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自己又何在乎多殺二人?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微微一笑,大步向著宮門之內踏進,手中長蕭“毒蛇尋穴”,直向其中之一的“心脯穴”上就點。
那道人撩起長劍,想去削對方這根竹子做成的玩藝兒,可是還未捱上,自己先“哦”
了一聲,撲通倒在了地上。
原來花蕾這時候下手是絲毫不留情,她竟把自己的拿手功夫,“逼魂指”施了出來。
這種逼魂指的功夫,豈是他們二人能抵受得起?所以當時傷及六根脈神,倒地歸陰。
那另一小道見狀,嚇得臉上變了顏色,他是再也不敢輕捋虎鬚了,當時閃身一旁。
花蕾長眉緊顰,戾氣充面,一蕭在手,只要有人膽敢當道,她定格殺不論。
就這麼她大步地走了進去,一路之上,都是花樹夾道,她這才知道,上丸天宮之內,好大的地勢,花樹滿園,宮室星羅棋佈,真不愧當之為“宮”。
花蕾煞神附體似地一路行著,但見前路無數弟子都在跑動著。
有那接近的弟子,也都遠遠地急忙讓開,花蕾冷笑了一聲,心中甚為得意,心想自己這一打,算是把他們給打怕了。
忽然她聽得“哐”的一聲大響,忙回過身來,卻見前面進來的大門,竟被關上了,幾個白衣弟子,正在大門上加著鎖鏈。
有人高聲叫著:“關好了,別叫她跑了。”
還有人叫著說:“這女人打死了十幾個弟兄,好厲害!千萬不能讓她跑掉了!”
花蕾站定腳步,心中一怔,正要回身撲過去,轉念一想,心說反正我來此是勢將要見著葛鷹不可!又何在乎他們關不關上門?
心中想著,並不在意,又向前繼續行去,這時,那亂噪的人聲和震耳的雲板之聲都停住了,反倒是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花蕾一路穿廊越道,只見眼前翠松草坪,相映甚美,足下是紅色水磨方磚的道路,曲曲折折地直通向一個六角形的大廳。
大廳正前方是一色的雲石砌臺,打磨得平滑如鏡,四面軒窗一齊開著,顯得氣派十分宏偉。
大廳的前方,有一方黑漆大匾,書以紅漆三個大字“演武廳”。
紫蝶仙冷笑了一聲,心說:“好!我就去你們這裡的演武廳演演武藝吧!”
她實在也沒想到,今天事情會被自己弄成一塌糊塗,試想那鬼面神君一定不會輕易饒過自己,眼前已無妥協可能,自己也就豁了出去。
她心裡這麼盤算著,足下則更快捷地直向演武廳奔去,眼看離演武廳尚有十丈左右的距離,忽見廳門內數十名白衣弟子一擁而出。
這些白衣弟子,俱是和先前門口那些弟子一樣的打扮,短衣麻鞋,腰插短刀。
這眾多的弟子,一出來雁翅似地向兩邊排了開來,沒有帶出一點的聲音。
遂又見擁出了二三十名青衣道裝弟子,這是天宮中第二代弟子。
出門之後也是向兩邊排開,他們口中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花蕾心中一怔,站住了腳步,暫時沒有再向前走,這為數約百名以上的弟子,站定之後,全把憤怒的眼光,直向著花蕾身上看來。
就在這個時候,繼由大廳內擁出了一輛全白色的四輪推車。
在這推車之上,鋪著一塊黑色的獸皮,其上坐著一個貌相古怪的古稀道人。
花蕾見來人,身穿白麻布衫,猿臂鳶肩,滿頭鬚髮,其白如銀,兩道白壽眉,由兩邊眼角下垂及頰。
這人面色鮮紅,獅鼻闊口,滿嘴銀牙,兩耳垂輪,色如丹砂,又長又厚,貌相堪稱是奇古,通身衣履清潔不著點塵。
尤其是他那一雙眯著的細長眼睛,睜合之間,精光閃閃,隱射兇光。
這道人身後除了兩名推車的白衣弟子之外,左右尚有兩個出色的人物。
其中之一,是一個身材高大,滿頭紅髮的怪人,身著獸皮,看來不像是中原之人。
這人短額闊嘴,雙耳招風,頭上梳著道髻,一雙怪眼嘰哩咕嚕地四下亂看,一眼看定了花蕾,就不再動了。
那另外一人,卻是一個長身玉立,生得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美少年。
這人衣著華麗,身披鶴毛披風,足踏薄底快靴,一派斯文樣子,和那紅髮的高大怪人對襯起來,真是十分刺目。
花蕾已猜出那紅髮道人,定是所謂的降龍尊者,至於這個華服長身少年,一時倒也猜不出他是何許人。
至於那推車上的怪道人,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