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安詳篤定。或者這就是最強者的風範,因為實力的超強,就把任何危險視若無物,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不像她,每天坐立難安。
奇怪的是北山淳一直沒有動作,兩個男人都沉默著,表面上一團和氣,但蟲蟲感覺得到那種暗潮湧動的氣息,越是平靜,越是駭人。
“北山淳為什麼還不動手?”蟲蟲坐在花四海懷裡,差不多是咬著耳朵問。
“他要動手做什麼?”花四海一手環抱著從早上就賴在他懷裡不動的某人,一手舉盞品茗,氣度沉著,一點兒也不慌亂和緊張。
蟲蟲意外地瞪著他,有點氣他明知故問,之後又舒服的嘆了口氣,更深的窩在他的懷抱裡。
這幾天來,他就是這種狀態,身在北山王宮等於身在風口浪尖,可他就跟呆在自己家裡一樣閒適自然。不過蟲蟲雖然緊張,但也感到異常幸福,好像已經嫁給了他,和他過著家居生活似的。
他是沉默寡言的人,可是他縱容她的吵鬧與活潑,從沒有過厭煩的神情。有時,他看書或者靜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注意外物,但當蟲蟲冒失的撞傷某處,疼得輕輕吸氣,他會皺緊眉頭,看來很是心疼。有時,閒不住的蟲蟲拉著他在須變閣四處亂轉,一點不起眼的小事就說得口沫橫飛、嘻嘻哈哈,他雖然並不搭話,但眼神溫暖的望著她,寵溺之情溢於言表。只要蟲蟲叫他,無論他在哪兒,無論他在做什麼,他都會回應一聲。
這讓蟲蟲終於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這句話的含義。
如果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天長地久,千年萬載,也是不會膩煩的吧?不用每天談情說愛,不用要死要活的糾纏,只要在一起,日常的瑣碎也很甜蜜,日子一天一天流水樣的過,積累起的就是生死不渝。
蟲蟲常常這樣想著,非常希望現在十洲三島就和平了,那她就會跟他回到他出生的地方,弄出一片桃花源來,生也好、死也好,總呆在一處,永遠永遠不分開。
可是她不得不面對現實於能不能實現,還要她努力!
“好奇怪,你是他的大敵,他居然盛情款待你。”蟲蟲擔心有人竊聽,說話一直很小聲,“不可能是為了保持王者風度吧?難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唉,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花四海點了點頭,答非所問地道:“你的傷如何?”
“要不,你看看?”蟲蟲眨了一下眼睛,一臉小鬼樣子,還有點曖昧和挑逗。
她的傷在肩膀處,因為是鬼爪抓的,所以有陰毒,當天揭開她的衣服時,黑氣已經瀰漫到了胸口,據花四海說,她在死海海底之所以突然虛弱起來,和毒氣攻心有關。
花四海給她拔毒時,她還以為和古裝電視劇中的吸毒療傷一樣,頗有點難為情,因為她生來怕癢,很怕在那麼旖旎又嚴肅的場合笑場,那樣就太不像話了。不過最後才發現,花四海的手離她的傷口還有半尺,就把那股噁心的黑氣吸了出來,然後抖掌震碎。
這結果,居然還讓她還
失望,看來她真是花痴得可以。
只是陰毒雖然清除了,她的傷口卻非常深,幾乎穿透了骨頭,若不是之前死海之水封住了她的傷,後來花四海又每天以冰魔氣為她鎮痛,大概她疼也會疼死的。
“還疼嗎?”他柔聲問,輕撫了一下蟲蟲的頭髮。
蟲蟲搖搖頭,“不怎麼疼,如果你能給我講個故事,擔保就一點也不疼了。”
“胡鬧。”他責備,但臉上並無責備之意,“至於北山淳,他不動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在衡量。他是一道之主,顧慮自然多,每做一件事都要考慮後果。現在,他沒有把握,冒失動手只能付出慘痛的代價,還讓其他幾道漁翁得利,那是他所不願的。”蟲蟲問他時他不說,這會兒倒細細解釋給蟲蟲聽。
“那我們還是要儘快離開才是啊,萬一他哪天有把握了呢?”蟲蟲攀著花四海的脖子,讓他低下頭來看她,重視她的意見,“我們天天呆在須變閣裡,從沒有出去過一次,雖然日子很幸福平安,可說不定北山淳已經部署了兵力。我知道你很強大,可是以寡敵眾的話
“我不會讓他有把握的。”花四海眼睛對著蟲蟲的眼睛,認真地說,“而且你也不用那麼小聲說話,北山淳自然會監視我們,可是有我在,他不敢靠近,自然也聽不到咱們說話。”
“情話也聽不到?”蟲蟲邪惡地笑。
“聽不到。”
“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更親暱一點,偶爾手挽手逛逛北山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