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光華的玻璃面明,硬朗的臉上仿若被春風吹化了一般。俗話說的好,“鐵漢柔情”大抵就是牧子揚現在這個樣子吧。不需要親暱的擁抱,熱情的擁吻,一張簡單的相片就足以讓鋼鐵一般的男子瞬間化成繞指柔。看似再平淡不過的動作,可其裡卻包含著濃濃的深情。
牧子揚自認為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可是在沈言面前卻總是會說出一些幼稚到不行的話來。有時候夜深人靜睡不著時,他總是會忍不住的想,是真的喜歡那個動不動就臉紅害羞的小姑娘,還是因為婚姻的束縛和責任。
和沈言在一起之後,只要一空閒他就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姑娘,她憤怒時鼓起的小臉,不好意思的嬌羞,跳舞時的靈動,所有關於這姑娘的一切都想生了跟似的,在他心裡茁壯的發芽成長著。一天比一天繁盛茂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牧子揚換好衣服出來時,沈言還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看什麼呢?”牧子揚在沈言的身邊坐下,低頭凝視著一臉呆滯的小姑娘。
“沒看什麼,發呆呢。沈言騰的坐起身來,和牧子揚並排坐著。
牧子揚長臂一伸,一把攬過身邊的小姑娘,明知故問道:“臥室裡的相框是你放的?”
沈言雙臂緊緊抱著膝蓋,微微偏頭,把腦袋搭在牧子揚肩上,輕聲應著:“嗯,我覺得那張最好看,所以就裱起來了。”說到這裡沈言的身子一動,從牧子揚的臂彎裡掙脫出來,兩個黑葡萄似的大眼直直的盯著牧子揚,好像跟大人討糖果的孩子一般,激動的搖著牧子揚的手臂,“怎麼樣怎麼樣,好看嗎?”
牧子揚好笑的看著一臉激動的沈姑娘,臉上漾著濃濃的寵溺,身子微側,直接把小姑娘整個納入懷中,中間隔著沈言屈起的雙腿,兩肩相抵,脖頸相交。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輕輕的在沈言耳邊響起。
在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好看”卻讓沈言心裡甜的跟吃了蜜糖似的。這不僅僅是一種對她審美的肯定,更是對兩個感情人確認。沈言從來都不是一個執拗的人,什麼事情都講究順其自然,和牧子揚的感情也是一樣,從一開始的淡漠到現在的依賴,一步步走來,沒有轟轟烈烈的相愛,沒有山盟海誓的諾言,淡淡的就跟沒有任何味道的純淨水一般,可是卻又那般的溫馨而美好。隨著時間的堆積,一切自然的好像太陽每天的東昇西落一樣。可是潛移默化中卻又讓兩個人慢慢的熟悉,靠近,最後打心眼裡認同了這段荒謬的婚姻。
沈言乖乖的窩在牧子揚的懷裡一動不動,牧子揚抱著沈言溫柔的身子怎麼也捨不得撒手,聽著彼此的心跳,聞著對方身上特有的味道,好像整個世界安靜的只剩下他們兩人。
於是這麼一個姿勢差不多保持了十來分鐘,誰都不忍心打破這一份難得的和諧。
在家裡又磨蹭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快十一點,牧子揚建議先出吃飯,沈言興奮的叫著“我要吃麻辣火鍋。”
牧子揚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吃不慣辣的東西,再說,辣的吃多了容易上火,當下就想拒絕,可誰知他話還沒說出口小姑娘就自行決定道“不準拒絕,就吃這個。”大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當家作主的味道。
確實,想當初才提到結婚牧子揚不容置喙的決定婚事時,也是這般沒有商量的餘地。所以說,十年風水輪流轉,古人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再次來到季季紅,沈言的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暗自決定到“以後每次回家都要來搓一頓”,而對面的牧子揚面對著那鍋紅彤彤的底料,想法則是截然不同,“這麼辣的東西吃下去,胃怎麼受的了啊,下次堅決不準再來了”
話說牧子揚還是第一次來季季紅,他們點的鴛鴦鍋,一個辣的一個清的,牧子揚吃了幾口,覺得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對面的沈言就完全不同的,吃的那叫一個歡快啊,嘴巴辣的通紅,時不時的灌幾口冰水,鼻涕擰了N次,可是她絲毫不在意,甚至是越吃越起勁。
牧子揚眉頭緊鎖,夾了幾塊清淡的肉片放進沈言碗裡,“吃點清淡的,太辣了容易上火。”
沈言此時正因為太辣了而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隻手還不時的在嘴邊扇著風。氣喘吁吁的反駁道:“就是因為辣才好吃”說完立馬拿起勺子舀了幾個丸子放進牧子揚的碗裡。
牧子揚有些為難的看著沈言,沈言裝作沒看到一樣,一個勁兒的催促著,“快吃快吃,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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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駁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