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一塊。
“再吃我就變成巧克力了。”
他們進門的時候藺雨舟的姐夫顧峻川肩膀上墊著一塊兒口水巾,上面還有奶漬,裝模作樣跟李斯琳握手:“歡迎你回來。”
李斯琳對顧峻川的硬漢印象因為這塊口水巾一瞬間坍塌粉碎,她甚至覺得自己走錯了人家。手背到後背去拒絕握手並提出質疑:“這還是我那個“硬”名在外的前老闆嗎?”
一旁的藺雨落大笑出聲:“是他是他就是他呀!”欲上前擁抱李斯琳,後者後退一步:“別抱了別抱了,有細菌!”
但她很開心,在原地跳了跳,把購物袋遞給藺雨落,還有一個紅包。顧峻川當場拆開購物袋,大大小小的玩具,得見她未泯的童心。於是撇撇嘴:“這玩意兒她現在又玩不了。但我能玩。”順手拿出一個想當場拆了玩,藺雨落打他手:“你煩不煩顧峻川!”
他們講話的時候藺雨舟安靜站在一邊,像從前彪悍媳婦帶回家的小相公,雖不至位卑,但也的確沒有太大存在感。顧峻川這人不太會看眼色,幾句話以後就轉向藺雨舟:“你們倆同進同出了?”這句問話帶有一點深意,當即把藺雨舟送到了槍口。
“不是。”他急於解釋,卻看到顧峻川對他眨眼,於是生生住了嘴。顧峻川拉他去廚房幫忙,關上門就給他傳授經驗:“不是什麼不是,你喜歡人家就是得不要臉。你就說是怎麼了?每次問你你都說是。慢慢就變真的了。你急於否認好像要跟人撇清關係。”
藺雨舟從來沒跟顧峻川深聊過這些,但後者以其行走江湖十數年的本領早就看透了藺雨舟的心思。他覺得藺雨舟過於愚鈍了,追姑娘還是欠那麼點火候。這幾年他日子過得舒心,以至於忘了他自己當年的慘相,甚至開始看不起別人來。膨脹了。
門一關,就跟外面的世界隔開了。顧峻川給藺雨舟1v1上課,這樣那樣諸如此類,都是他泣血總結的經驗。
藺雨舟問他:“川哥就是這麼追到我姐的嗎?”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藺雨舟喜歡叫顧峻川川哥。他喜歡顧峻川熱烘烘的樣子,像個兄長一樣。
“…那倒沒有。”
“那就是川哥藏著掖著了。”藺雨舟玩笑道。
顧峻川也沒料到被“學生”質疑起學識來,一把把藺雨舟推出廚房:“出去吧你!”
藺雨舟笑了聲,向臥室走。到了門口看到李斯琳半跪在床上,小心翼翼捧著孩子的腳丫。陽光下的小腳丫半透明狀,軟軟綿綿。她的心快要化了,眼睛裡冒出了好多小星星,輕聲說:“天吶,我第一次看這麼小的孩子。”
“天吶,我怕碰疼她。”
藺雨落拿著她的手,帶她去捏臉,她拒絕:“不行不行,我捨不得。”她只敢用指尖輕輕觸一下,像棉花一樣。她快哭了,紅著眼睛說:“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原來最開始的我們是這樣的啊。”
“不,最開始的我們是猴子。”藺雨落說:“出生第一天像猴子一樣難看。我差點懷疑顧峻川那張臉是整容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