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不錯!”
安坐於營帳,邢道榮看著手中的竹簡,一邊點頭一邊微笑不已。
“哈哈!”
坐在他對面的蔣琬笑道:
“主公這一手,必讓孫權措手不及,有苦說不出也!”
“嘿嘿!”
放下手中竹簡,邢道榮笑道:
“此乃一報還一報也,他孫權敢耍橫,賴著半個廬陵不給,我等強行據之,諒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此前,孫權看準了他不敢徹底激怒江東,引得夏口被曹軍佔據,才堅持留下北廬陵。
如今,邢道榮命令魏延來這麼一手,拘於同樣的原因,孫權一樣不敢妄動。
對孫權這等喜歡斤斤計較之輩,就要給他來個以牙還牙!
“主公,琬有一事不解!”
蔣琬拱手問道:
“我軍佔據整個廬陵,遷移北方百姓過來填充人口,乃是正理,但主公卻將各縣令和當地名士拘來長沙,卻是何故?”
“呵呵!”
邢道榮呵呵一笑,說道:
“廬陵既入吾手,其百姓便是吾之百姓,何須遷移哉?至於各縣縣令和本地名士麼……!”
看了眼面露不解的蔣琬,邢道榮繼續笑道:
“這些人,既然能被孫權委以重任,或在本地擁有名聲,當是有能力之輩,這等人才,自然要入吾手矣!”
“這……!”
蔣琬有些明白了,但還是不解,問道:
“既是如此,發文徵辟即可,何必強行擄來長沙?”
“呵呵呵呵!”
輕笑幾聲,邢道榮笑道:
“吾自有定計,公琰勿需多問!”
為什麼要抓到長沙來?
當然是要親自過目,然後一一招降才是!
否則,單憑發文徵辟,以自己這個‘鎮南將軍’的名號,未必能吸引到這些人,到時候不理會怎麼辦?
哥不要面子啊?
但在系統的‘招降’功能面前,這些人卻都能被其所用,自然不存在不應徵的現象。
當然,邢道榮的眼光是很高的,屬性不上60,他可沒興趣用寶貴的‘招降’名額。
這些,卻不好說於蔣琬聽了,是以,他直接讓蔣琬‘勿需多問’。
就在此時,帳外守護的軍士進來,對著邢道榮一抱拳,說道:
“主公,魯肅魯子敬前來拜訪!”
邢道榮和蔣琬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問罪的人來咯,公琰,我們去見一見?”
笑畢,邢道榮說道。
“正好向子敬先生解釋一番!”
蔣琬笑著回道。
……
營帳中,酒宴擺開。
“子敬,我敬你乃實誠君子,現有兩個問題請教,還請據實回答!”
邢道榮端起酒樽,面色嚴肅,說道。
“安民公但講無妨!”
魯肅同樣正襟端坐,肅然說道。
“好,那吾便直言了!”
放下手中酒樽,邢道榮問道:
“去年,步子山蠱惑零陵路、田兩家攻打太守府,欲挾持前任叔憲度公,此為實否?”
“這……!”
魯肅聞言啞然,沉吟片刻,出言道:
“此事吾亦有所耳聞,但據肅所知,步子山只是讓路、田兩家向叔憲進言,並未令其行此事!”
“有區別麼?”
邢道榮沉聲說道:
“若無禍心,步子山何以要暗中聯絡路、田兩家?”
魯肅無言。
“另一件事!”
邢道榮繼續問道:
“周瑜前來攻打我荊南,此前,我荊南可有半點得罪江東之處?”
“……”
魯肅看著邢道榮,張了張口,卻無言以對。
在這一戰之前,雙方並無交集,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自然談不上誰得罪誰。
可荊南大軍整天操練不休,磨刀霍霍,又和劉備締結同盟,這般準備是為誰來?
但是,不管如何,荊南都不是先動手的一方,終究是周瑜無故帶兵侵犯,魯肅乃君子,說不出狡辯的話,只得無言以對。
“年初,劉玄德好意,將江夏交付於江東,可週瑜轉眼便出兵南郡,這般行為,可稱得上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