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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乃魏國重地,百姓眾多,商業發達,相較以往所見,繁榮了許多。
雖然一路遊歷,但途中殺了許多山賊匪寇,邢社並不缺錢財,來到繁榮的地方,自然不願委屈自己,是以,選了一間上等客棧住下。
然後四處遊覽,不知不覺間,半個月過去了。
盛夏進入尾聲,秋天慢慢降臨。
這一日,在街上逛了一個時辰,午時,邢社來到城中一間高檔酒樓進食。
“小二,來一斤楚國‘仙人醉’,切半斤水滷牛肉和半斤烤羊肉,再上二個小菜!”
在二樓靠窗座位上坐下,邢社對酒樓小二吩咐道。
這間酒樓,檔次頗高,不僅有魏國本地酒,齊國,燕國,蜀國,還有楚國的名酒都應有皆有。
許久沒喝過楚國‘仙人醉’了,邢社頗為想念。
不止是出於對楚國的想念,更有一份對母妃的思念,別忘了,大名鼎鼎的楚國‘仙人醉’,可正是他母妃親自執掌的產業!
正因為此,他第一時間叫了‘仙人醉’!
“好咧,客觀稍等!”
勤快的小二,當即吆喝一聲,‘蹬蹬蹬’跑去廚房招呼。
沒過多久,就肉菜悉數上齊,邢社一邊飲酒一邊吃菜,同時向窗外看去。
“皇浦兄,聽說鮮卑胡騎又南下了,上個月已經進入幷州邊境!”
正在邢社愜意飲酒時,背後卻傳來人聲。
“鮮卑胡騎?”
邢社耳朵一動,遂放下吃食動作,側耳傾聽。
“何止!”
就聽到另外一個人說黃埔兄道:
“這一次,鮮卑胡騎一度進入上郡,殺了許多百姓,大肆劫掠一番,才退回去!”
“吾表兄乃刺史府中功曹,昨天和我說,魏王得知此事後大怒,已經在調兵遣將,打算和再次北征胡虜!”
“啊!”
之前那人聞言,吃驚的說道:
“魏王又打算親自北征了?前年,去年不是接連北征兩次了麼?”
“這一次,大不一樣!”
‘皇浦兄’說道:
“天地鉅變以來,胡虜損失微乎其微,更趁大魏重心放在國內,全力賑災,無心對外,便多次南下,對我大魏形成巨大威脅!”
“據我表兄說,這一次,魏王決心發重兵,欲一戰而定,徹底解決北方胡虜之患!”
“當真?”
另一人吃驚的說道:
“草原胡虜,人人騎兵,行走如風,追擊不易,想要徹底解決,可非易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表兄乃刺史府中人,他的訊息極為可靠,周兄,你我乃至交,此言出的我口,入的你耳,可莫洩露了出去!”
“皇浦兄當我何等人也?事關重大,小弟豈會輕易洩露?”
“不說這些了,來,喝酒,喝酒!”
聽到後面吃客不再討論了,邢社這才將注意力轉過來。
“草原胡虜南下,魏王欲北上親征?”
想著兩人的話,邢社陷入沉思。
“雖然是魏國百姓,卻也是我大漢子民,不,未來還必定是我大楚子民!”
邢社暗暗想道:
“草原胡虜,蠻夷之輩也,常年南下,侵略中原,哪怕吾乃楚國人,也不能容忍!”
“聽說胡虜皆騎兵,人人兇殘好殺,這等敵人,豈不正好是吾磨鍊刀法的最好物件?”
思緒間,他的念頭轉到自身武學修煉上來。
“吾之刀法,已經初見成效,但欲大成,非得經過沙場征戰,血戰磨礪不可!”
手執酒樽,眼睛微閉,眸中透出一抹厲色,邢社思忖道:
“如今,五大諸侯國尚在災後恢復,暫無戰事,吾便是回到長沙,也沒有磨鍊之地!”
“既如此,何不深入草原,和胡虜交手,竟逐於大漠荒原當中,借兇惡的草原胡虜之手,完善刀法,磨礪自身?”
這個念頭一起,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吾現在有四牛之力,卻限於武藝未至宗師境界,和天下馳名的大將,終究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但若在廝殺中將刀法完善,臻至大成境界,必能一舉和天下名將相提並論,這才不負大丈夫!”
想到這裡,邢社頓時定下心思。
……
平陽街。
長安城裡,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