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返回長沙了!”
……
廬陵郡。
和豫章郡相鄰的八丘縣。
縣衙。
“縣令公!”
一個縣吏對八丘縣令說道:
“荊南魏延魏文長,帶著大軍入境,我等可要前去相見?”
“見什麼見?”
縣令沒好氣的看了這名縣吏一眼,說道:
“吳侯只將南廬陵交於荊南邢安民,我等地處北廬陵,與他何干?何況雙方分屬敵對,汝唆使吾去見他,欲叛變焉?”
“下官不敢!”
這名縣吏連忙拱手說道:
“下官只是隨口一問,別無他意,縣令公千萬莫要在意!”
“哼!”
縣令哼了一聲,隨即沉聲說道:
“今,江東兵敗,不得不交割南廬陵於荊南邢安民,吳侯心中定然不悅,汝等當心‘禍從口出’!”
正說話間,地面突然震動了起來,隨後,縣衙外面傳來一陣人馬吶喊聲。
“發生什麼事了?”
縣令驚訝的說道。
堂下一眾縣吏也驚慌失措,互相看來看去。
頃刻間,密集腳步聲響起,一名身披甲冑,面如紅棗的壯漢將軍,領著百餘軍士走了進來。
縣令放眼望去,只見這些軍士衣著款式等,和江東大不相同,心中頓時隱隱有了猜測。
“汝可是八丘縣縣令?”
為首大將腳步不停,徑自入內,同時雙目四下掃視,最後落在上位的縣令身上,出言問道。
“吾正是八丘縣令,閣下可是魏文長將軍?將軍不是要去接管南廬陵麼,為何來我八丘縣衙?”
好歹是一縣之長,執掌百里民生之人,縣令頗有見識和氣度,並未慌亂,鎮定下來後,便出言問道。
“正是某家!”
魏延大踏步走到縣衙正中,四下環顧一番,點點頭,說道:
“既然是縣令公,那某家就來對了,來人!”
隨著他一聲吆喝,身後百餘軍士立刻湧了上來,手中長槍平舉,指著為首的縣令和其餘縣吏。
聚集在縣衙的一眾人等,頓時驚慌不已,為首的縣令連忙大聲喊道:
“魏將軍,你我兩家已經罷兵言和,不該再起紛爭,汝這般行為,與安民公之意不符,將軍難道要背叛鎮南將軍不成?”
“呵呵!”
魏延呵呵一笑,目光在縣令身上轉了一圈,笑道:
“縣令公勿慌,吾並無加害之意!”
“孫權不仁,周瑜不義,無故起兵侵犯我荊南!”
環顧四周,魏延沉聲說道:
“如今,江東不義之軍,被我荊南正義之師擊潰,吳侯承諾付出戰爭賠償,三年內付清,想必各位都是知道的!”
“然而……!”
魏延繼續說道:
“以孫權、周瑜等人的行為來看,其為人不值得信任,三年內是否會遵守承諾償付賠款,未知也!”
“故,吾奉鎮南將軍之命,暫時接管廬陵之北,待江東賠款付清之時,自會奉還!”
“至於爾等!”
看著在場諸人,魏延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
“吾家主公,想知道各位以往是如何為官的,欲向諸位討教一二,便請去長沙一敘罷!”
“帶走!”
說完,不待這些人回話,魏延當即吩咐士卒,將在場的官員全部帶走。
同一情況,在廬陵之北的其餘六縣一一發生,所有縣令和縣吏官員,全都被荊南軍帶走。
魏延不止是帶走了這些官員,還將這些官員的家小一一接走,美其名曰,一家人需要團團圓圓。
除此之外,廬陵本地的名士,凡是在當地頗有名氣的,也都被魏延強行帶走。
二萬大軍,化整為零,進入七個縣區,僅僅一天時間,就完成了這一切!
如此這般,七個縣令,近百縣吏,還有十來名本地名士,以及他們的家小,都被魏延帶到了長沙安置。
做完這一切後,魏延的二萬大軍,便屯於八丘縣,和豫章郡遙遙對峙。
這個訊息,迅速傳到了孫權耳中。
“混賬!”
孫權勃然大怒,一腳踢翻了跟前的案几,酒水灑落一地,怒吼道:
“邢安民出爾反爾,他究竟想做什麼?真當吾怕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