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級氣血?你突破到三級了?”
單刀橫前,凝神待敵的竇午,聞言大吃一驚,睜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黑風。
“哈哈哈哈!”
見到竇午那副吃驚的模樣,黑風好不痛快,抬頭就是一陣哈哈大笑,臉上的刀疤隨著橫肉跳動不止,更添兇狠。
“什麼是氣血之道?”
傲然佇立,黑風揚起下巴,自得的說道:
“氣血出自心竅,心意越是勃發,殺意越是凝練,激發出來的氣血,也就越加澎湃和精純!”
“武者修氣血,以心為首要,殺意和心意凝練,心竅激發出來的氣血也就凝練,如此這般,才能換血洗髓,脫胎換骨!”
“三級氣血,才是真正的氣血武者,一二級不過初學者而已,竇午,你們這些所謂的白道武者,永遠不會明白這一點!”
“胡說八道!”
竇午喝道:
“武者修氣血,的確以心為首要,但一味殺戮,只會亂了心智,變成無情無義,無恩無德的畜生,連人都不是,何談武者?”
“真正的武者,秉持鬥志,鬥天戰地,養一顆不可消磨之心,如此,心意如刀,堅不可摧,氣血隨之凝練,進而換血洗髓!”
“這才是武者之路,你這套歪門邪道,只會入魔,最後什麼也得不到!”
“笑話!”
黑風不屑的說道:
“竇午,你我一同拜入武館,為何現在你還在二級晃盪,而吾卻已晉升三級?”
“這還不夠說明殺意凝練氣血,遠比所謂的磨鍊心志,蓄養戰意強的多嗎?”
“邪路而已!”
竇午冷笑道:
“人被殺意左右,遲早斷了上進之道,不過是走了捷徑而已,也敢自誇!”
“哈哈哈哈!”
黑風再次大笑,刀指竇午,笑道:
“你們這些拘泥不化的傢伙,老說什麼殺戮過多會被殺意左右,失去自我,斷了武者之道,簡直笑死個人!”
“要說殺人,楚國成千上萬的武者加起來,也比不過那些軍中大將,他們可曾被殺意左右?可曾失去自我?”
“別的不說,就說那楚國大王邢道榮!”
頓了頓,黑風繼續說道:
“此人崛起於微末,從零陵太守開始,征戰天下,手下亡魂不知道多少,他一個人殺的人,就百倍於我等,可曾被殺意左右?”
“人家不但沒有被殺意左右,還殺出了一個偌大楚國,坐擁千軍萬馬,何等威風?”
“如此,汝也說殺人是邪道?可敢去長沙,去楚王宮說?哈哈哈哈!”
說到這裡,黑風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兩人在這裡辯駁武者之道,正邪之分,都是邢社聞所未聞之論,本聽得津津有味,但聞黑風以邢道榮舉例,心下當時就不樂意了。
“一派胡言!”
邢社插嘴說道:
“楚王殺人,那是兩國交戰,軍隊廝殺,對百姓向來秋毫不犯,和汝這濫殺平民百姓,無辜鄉民之舉,完全是兩碼事!”
“小子,你太嫩了!”
黑風眼睛瞟過來,不屑的說道:
“都是殺人,軍隊殺人和武者殺人有何不同?難道軍隊士卒便不是百姓出身?”
“當然不一樣!”
邢社面色肅然,就待爭辯,但竇午卻出言打斷了他。
“呂兄,和這等邪武者沒什麼好說的,他們一意妄為,早已失去人性,秉承歪理,不會聽你我之言,今日,只需誅殺此獠,為民除害即可!”
竇午冷然說道。
邢社當即警醒。
的確,以這個‘黑風大王’的行徑來看,雙方根本沒有共同語言,說再多也是白搭。
畢竟,此獠連吃人都理所當然,殺人更是家常便飯,如此行徑,心智早已大變,不可與正常人相提並論,說什麼都沒意義。
“爾等當我想跟你們廢話?”
黑風冷哼一聲,不見他作何態,整個人卻突然一變,爆出一股冷森殺意,籠罩住竇午和邢社。
“這些年來,吾殺人不知幾許,成功凝練氣血,得以換血洗髓,成了大武者,正要殺人立威,竇午,你和這小子來的正好!”
雙腳肅立,手握單刀,刀尖斜指地面,陰沉肅殺之氣驟然大增,黑風喝道:
“今日就讓爾等,試試吾的氣血之道!”
他身著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