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在他身邊的位置,不管十洲三島百姓的死活,甚至不管他活在如何的掙扎之中,只要膩在他身邊就好。
為什麼一切為難的事都要她扛,只因為她夠小強,就應該忍受折磨?只因為她是現代來的,就要為這裡的人解決一堆爛事?
可是,要不顧一切的念頭也只是想想罷了,因為她根本做不到傷害別人來換取自己的幸福。那太自私,所以還是理智點吧。既然妥協了,不如妥協到底,要想辦法阻止那魔頭,要順利嫁入北山王宮,要順利完成自己的願望。
如果她做得到,一切就都解決了。至於結局會如何,順其自然吧!反正目前她不能軟弱,否則那魔頭就再沒有得到幸福和平靜的機會。
瞞是瞞不住的。
魔道肯定偵緝四出,盯著天下各大派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雲夢山天門派,所以無論她多麼低調,甚至偷偷摸摸嫁過去,那魔頭也會得到訊息。況且,這是她想保密就能保密的嗎?北山淳一定會大肆宣揚,而且十之八九設下了陷阱,只等暴怒的花四海自投羅網。
鳳凰已經完全投敵叛變,即精研陣法,又瞭解那魔頭的事,這樣一來就算那魔頭無敵於天下,也架不住有人暗算。並非全無危險。而且他若搶親。相當於挑起了六道第二次大戰,明明他是無辜的,卻又要被當做罪人嗎?要被天下人一起視為敵人嗎?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可是要怎麼辦?簡直愁死人了。
正煩惱的時候,忽然見眼前晃過一條黑影,速度之快好像是雲影掠過天空,蟲蟲想也沒想,大叫道:“暗處回來!”
黑影沒有現身,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但蟲蟲卻從花蔭下跳到院子正中。“暗處,我有一點東西要帶給魔王,勞煩你了。請回!”說完,她站在那兒靜等,因為知道就算使用流星閃馬也追不上這個從來沒有正面現身地魔道左道首。
鈞天后園地芳草徑寂靜無聲,等了好半晌仍是如此。似乎剛才的黑影只是她的幻覺,而正當她沮喪的以為暗處沒有停留。已經離開雲夢山時,一團分不前後的黑影卻忽然出現在一棵樹下,“請問蟲小姐,可是要下嫁北山王嗎?”
蟲蟲心裡一揪,並沒有正面回答。只問道:“你是監視天門派的暗探嗎?”
“是王派我來看著小姐。”暗處實話實說。
蟲蟲心裡又是一揪。明白那魔頭還惦記著她,放不下她,所以還在這麼緊要的關頭。派了這麼重要的手下來辦“閒事”。
“你是故意讓我看到你的吧?否則以我的能力怎麼會見到你地影子?”
“本人學藝不精。”
“你知道我要嫁給北山淳?”
“很容易看的出來。”
“你要去報告他
“職責所在。”
“好吧,我不為難你,不過請你幫我帶封信給他,我這就去寫,最多一個時辰,好嗎?”
“一個時辰後,此地見。”暗處答得乾脆利落,接著身影淡化消失。
蟲蟲知道他不會食言,於是立即跑回自己的房間去寫信,提起筆來,仍是作畫,卻是千言萬語說不出口,愣了半天,一滴墨跡伴著淚水滴落在紙上。
要說什麼呢?實在此時無言勝有言。心裡愛著一個人,卻要嫁給另一個人,哪怕是名義上的,仍
艱難。可是為了他,也只能狠決而已,哪怕傷了他的
畫上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的像,雖然Q版了一點,但仍然活靈活現。冷漠高傲地是他,嬉皮笑臉的是她,從沒想過兩人在一起會是這般模樣,居然很搭調。
不需要第二張了,只拿起畫紙,從中間撕開,然後又拿了一柄以前在集市上買地工藝匕首,和畫紙一起包在絹帕之中,意思再明顯不過。
當她把這些東西交到暗處手上,感覺心如刀割,一刀又一刀,疼痛綿長,只能咬著牙道:“還有一句話煩請轉告。就說我說得到就做得到,請魔王殿下不要做出讓大家後悔的事。”說完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快步跑走,生怕在暗處面前落下淚來。
暫別了,大魔頭!無論是感情還是緣份,都要暫時割斷,都要咬牙挺住,不能回頭。這是為了那能夠扭轉乾坤的將來,如果他們會擁有共同的將來,回頭看今天的時候也許會發現,所有地折磨都是一種必須。
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好地辦法。
暗處看著蟲蟲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身形隱沒於空氣中,沒有注意到一個少年就藏在花叢中注視著這一切,只覺得那包裹著東西的絹帕比山還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