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毅飛忽然一臉呆滯的傻笑,非得嚇個好歹!(還以為是蟲屍呢)
刷完了盤子,沈毅飛很想吃根棒糖慶祝——只是今天一天吃三根而已,應該沒關係吧?結果棒糖都拿出來了,他又放回去了。他的嘴巴里還是秦繼旬的味道,就算是最喜歡的棒糖……沈毅飛也不希望它把秦繼旬的味道遮蓋住。
不,應該說在嗜好裡,棒棒糖已經靠邊站了。至於他現在的新嗜好嗎……
雖然一會兒要刷牙,但能多留存一時是一時。
沈毅飛舔舔嘴唇,放下最後洗好的碗,深吸了一口氣。
這天晚上,沈毅飛的一家子應該說都睡得很早。在睡覺之前,沈毅飛大著膽子把他的毯子拉得距離秦繼旬更近了一點。看秦繼旬沒反對,他咬咬牙又拉得近了點,然後再拉……最後秦繼旬乾脆睜開眼,一臉無奈看著沈毅飛的時候,兩個人的毯子只有兩三厘米的距離了。
沈毅飛裂開嘴,展示給了秦繼旬一個假到不能再假的假笑,同時,當沒看見秦繼旬的眼神——夜視的眼睛就是這點不好,沒辦法說“天黑,我沒注意”,然後他就躺下了。不過是背朝著秦繼旬的,所以,能聽見背後窸窸窣窣的。可能是秦繼旬翻身的聲音,因為只有一條胳膊能動,再加上肋骨的疼痛,所以他翻身時的動作很慢,而且也只能在朝左側躺與平躺之間轉換。
大概兩三分鐘之後,秦繼旬的動靜才停下來,這時候,除了泰迪的呼嚕聲,沈毅飛能聽見的就只是他自己的心跳聲了。
沈毅飛在心裡“一聲、兩聲”的數著心跳,想讓自己快點睡著,結果卻是越數精神越振奮。他的腦海裡,正在不斷重播著剛剛那個親吻時的畫面——秦繼旬的與他鼻尖貼著鼻尖的臉龐,他挺直的鼻子,顫抖的睫毛……
沈毅飛咬了咬牙,動作儘量輕緩的轉過了身,剛轉了一半,他就聽見秦繼旬的呼吸亂了一下——雖然耳朵只是人類級別的,但是這麼近他還是聽得出來的。於是,沈毅飛趕緊轉回去了,他盯著地面,不再數數,而是想著如果現在他們倆不是在這麼個地方,那麼這種距離也就相當於躺在一張雙人床的兩邊了吧?
把身體放鬆,沈毅飛告訴自己,現在你已經和你愛的人同#床共#枕了。不行,這麼想更緊張了,尤其是褲子……沈毅飛儘量把動作放輕,聲音壓低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想象著大腦裡有一個換臺的開關,把“節目”從秦繼旬臺,轉換到小刺臺。
那個小可愛人生第一次翻身的畫面,一次一次的在沈毅飛的腦海中重播著。
慢慢的,不知不覺,沈毅飛終於睡著了……
“同居”第三天的早晨,因為對門住進了一頭大貓,所以秦繼旬留在了家裡,照看小刺和警長。沈毅飛、泰迪和乾脆面又恢復了前一天的打獵三“人”組,這次泰迪的獵場也回到了黑龍溝的水邊。
第一次的獵鹿很容易,但是那感覺可太糟糕了。這次去沒遇到鹿群,沈毅飛反而鬆了口氣。雖然就算這次碰上了,沈毅飛也不準備獵鹿。
一方面是因為獵鹿的感覺太糟糕了,不過就像是沈毅飛之前縮考慮的那樣,不能因為他自己覺得糟糕,就不再狩獵了。所以,不狩獵鹿群的更重要的原因,和他狩獵鹿群的原因差不多。
——鹿群不是自助餐廳,不是什麼時候來都能碰到的。
自然界裡,食性過分單一的生物,雖然生活得很安逸,可一旦環境發生變化,滅亡的也是最快的。沈毅飛倒是沒想到這麼深,他就是覺得為了自己著想,有必要拓寬一下自己狩獵的種類範圍。同時也有不要涸澤而漁的想法,鉅鹿再多,要是他們盯住了照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吃,再加上其它食肉動物的捕獵,那可能一年還沒過去,他們所見的這群鹿就滅絕了。
昨天去爛尾橋之前,甚至更早,那天揹著鹿腿回家的時候,沈毅飛就已經有這樣的打算了。
他還很認真的思考過,在暫時性的放棄了鹿群之後,還有什麼是現階段他們可以捕獵的物件。結果發現有百分之百可能性的並不多,但是能劃入食譜的倒是很多。比如,看起來無邊無沿機靈得要命,見著比它們體積大的立刻就飛跑的水鳥;水裡泰迪用熊掌就能拍起來,但是沈毅飛站在水邊連發現都有些困難的魚;以家族活動,看起來算是哺乳類,但有著超硬的殼,另外沈毅飛的親和力不知道在它們身上是否能起作用的野豬。
甚至,那些藏頭露尾,上一次狩獵沈毅飛都沒能見到完整的廬山真面目,但必定身材“魁梧”的水怪,大概也是能吃的。
沈毅飛還特意為捕鳥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