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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寵70
水悠痕端正的臉龐漸漸變形,莫朝遙竟不敢再與他對視。
原來,自己和水悠痕之間的仇恨,早在十一年前就結下了。不過是自己遲鈍,十一年來都不知道罷了。
其實在十一年前,水悠痕作為水丞相的么子,家世顯赫,雖然才華出眾,但卻自視甚高、剛愎自用。如果不是那次慘敗,讓他深刻反省,從此收斂光芒、刻苦勤 練,他不會有現在的成就。就在水悠痕十七歲時,他領兵北上擊敗蒙古大軍,一雪當年被蒙古世子擊敗的恥辱,後又南下拔掉香火堂兩大分舵。從此水悠痕名聲大 振,成為街頭巷尾的話題人物。
但是──
「我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風風光光地擊敗你,就像擊敗蒙古大軍一樣一雪前恥,可萬沒想到……」水悠痕冷笑,驀然甩開莫朝遙的下巴,「你卻從那之後,突然大變。變得如此懦弱,如此不堪一擊!我根本不屑與你一戰!」
水悠痕鏗鏘的聲音,雖然嚴肅冰寒,但在莫朝遙聽來,更多的成分卻是『怒己不爭』。
想來也是,水悠痕把自己當對手,當敵人,奮發圖強,力爭上游,但自己卻自甘墮落,腐朽退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讓水悠痕失望透頂?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水悠痕正色道,「你的江山我接手,如果你不甘心,就搶回去!」
莫朝遙的身體驀然一顫,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竟突然浮現在他腦中。難道……水悠痕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實現稱王的野心,而是為了──逼自己重新振作?!
不過只可惜……
莫朝遙低聲嘆氣。現在的自己,只想不用流血就把王位拱手交出,從此自由逍遙,根本不想再奪回來。
臨近黎明,正是最黑暗的時候,夜風陣陣,莫朝遙的身體漸漸變寒。
當初鳳息顏的死,讓他自斂光芒,甘心昏庸,以為這樣與世無爭的自己,可以不用連累他人。但他卻從未想過,自己的沉淪卻令另一批人失望透頂、轉而生恨。比如說,水悠痕。
這時,水悠痕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皇上,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必須證明你的實力,用你的實力說服我──你的確值得我放。」
聞言,莫朝遙終於抬頭。他知道,也許這便是他唯一的逃生機會,沉聲問道:「怎樣證明?」
「自然是贏過我。」水悠痕笑道,「隨便什麼,只要你能贏過我,我就放你。」
「隨便什麼麼?……」
重複著水悠痕的話,莫朝遙的表情卻暗淡下去。
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十一年間沒有摸劍,十一年間沒有拉弓,十一年間沒有活動的筋骨,又怎麼可能贏過策馬驅馳十一年、建功無數的水悠痕?這場比賽,不用比,自己就輸定了。
「怎麼不說話了?」水悠痕的聲音依舊冰冷,但目光卻很熾烈,他對莫朝遙依然有很多期望,「如果你拿不定主意,就由我定。我們還是比箭術,就像十一年前那樣,如果你能贏我,我就放你。就算比成平手,也算你贏,怎麼樣?」
事到如今,莫朝遙只能硬著頭皮問了一句:「怎麼比?」
這裡既沒有場地,又沒有箭靶。
「這個簡單。」水悠痕抬手一指,指向夜空中的一隻!翔的老鷹,「我們把它射下來。」
莫朝遙抬頭一看,漆黑的夜空,漆黑的鷹。兩者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是聽到鷹鳴,根本不可能看到鷹在何方,更別說要把它射下來了。
正在莫朝遙沉思之時,水悠痕已經淡淡一笑,取下弓箭,拉弓滿弦,指向夜空。
然而奇怪的是,他手中握的──竟是兩張弓!
一張弓上架的是普通的箭,另一張上架的卻是──火箭!
莫朝遙清楚地看見了箭尖的油脂。這種油脂,在長箭破空的時候,與空氣的強烈摩擦,會把油脂點燃,從而生出火焰。
──難道?!
莫朝遙已猜出水悠痕的打算。
如此漆黑的夜空,不僅自己看不見黑鷹的去向,就連水悠痕也看不見。
而要射中飛鷹,就必須知道目標的準確位置──所以水悠痕才用火箭!
他先從鳴聲中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