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此番邀我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他本在丹陽郡建業,但周瑜卻以書信相邀,稱有要事相商,這才兼程趕來。
“不瞞子敬,的確有一事需子敬出面!”
周瑜拱手說了一句,隨即看向魯肅,目光灼灼,說道:
“子敬,吾於柴桑練兵一年有餘,感覺士卒精銳程度大增,故而心中沉吟!”
“哦?”
魯肅聞言,立刻知道周瑜想做什麼了,當下出言道:
“公瑾三思,荊南如今兵強馬壯,且剛剛平定交州,正是士氣高昂之際,加上交州兵馬迴歸,如今,士卒數量不下於我,未可輕動也!”
“放心!”
周瑜擺了擺手,說道:
“子敬所言,吾又何嘗不知?吾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只是……!”
頓了頓,周瑜繼續說道:
“荊南在我江東一側日益壯大,瑜心中著實難安,雖不好輕動,卻欲知其底細,好知己知彼也!”
“原來如此!”
魯肅點點頭。
這倒不奇怪,江東和荊南,因為相互地理關係,勢必為敵,自然要儘量知道對方底細了。
“可多派細作,祥加打探!”
魯肅說道。
“子敬說的是!”
周瑜點了點頭,隨即面現難色,說道:
“只是,邢道榮對吾江東防備甚嚴,軍中細作智謀有限,難以打探的詳盡!”
“子敬!”
看著魯肅,周瑜說道:
“吾欲請子敬親自前往荊南,不妨帶上禮物,就說恭賀喜得麟兒,順勢多番打聽,以子敬之智,當能探的荊南軍真實情報!”
“子敬乃世之君子,即便是邢道榮,也十分敬重也,與蔣公琰,龐士元亦為好友,可否親自走此一趟!”
說到最後,周瑜雙手一拱,施禮拜道。
“公瑾何須如此!”
魯肅連忙說道:
“吾為江東臣子,自然當為主公盡力,公瑾有所請,敢不效勞?”
“多謝子敬!”
周瑜拱手,說道:
“如此,瑜便在柴桑恭候佳音!”
……
長沙牧守府。
“主公!”
龐統找到邢道榮,拱手說道:
“江東魯子敬,帶隨從百餘,前來恭賀主公喜得麟兒!”
“哦?”
邢道榮聞言,奇怪的問道:
“魯肅此來,必有深意,士元以為如何?”
肯定別有用意,不然,邢社都出生半年多了,怎會現在才來恭賀?
“呵呵!”
龐統笑了笑,抬手撫摸頜下短鬚,笑道:
“若吾未料錯,魯子敬此行,和前年年底之意,同一而出也!”
“打探我軍情報?”
邢道榮立刻反應了過來。
當初,因為要征討交州,擔心江東跑來搗亂,前年年底,邢道榮特意將荊南軍容展示給魯肅過目,用以震懾江東,好全力攻略交州。
“士元,魯肅前來打探我軍情報,莫非周瑜又打算對我荊南用兵?”
邢道榮問道。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周瑜在柴桑練兵一年,如今,除了建業和夏口隔江阻攔曹兵的八萬兵馬外,已有練有十八萬精兵。
邢道榮估計,以周瑜那全項高階的練兵法,加上集江東之力,進行魚肉供應,這一年來,士卒的精銳程度,必然大增。
不說尋常精兵,就是‘勇士’和‘銳士’,柴桑新兵當中,怕是也不在少數。
這種情況下,相比前兩年,江東軍力自然暴漲,孫權和周瑜再起心思,也不足為奇了。
“周瑜肯定有這個想法!”
龐統笑道:
“但我荊南軍之精銳,遠遠凌駕於江東之上,又豈是周瑜這區區一年的訓練,便能逾越的?”
“周瑜多智,自然清楚這一點!”
“所以,周瑜固然有心謀我荊南,卻絕不敢輕啟戰端,此番魯子敬前來,必是欲窺探我軍虛實,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哦!”
邢道榮點頭,表示明白了。
“依士元之見,我等該如何對待魯肅此番來訪?”
邢道榮問道。
“我軍平定交州後,下一步目標,乃南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