰好好談談,讓她別再執著於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唉,鳳凰也是可憐。可是她不明白,愛是世上最殘忍的東西,因為它做不得假。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能有半分勉強。
就像他,家裡那麼多姬妾,他對每個人都好,但從另一方面講,卻也是沒有愛上一個。這就是一種殘忍,所以他對她們加倍的好。他曾經發誓不傷害任何一個女人,但是假的永遠也不能浸透到真心裡,無論多麼努力也是不行。
就像小花,鳳凰守了他千年,他的心還是一塊拒絕融化的冰。
鳳凰轉過身來,眼神奇怪地看著西貝。
西貝柳絲心感詫異,伸手安慰性的撫了撫她的頭髮,才要詢問,鳳凰忽然雙手齊推,重重打在他的前胸之上。
這一下距離又近,出手又狠,西貝柳絲根本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直撞到城牆上才止住,頹然落地。
鳳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不動也不說。夜風吹著她的單衣長髮,使她整個人看來就好像一個精美的人形木雕,只聽從心裡的呼喚,卻沒有靈魂。
她,已經被孔雀的妖障所困,出不來了。
“她是我的傀儡,已經不再是魔道的女軍師了。”不遠處的孔雀趴在地上嘿嘿冷笑。
所有人都看不起他的攻擊法術,可是他修煉千年的雙眼卻可以乘人不備,蠱惑了人心,控制別人為他所用。
傷他?哼,他只要
一絲殺念,就能讓鳳凰把那位不可一世的西貝大人送
不過,西貝大人實在是太優雅迷人了,他從不毀壞美好的東西,所以終究一念之仁,但這種程度的重傷,也會讓他躺上幾個月,直到妖道吞併了魔道也不會出來與龍老大為敵了。
爬起來走到鳳凰身邊,拍拍她的肩道:“做得很好,跟我走吧。”
“幹什麼去?”鳳凰細聲細氣地問。
“守星月陣第五方,殺了姚蟲蟲!”他志得意滿的一笑,帶著鳳凰離開,但忍不住運妖力於雙目,遠遠地看向城牆根兒。
青灰色的城牆之下、暗褐色的土地之上、稀疏的野草之中,躺著重傷的西貝柳絲。
他略側著身,臉白得似乎是透明的,連同披散的烏髮、雪白的綢衣一起,更襯得胸口和唇邊的血花紅得刺目。
他斜長的修眉緊蹙著,證明他一息尚存,可是如果沒有人來救他,誰知道他能不能活到天明?
殘花敗柳,響噹噹的人物,威震十洲三島的英雄豪傑,還不是因為他的情報,他的計策,全間接傷在他的手下了嗎?
因為他的容貌,多少人嘲笑過他,可是今天他證明,他是可以辦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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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一聲,蟲蟲割下花四海的半幅衣袖,在井水裡浸溼,擦拭他被血染紅了的半邊臉。
為了行路方便,她穿的是短打勁裝,沒有地方可以安然撕下衣料而還能保證不走光的。
其實,如果能脫下肚兜給眼前的男人擦臉似乎比較香豔,可惜她裡面穿得是現代內衣,半罩杯的蕾絲胸圍和流氓兔內褲,屁股上還有一個很短小的兔子尾巴。
很羅莉!可是誰讓她愛冒充羅莉呢?
“低頭。”她命令。
那男人有些不願意,倔強的梗著脖子。她只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