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失,不能為我所用。我答應了,然後問他的仇人是誰,雖然我們只做了半柱香時間不到的師徒,但他永遠是我師父,我想為他報仇。
他說不用報仇,這裡面本來沒有仇恨,只有犧牲。但是犧牲要靠卑鄙和妒忌才能促成,就變成了仇恨。”
卷三之 蟲的降魔史 第四十章 第一場仙魔戀的男主角
是什麼意思?又是犧牲又是卑鄙和妒忌的。這和六I有關嗎?蟲蟲漸漸被哈大叔的故事所吸引,心中想道。
哈大叔抬頭凝望著星空,嘆息道:“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卻再也來不及說什麼,只要我好好活著,不要濫殺無辜。我埋葬了他,對著他的墳起誓,從今後,魔道將有一門名為地羈,做為他對我恩德的紀念。
接下來的幾百年,我就在修煉和行走之間渡過,慢慢的有一批人開始追隨我,地羈門逐漸強大。因為修了魔,我的外表年齡成長緩慢,當成了一方霸主之時,不過二十多歲的面貌。那時的我年輕氣盛,心已經忘記自己曾經是個人,只對魔道被壓制在苦寒之地,而仙道和人道佔據十洲三島的靈山秀水覺得不公平,於是四處尋找仙山,想搶來做為地羈門的總壇。
結果,我看中了雲夢山。
那時候掌門師兄,也就是你師父還是天門派的大弟子,脾氣暴躁易怒,闖禍無數,讓師父雲深頭疼不已。嘿嘿,想來你們師徒還真是有些像,不過掌門師兄自本門上派高手盡數失蹤後,一夕之間挑起天門派重擔,變得沉穩持重了,若不是你氣他,他的真面目我幾乎忘記了。”
“我哪有氣他?明明是他不講理,有事沒事就罵我。”蟲蟲忍不住咕噥著辯解了一句。
哈大叔半轉過身,愛憐地撫了撫蟲蟲頭上那永遠也長不長的紅髮,“無論如何,你激發出他的本性,讓他發洩一下也好。天門派多災多難,他一個人撐著,實在不容易。可是當時他也是個率性而為的年輕劍仙,遇到任性妄為的我,一仙一魔連翻劇鬥,互有勝負,居然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意來。不過我著魔一樣的想搶下雲夢山為地羈門的領地,所以和天門派的矛盾無法調和,自然互為敵手。有一次我又帶人去攻雲夢山,但這之前不久,我師父雲深,當時他還不是我師父,無意間找到了本門創派祖師鬼谷子的師弟華顯子製造的五件寶器
“花仙子?”蟲蟲聽到這名子差點噴出來,“他參加六道大戰了吧?”她以前聽說過,前世因果鏡就是這位前輩製造出來的,當時就覺得這人搞怪有趣,沒想到連名子的諧音也如此逗笑。
哈大叔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點頭道:“參加了,只是不幸陣亡了。”
蟲蟲嘆了口氣,惋惜無比,心想假如這位祖師還活著,一定和她很合得來。
“不過這位師祖生前喜歡鑽研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鍛造的武器非聖即靈,是六道中人趨之若騖而欲得的。我師父雲深得到這五件寶器自然高興非常,要知道對於修煉的人而言,法器是十分重要的。因你師父性子猛烈,所以把無雙杖傳了給他,逍遙連環索給了刀朗、乾坤碎玉壺給了蒼穹、霹靂鐵筆給了墨武、四方扇給了桃花。”
“我說呢?明明是劍仙卻不用劍,原來他們本身是用劍的,但現在最常用的反而是法器了。”蟲蟲道。
“是啊,你沒見你師父那天用烈焰劍九式嗎?也是很厲害的,可惜他手中之劍很一般。總之,那次你師父新得無雙杖,用來雖然生澀,但功力爆漲,一下就打傷了我。他想活捉我,關我個幾百年,磨掉我的我魔性。我卻不肯就範,拼命逃跑,結果誤入紫竹林。”
說到這兒,哈大叔忽然停住了話頭,眼睛望向那處絕壁,眼神被月光映得清柔極了,似乎要滴出水來。
“那時候紫竹林還沒有被開墾,下面是荒地,上空有天然罡氣,不能御器而飛,唯紫竹靈氣四溢。我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用盡最後的氣力,藉助紫竹的靈力布了結界,讓你師父追不進來。那邊蟲蟲掉下來的絕壁處,“原來那裡有一條非常細小的瀑布,像一條白色緞帶一樣掛在青藤之間,很是美麗。只是後來再也沒有一滴水,所以我在那邊填土種花,好像她就在那兒。”
的心裡一揪,聽哈大叔提起“她”,心中有疑問卻又只好等待著。見哈大叔就這樣凝望了絕壁邊好一會兒,神色又是溫柔又是哀傷,半天才說出話,似乎那些塵封往事全哽在喉嚨,要費盡力氣才能從心中吐出來,“當時我失血過多,想到瀑布邊喝點水,沒想到她從天而降,掉進了池水之中。”
蟲蟲“啊”了一聲,恍惚些有些明白,為什麼她第一天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