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乃是烏戈國的國主兀刺兇,其人勇力驚人,更兼兇殘蠻橫,實為一條好漢。
不過,因為南蠻百族傳統,即世代尊戰蠻一族,所以同樣遵從孟疆之命。
烏戈國有一種奇特藤條,國人採取,浸於油中,半年方取出曬之,曬乾復浸,凡十餘遍,造成鎧甲。
憑此製作的藤甲,渡江不沉,經水不溼,刀箭皆不能入,由此,烏戈國之軍,又號為‘藤甲軍’。
南蠻百族,各有擅長,以戰鬥力來說,為首的戰蠻一族,向來為南蠻之冠。
但烏戈國軍士,有藤甲護身,刀劍不傷,戰力還在戰蠻之上,加上國主兀刺兇蠻力無雙,這一代,烏戈國的實力才是南蠻最強。
但兀刺兇的智力不行,頭腦簡單,不通變化,加上烏戈國位置偏僻,即使在南蠻,知道的人也不多。
也就孟疆統領南蠻達二十年,知道兀刺兇和烏戈國的厲害,這才特意將他叫了過來。
“大王!”
又有一長相奇特的壯漢說道:
“我來前,八納洞木鹿大王正在施展法術,調遣猛虎巨象等兇獸,向交趾趕來,若是他來了,荊南大軍必將潰不成軍!”
“哦?”
聞言,孟疆一喜,問道:
“木鹿大王需要多久能趕到?”
木鹿大王是南蠻的八納洞主,向來神奇。
其人深通法術,據說能呼風喚雨,以巨象為坐騎,號召叢林裡的虎豹豺狼、毒蛇惡蠍相隨,洞中有三萬神兵,英勇非常。
這次,除了烏戈國的藤甲兵外,孟疆還特意調遣木鹿大王前來相助。
只是,虎豹豺狼、毒蛇惡蠍等,召集不易,加上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卻是趕不過來了。
“這卻不知!”
那名壯漢搖搖頭,說道:
“不過,臨行前,木鹿大王曾告訴我,今年冬季以前,便能出南中,進入交趾!”
“還有半年啊!”
聞言,孟疆有些失望的說了一聲。
現在是盛夏,木鹿大王卻要冬季才能趕到,顯然無法參與接下來這一戰了。
“無妨!”
座下,長子孟獲出列,說道:
“就算木鹿大王不能及時趕到,有十三萬大軍在,我等也不怕他邢道榮了!”
“嗯!”
孟疆點了點頭,不過,上次一戰,除了邢道榮本人以外,荊南軍的強大,也讓他記憶深刻。
尤其是邢道榮的親衛‘天罡斧衛’,竟然個個堪比尋常蠻將,人數雖少,卻也不可忽視,必須想個對策才行!
於是,孟疆說道:
“雖然我們不怕邢道榮,但也不好蠻幹,需要想個策略出來才行!”
“父王說的對,但也不用太過擔心!”
孟獲大聲道:
“邢道榮確實厲害,這一點不可否認,但他頭腦簡單,只知道蠻衝莽撞,只要將他和‘天罡斧衛’隔離,對付他也不過手到擒來罷了!”
“哦?”
聞言,孟疆向孟獲看了過去,問道:
“吾兒有何妙計?”
“很簡單!”
孟獲滿臉自信,說道:
“上次戰後,我曾經細細思索,發現邢道榮除了個人武勇厲害,和士卒悍勇外,其實也不怎麼樣!”
“這次,兀刺兇國主來援,他那五萬藤甲兵,足以抵擋荊南精銳士卒,而荊南軍中,邢道榮外,也就一個劉磐,除此再無大將!”
“而我們……”
向四周看了一眼,孟獲拍了拍胸口,說道:
“我們這裡,千斤神力的猛將不在少數,八百斤巨力的大將更多!”
“到時候,兩軍陣前,我們和邢道榮約好,兵對兵,將對將,以十三萬士卒對他七萬軍士,十將對他三將!”
“邢道榮粗鄙,頭腦簡單,而且自以為武勇,小窺我蠻將,必會答應!”
孟獲挺胸抬頭,智珠在握的說道:
“到時候,兀刺兇國主和三位洞主纏住邢道榮,我和其餘五位人,負責擊殺劉磐和另一個荊南將領!”
“劉磐的實力,也就和我相當,有二人輔助,十合以內,吾必殺之,至於另外一個,也絕對擋不住!”
“然後,再以十人圍攻邢道榮,他一個人再厲害,又豈能抵擋我十人圍攻?”
“等擒下邢道榮,或殺或放,都在父王一念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