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嘴上不肯輸,介面道:“真是笑話!我們愛怎麼便怎麼,抬頭走路低頭走路也由得我們,你管的著麼?敢情湖北是你們家的?”
黃臉漢子覺得程心不訓好好歹,斥道:“你還挺橫!活得不耐煩了?”
程心與沒影兒相視一笑道:“唉,知我們者你也,我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只可惜你老爺我命大,怎麼也死不了。”
那胖大漢子介面罵道:“你***,逍譴老子怎的?我們奉三陰教少教主屬下六堂主陸承業陸大英雄之令,捉拿一個叫範去非的小子。你們哪個是!最好乖乖的出來,免得老子親自動手傷了筋骨,其餘人等磕頭求饒,老子便大人大量饒了你們,只是那三隻老烏龜卻饒不得。”那人哩哩囉囉說了一大堆話,想是拿三陰教嚇人。
眾人均想:“原來是衝著範去非來的。”但又知範去非是今日救蟲蟲的主要人手,不可少了。這些人雖多,卻一見就知是教中小角色,個個是膿包,也不怕他們。
權家三鷹在一旁聽那胖大漢子叫什麼三隻老烏龜,忙四周亂看,卻見沒什麼烏龜,不由大是奇怪。
差不多道:“沒影兒老弟,那娘兒們說的什麼?什麼烏龜?我怎麼沒瞧見!”
沒影兒皺眉道:“哎呀,他是罵三位大哥呢。”
多一點眨眨眼睛道:“敢罵我們麼,我們可不容人欺侮,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影兒道:“是呀!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該殺!再說他們平日仗著三陰教撐腰,燒殺搶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更該殺!”
一邊一半道:“把他切了罷!”
眾人也不知“切了”是什麼意思,只見話音未落,這三老便如彈出一般,眨眼間便躍至那胖大漢子馬前。差不多,多一點,一把揪他下馬,一邊一半對準他肚皮就是一劃。只聽一聲慘絕的叫聲,那漢子已倒在地上,肚腹已被一邊一半用尖長的指甲剖開,五臟六腑散了一地,鮮血也濺了三老一身。
可他們三個卻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看著厚墩墩的,怎這麼不禁劃,一下子就開了。哈哈,他這掛腸子倒是滿長的,不如洗洗做腰帶罷!哈哈。”
眾人心皆駭然,就連楊順千一眾心裡也是“怦怦”亂跳。尋思:“這三老功夫真好,躍出又快力量又大,最高明的是竟然能把內力貫到指甲上,一下便給人切開肚皮。虧了這三老跟咱們老老實實,不然這樣切呀切的,只怕都開了膛。”
只見地上那人神情極為驚異,彷彿還未料到結果便已氣絕身亡,而且破膛處汩汩流著黑血,顯是那長長的指甲上染有巨毒,其餘人見狀,個個嚇得不敢動彈,那喚作候三兒的更是尿了褲子。
那胖大漢子只是個極小的頭目,屬下也不過這二十幾人。他知韓君素要重賞抓住範去非之人,因此一見楊順千一眾就以為是範去非,立即趕來想搶頭功,也沒稟告上去,只想仗著人多拿人,他卻不知這幾個人極不好惹,其實這一眾人只有那胖大漢子功夫最高,他還未動便已慘死,其餘人就更不是對手了。
楊順千鬆了一口氣道:“我當是什麼高手,原來是一群小爬蟲,呵。。。。”長笑聲中,身形飄起,宛若一隻大鳥,姿式極美。
那二十幾人一陣大亂,只見楊順千如穿花蝴蝶般左推右擋,一柄扇子指指點點,只一轉眼功夫,那些人盡皆被點了穴道,“咕咚咕咚”全從馬上摔了下來。
權家三鷹齊聲喝彩道:“好俊功夫!”範去非亦暗暗點頭。
楊順千拱手笑道:“哪裡,哪裡,比起三位師侄的切腹功可差得遠了。”
三老聽楊順千誇獎他們的功夫好,不由喜上眉梢。
差不多道:“嗯,這話說的對,簡直信口開河信口雌黃,妙得緊哪!”他不知這兩個詞都是指信口胡說,只因前面有個“信”字,就以為是誇獎的詞,旁人還不怎樣,程心沒影兒卻早已笑了起來。
差不多見有人笑,以為是讚自己說得對,更加得意洋洋,多一點介面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再剖幾個肚皮給你們看罷!”此言一出,眾人均嚇了一跳,沒料到他們剖肚皮剖上了癮。被點倒的人雖然不能動彈不能言,卻聽得見說話,個個嚇得心驚膽顫。
青萍也不願意看到血汙滿地的慘相,便道:“你們三個住手罷!肚子裡的東西擺在地上有什麼好看,小姐就不喜歡。”
一邊一半道:“師傅不喜歡麼?那麼老大,老二你們千萬別再切了。”
躺在地上的人大鬆了一口氣,不禁心裡感激青萍,只聽楊順千道:“這些人躺在這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