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她無意之間施展的身法,卻想不到如此神妙,一時膽力大增。
《水眼集》中多系此玄奧深妙的功夫,而三年以來,心怡都在飄零之中。
雖然她也知道這些功夫的寶貴价值,可惜卻從來也沒有細心地長時期地去研習過。
所以她只會其中一些散招和零碎的小功夫,成套的深湛功夫,卻是不會。
方才那一個閃身,在《水眼集》中名叫“回頭浪”,和它相連的尚有三招,其名曰“遊身四浪”,在《水眼集》中,只不過是開宗明義的一些小玩意兒。
葉青頓時就怔住了,這時那矮小的柳焦也走了進來,他守在門前,冷笑著道:“方才這兩手功夫,當年我也曾見水母練過,由此看來,水母定是你師父無疑。我們與水母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如此看來,我們是萬萬也不能饒你了。”
這時柳焦抽出了兵刃,眼中現出了一片殺機,他厲聲說道:“大哥,還不抽出了你的劍,我們要儘早把這丫頭結果在此,以絕後患。”
葉青知道自己這位拜弟,一向心狠手辣,眼前這位姑娘要是落在了他的手中,那是準死不活,不如自己先下手的好。
想著一抬手,劍光閃處,弧形劍已出了鞘,身形一矮,躥了上去。
心怡不由大怒,冷叱了一聲道:“無恥的東西,你還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心怡猛地自桌上抄起了劍把,向外一抽,寶劍在手,她的膽力也因之大增。
當時纖腰一扭,劍上帶起了一道光華,如同是一道電光似地,直向葉青攔腰斬了過去。
草上露葉青弧形劍橫著向外一格,只聽得“嗆”地響了一聲。
葉青還是捨不得就下毒手,弧形劍向左一偏,直向心怡腿上削去。
奈何花心怡劍招精湛,又存了拚命之心,所以葉青一時極難得手。
他的弧形劍到,心怡向前一伏身子,長劍自下而上,倏地倒捲了起來,直向葉青咽喉上斬去。
這一手功夫,施展的極為快疾,室內地小,葉青竟差點被她傷著。
如此一來,他不禁大怒,當下大吼了一聲:“好個不知死活的賤人,你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話猶未完,心怡的劍二次斬到,這一次是直探中宮,劍尖上冷森森地帶起了一串星芒,葉青如不及時抽身,整個心窩都在心怡劍尖之下。
他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當時狂吼了一聲,弧形劍向外一展“大鵬展翅”,直向心怡持劍的手腕之上繞去。
一剎那間,這小小的房內,二人打成一團,兩口寶劍帶起了雪亮的鋒芒。
花心怡知道自己只要落在對方手中,下場將是不堪設想,所以她把渾身功夫,全數施展了出來。
葉青由於存下生擒之心,無形之下身形就慢了很多,這麼一來,二人就很難分出勝負。
那佇立在門外的柳焦,耳聞得室內兵刃交擊之聲,長久的時間,並不見葉青得勝,未免有些著急,正想入室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就在這時,他看見一個青年大步向這院子內行來,柳焦只好裝著在門前散步的樣子。
那青年身材高大,面色微黑,身著一套青布衣裳,濃眉大眼十分英俊。
這漢子見柳焦站在心怕門前不禁十分驚異,著實地打量了他幾眼。
遂以手要去叩門,柳焦不能再裝傻了。
他上前一步,咳了一聲道:“喂!你找誰?”
那漢子翻了一下眼,他活到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矮的人。
當時並不以為怪,只把他當成了店內的主人,就含笑道:“我是來找一位姓花的姑娘,她就是住在這間房內的。”
柳焦冷冷地道:“她不在家。”
這年輕人怔了一下道:“不會吧,方才夥計還說她在房內呢,怎麼又走了呢?”
說著又要用手去叩門。
柳焦不由大怒,尖聲叱道:“跟你說不在家,你這小子沒聽見是不?”
青衣的漢子不由濃眉一挑道:“咦!你這矮子,怎麼開口就罵人呢?我不看你小,今天我就得揍你。”
瓦上霜回頭看了一眼,見這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進來,他不由把心一狠,心說先把這小子結果了再說。
當下裝著含糊地道:“大姑娘是真的不在,你一個小子亂敲人家姑娘的門,你是安著什麼心?”
來人正是郭潛,他因明日就要遠行,想到了這位素所敬愛的姑娘,特此來見她一面,向她辭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