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所言有理,請子初於府庫中挑選禮物,給吳國太送去吧,嗯,勿需吝嗇,多送一點就是!”
對孫權這個不在乎兄弟姐妹的碧眼兒,可以毫不講究,但吳國太卻不同,哪怕是看孫尚香的面子,也不好怠慢。
所以,邢道榮難得大方了起來。
“喏!”
劉巴拱手應道。
“就這麼著吧!”
邢道榮大手一擺,定了下來。
……
建業。
‘砰’
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孫權怒而起身,罵道:
“邢道榮,區區山民蠻人,竟然如此羞辱於我江東,吾要盡起大軍,和其決一死戰!”
“主公息怒!”
一旁的張昭,連忙上前勸道:
“曹軍尚在,不是和荊南再起紛爭的時候!”
好半晌,孫權才算冷靜下來。
“哼!”
孫權冷哼一聲,說道:
“邢道榮無恥,吾偏不如他意,子布,汝親去荊南,便說吾妹外出遊玩,國太甚是想念,令其速歸!”
別說邢道榮一毛不拔,就算正兒八經的下聘禮,他也不會將孫尚香嫁於他。
“主公忘了?信上說,郡主已和邢安民合好,下聘禮只是事後補禮,他不可能放人!”
張昭苦笑著說道。
孫尚香乃是被邢道榮強行搶去,豈會輕易放人?
聽了這話,孫權更是大怒,忍不住就要拔劍,好半晌忍了下來,咬著牙說道:
“此事,務必不能讓國太知道,吾遲早要將吾妹奪回!”
“怕是晚了!”
張昭偷偷看了眼孫權,硬著頭皮說道:
“荊南來使,分做兩批,一批來此處,另一批卻徑自往國太府上去了,想必此時,國太已經知道了此事!”
“啊!”
孫權愕然,抬頭看向張昭。
想起國太得知孫尚香被荊南所搶,如今又跑來空口白牙下聘禮,不知會如何罵自己,孫權就一陣頭大。
他是個至孝之人,面對國太,可不敢還半句嘴。
“國太府上,荊南使者也是空手而至?”
孫權滿臉陰沉,緩緩問道。
如果邢道榮不僅羞辱他,還羞辱吳國太,就絕不能忍了,哪怕冒著曹軍渡江南下的風險,也定要舉兵討伐荊南!
“這倒不是!”
張昭搖了搖頭,說道:
“國太府前,車馬上百,銅錢無數,不乏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禮物倒是頗為豐厚!”
看了眼孫權,張昭繼續說道:
“主公勿需動氣,以吾觀之,邢安民怕依舊在為此前,周都督出兵荊南一事置氣!”
“此番扣留郡主,雖有強娶之意,聘禮倒也不缺,只是以贈送國太為名罷了!”
聽了這話,孫權才好受了點。
“速將此事告知公瑾!”
沉吟片刻,孫權吩咐道。
數日後,周瑜派人送來一封信。
信中,周瑜對此事也無可奈何,畢竟,邢道榮強行扣留孫尚香,如今正式下聘禮,只不過走個過場罷了,壓根沒考慮過江東的感受。
面對強盜,能有什麼道理可講?
不過,周瑜倒是出了個主意,既然反對無效,不如儘量爭取相應利益。
比如,派人通知邢道榮,要想江東同意婚事,須的放回孫翊等數十武將俘虜,還有,廬陵郡亦當作為聘禮還給江東,諸如此類。
想來,既然身為一地諸侯,基本的麵皮還是要的,邢道榮既然要娶孫尚香,不可能不爭取江東的認可。
否則,可就真的成搶了!
……
“孫權和周瑜想的倒挺美!”
看完江東來使送來的書信,邢道榮丟在一旁,不屑的說道:
“放回俘虜,賠款作廢,還要還給他廬陵郡?孫權哪來的臉提出這等要求?”
“主公!”
一旁的蔣琬拱手說道:
“完全按照孫權的要求去做,自然不可能,但多少還是需要表示一下,否則,若江東不許,到底容易被天下人所詬病!”
“我需要他許了?”
邢道榮一昂頭,說道:
“吾與孫小姐,屬於兩情相悅,私定終身,於孫權何干?於江東何干?”
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