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護衛走到他跟前,雙手抱拳,恭敬的應道。
看了這名護衛一眼,邢道榮將手中銅牌遞給他,說道:
“速去洛陽,在銅石路上,有一個‘月容’布匹店鋪,找到店鋪老闆,將他帶過來!”
話畢,又是一番交代,卻是和店鋪老闆相見時的說話內容,又叫接頭密語,或暗號。
沒錯,邢道榮交代這名護衛去找的,正是楚國細作部在魏國洛陽的一處據點。
那個布匹店鋪老闆,則是楚國細作部在魏國的一處重要據點負責人。
至於那塊帶著花紋的銅牌,則是楚國情報部最高等級身份象徵,所有細作見牌如見細作部的總頭目劉巴。
這樣的銅牌,只有兩塊,一塊在劉巴那,一塊在邢道榮這裡。
十幾年來,劉巴負責的細作部,早已經暗中遍及天下,每個諸侯國內部,都有許多據點。
當然,邢道榮毫不懷疑,自己楚國內部,肯定也有其他國細作潛伏。
和後世一樣,不同國家間互派間諜,早就是不說出來,卻公開的潛規則!
洛陽距此,約莫有百里遠,天黑前,那名護衛帶了一名衣著鮮豔,掌櫃老闆模樣的中年人前來。
“大,大王……!”
那名中年掌櫃一看到邢道榮,兩隻眼睛就鼓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
見狀,邢道榮笑了起來,說道:
“怎麼?安之不認得孤了?”
“真是大王!”
這名中年掌櫃,臉上露出一副驚喜交加的模樣。
此人名叫張奎,字安之,原本是楚軍中一名軍司馬,二年前被劉巴看中,選入細作部培訓半年,來到洛陽擔任細作部聯絡人。
張奎算是楚軍老人了,早在邢道榮還是零陵太守的時候,就已經是軍中士卒。
甚至,當初零陵守城戰的時候,也是守軍一員!
正因為他的資格很老,為人又謹慎,才被劉巴看中。
邢道榮向來和軍中士卒打成一片,凡是跟過他的,基本都認得,所以,不止是張奎認出了他,他也同樣一眼認出了張奎。
“大王,您怎麼來魏國了?”
認出邢道榮後,張奎吃驚之餘,又驚恐擔心不已,不由自主的向左右看了一眼。
周圍都是這次隨邢道榮前來魏國的精銳楚軍,自然沒問題,但張奎當細作久了,難免有些草木皆兵之疑。
“哈哈!”
看著忠誠度100的張奎東張西望,一副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邢道榮哈哈大笑,說道:
“孤等晝伏夜行,剛到此地不久,絕無人發現吾等行蹤!”
“大王,您來了?這裡可是魏國腹地啊!”
張奎卻沒有半點笑意,依然神情緊張,不過,轉念間,他卻想到一件事,睜大眼睛看著邢道榮,驚訝的問道:
“莫非,大王也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嗯?”
聞言,邢道榮一愣,問道:
“什麼事?難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首陽出神獸,捕之得天命!”
張奎小聲說了一句,隨後小心翼翼的看向邢道榮。
“什麼?”
邢道榮一驚,看向張奎,問道:
“怎麼回事?把你知道的詳細說出來!”
“喏!”
張奎拱手應道,隨後向邢道榮述說了一番。
原來,細作部探知到一個訊息,三個月前,有名叫做管輅的術士,拜見魏王曹操,告訴他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便是張奎剛才說的那句話‘首陽出神獸,捕之得天命’。
當然,管輅說的要詳細許多,除了這句讖言外,他明確告知曹操,二個半月後,首陽山會出現神獸。
對這等神神叨叨的事情,細作部自然不會當做什麼重要訊息,也就備份了一下,準備按照一年一度的彙報規格,年底向長沙彙報就是。
也正是如此,邢道榮沒有收到訊息,否則,三個月前發生的事情,早就可以傳到他耳中了。
這也不能怪細作部,雖然他們負責打探訊息情報,可這種明顯神棍般的言論,怎麼可能當做重要情報?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近半個月發生的事情。
對管輅的建言,曹操顯然也沒有當真,只是隨便怕了個人去首陽山守著。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