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必能跟上他的施針手速。
即便如此,韓老爺子還是把秦歌的整套動作都看得眼中,原原本本地用眼睛和腦袋,記錄下秦歌每一次下針的動作,並且判斷出相應的力道深淺,那雙眼睛一眨不眨,好像生怕錯過了一個動作,就會讓這個好不容易送到面前,補全祖傳絕技的機會在自己面前就這麼消失。
當秦歌插完最後一根銀針在的時候,那個針灸銅人體內突然傳出嗤嗤的悶響,緊接著一些紅色的液體從針灸銅人的眼耳口鼻緩緩溜出,看上去還真有一種‘七孔流血’的慘狀。
這幅詭異的畫面,看得秦歌和韓老爺子都是一呆,感覺似乎有點兒不可思議了。
當然,這些紅色液體並不是人學,而是染料。用於提供給中醫練手的針灸銅人,其內部一些要害部位,注入心臟,大腦,都準備了裝有染料的血袋,一旦施針者的行針存在太大失誤,很容易就會刺穿這些血袋。
針灸銅人的頭部自然也有血袋,一旦破了就會使現在看得的‘七孔流血’,只不過秦歌下針的地方附近根本沒有血袋,而且他下針的幅度也不是很大,並沒有刺到血袋的可能,偏偏血袋就破了,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秦歌和韓老爺子都是對‘奪逆陰陽針’有著不少的瞭解,以‘奪逆陰陽針’的威力,並非就不能使得針灸銅人‘七竅流血’。因為‘奪逆陰陽針’是一門配合內勁使用的神奇針法,只要控制得到,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是難事,況且只是讓一個針灸銅人‘七竅流血’。
眼見秦歌這套針法可以配合內勁使用,韓老爺子內心已經相信了九成,對剩餘那部分的針法自然相當熱切。而秦歌也正是有心想要巴結韓老爺子,識趣地將‘奪逆陰陽針’所有針法就著已經‘七孔流血’的針灸銅人繼續做著演示。
演示過程中,對於一些速度太快實在看不清楚的地方,韓老爺子還是提了出來,而秦歌也很客氣地耐心解答,幾個小時就在這般演示教學下飛快過去。
很快就到了中午時分,賢良淑德的韓母敲響書房的門,請韓老爺子去吃飯,也順帶邀請秦歌也一起過去。
上回拒絕了韓母一次,反正下午的課也不準備上,秦歌也就留在了韓家用餐。
韓家的人丁不算太旺,韓老爺子的長子在另一個一線城市當院長,聽聞快要當上衛生部下屬衛生廳的廳長,因此一家人都不在南城。韓喬喬今天上早班中午飯在醫院吃解決,不會回家吃。
因此真正做到一塊吃飯的人,也就韓老爺子,韓磊父親,再有就是秦歌這個外人,看上去顯得有點兒冷清。
餐桌上,韓老爺子不停地讚許秦歌,還破天荒地給他夾菜,可把一旁的韓磊看得妒火狂升,恨不得一腳把秦歌踹到飯桌底下。要知道,在這個家,韓老爺子無論對誰都是一視同仁,不會特別厭惡,自然也就不會特別關照。
自家老頭子在飯桌上說話,還大肆稱讚別人,這在韓磊看來已經是相當詭異的情況。
要知道,自家老頭子是出了名的老古董,老頑固,一向常把‘寢不言,飯不語’作為準則,教授給所有子孫。而如今,他卻主動違反了這一點,這還不算,韓老爺子居然還頻頻給秦歌這個外人夾菜。
這個舉動可比吃飯說話更讓韓磊震驚,若不是調查過秦歌和自家老爺子之間絕對不存在任何親緣關係,韓磊都要懷疑秦歌到底是不是自家老爹親身的,這對他也忒好了點。
就連自家婆娘也不例外,老頭子這邊剛給秦歌夾完菜,老婆就有夾著一條雞腿送到他的碗裡。從她看秦歌那小子的眼神,簡直就是丈母孃在看女婿。
身邊兩位親人都在給秦歌夾菜,反觀自己的碗裡卻是不見有任何動靜,韓磊心裡頓時就不平衡了,一個勁地暗罵秦歌搶了自己應有的待遇。如果他不在,老爺子或許不會有什麼動靜,至少老婆還是會乖乖的,現在連老婆也是胳膊往外拐,這讓韓磊大為惱火,在心中早就把秦歌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一頓飯在韓老爺子的不停讚許,韓母的熱情招待,還有韓磊的賭咒下吃完,也還算賓主都滿意。
飯後,秦歌和韓老爺子又回到了書房。
剛才那幾個小時,韓老爺子已經把‘奪逆陰陽針’失傳的那一部分針技基本上都過了一遍,倒也沒急著拉上秦歌繼續演示,兩個人坐在酸枝木椅上聊著天。
“對了,老爺子,你認為如果憑靠‘奪逆陰陽針’,可以不可以喚醒一些沉睡的植物人?”藉著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