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是興奮,答應了一聲拉著小九就向外跑,後面一群太監宮女見了急忙跟上。
那女子看著二人跑出去,微笑道:“美竹,你看這孩子,那有半分皇帝的樣子。”
美竹抿嘴一笑,道:“皇帝尚在少年,愛玩原是尋常不過,您還沒見小九呢,他頑皮起來,那才叫淘氣呢。”
那女子道:“皇帝倘若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那自然無妨,可如今他是大清的皇帝,天下的共主,不管怎麼說,也應該有個皇帝的樣子。”
美竹道:“六姐是關心他,不過大臣們不在旁邊,切放的寬些,一時半刻的,也不打緊。”
那女子笑道:“這話當著我說,可別給皇帝聽見了,他就又有話對付我了。”
美竹微微一笑,那女子見了他的笑容,想起往事,道:“你的外貌最象額姆,氣質也象,難怪阿瑪在世的時候最疼愛你。”
美竹見那女子言下微帶傷感,忙道:“六姐雖然外貌不象額姆,但是卻比額姆更美,私下大家都說美順公主是我大清第一美女呢,許多王公的世子,才俊飽學的鴻儒之士,還有那些五大三粗的將軍們,都盼著得到六姐的青睞,只是可惜……”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停,眼睛望著那女子卻不再往下說。
那女子緊張道:“可惜什麼?”
美竹道:“可惜六姐身份高貴,他們高攀不起,而且這麼美麗又有才情的老婆娶到,怕不當晚就美死家中了。”言罷嘻嘻一笑,起身躲過美順公主的粉拳。
美順公主笑道:“你這丫頭,不學好亂嚼舌根,瞧我不撕爛你的嘴。”
美竹輕笑一聲,道:“六姐急著叫我和小九進宮,敢是有什麼急事嗎?”
美順公主回身坐到塌上,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也沒什麼急的,是皇帝纏著索副總管學了幾招拳法,急著找小九比試。我叫小九進宮就是想問問他新收的包衣的事,你是看著小九長大的,他的心思你最瞭解,他給包衣抬籍的事你知不知道?”
美竹道:“這事我也才聽他說。”
那女子道:“昨個兒我聽說小九收了一個包衣,還找程親王給抬了旗籍。本來嘛,從小他就最疼小九,這事也無可厚非,可是他跟我和皇上連個招呼都沒打就給入了檔。”端起茶杯剛喝了一口,就聽外邊當值的太監喊道:“太后駕到,美慧公主駕到!”二人忙站起身來。
一個秀美的少女扶著一個外貌端莊的女子走了進來。美順公主和美竹公主待要行禮問安,那端莊女子忙虛扶道:“免了吧,都是一家人,老是跪來跪去的,沒的生分了。”
美竹低聲一笑,跟美順公主站起來身來,道:“太后今日怎麼跟美慧到這養心殿來了?”
秀美少女在旁笑道:“怎麼?就許你和六姐來,我們就不能來?”眼珠一轉,問道:“你們倆揹著太后在這裡說什麼壞話了?我老遠就聽見你在說程王爺的不是。”
美順公主聽了笑容一斂,看了看三人,輕輕嘆了一口氣。
那端莊女子太后道:“怎麼了,美順?”
美順道:“倒不是我想背後說人是非,但是有些事,程親王他的確做的欠妥當。”
秀美少女皇太妃扶了太后坐下,太后道:“你們都坐吧,美順你說說,這又怎麼個話兒說的?”
美順公主答了聲是,身子斜坐在軟塌上道:“太后明鑑,程親王自從先帝爺殯天之後,權勢與日俱增,先帝在世的時候他就是撫遠大將軍,領侍衛內大臣,當今皇帝剛一登上大位,又加封輔政大臣,軍機處首輔大臣,前一陣子又兼管了吏部,按理說他原該兢兢業業,輔佐皇帝。可是當今剛登基,他就把九門提督下到大獄,兵部尚書察爾遜是先帝的老臣,雖說十幾年未有大功,亦未有甚大差錯,卻被他以藐視朝廷,先帝大行之際夜夜笙歌的罪名把一家子送到寧古塔為奴,可憐察爾遜六十多歲高齡,未到寧古塔就死在半路。豐臺提督被他以下犯上的罪名也關起來了,還有西山銳建營的提督也被他抓了起來,還有云貴總督,東三省總督,陝甘總督全都該拿的拿,該撤的撤,現在朝堂之上,人人惶恐,全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督察院幾個御史參了他一本,列了許多罪名,我當然不允,立刻駁了回去,可是第三天,刑部的人沒經過奏報把他們捉了去,以陷害大臣的罪名拷打至死,我召李松貴問話,可是他竟然推說不知。我氣極了要撤他的官,他居然說這官是程親王爺封的,相信美順公主必然能賞臣幾分薄面!”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道:“我當時恨不得立刻叫人拿下他治罪,可是想到程親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