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待我來會他。”一個身披猩猩皮的高大漢子,一躍而前。
來人正是降龍尊者,他這兩年多以來,痛下決心,已練成了驚人的功夫。
自從他師兄弟兩人,相繼在花蕾手下負傷,容得葛鷹把二人救好之後,他二人心中已把天南派視為大仇,日日都在渴望著,能夠一會天南派來此尋仇的人。
今日他兄弟正在師父丹房,忽然得悉天南派尋仇人到,俱不禁匆匆趕出。
這時恰見師弟葛金郎,竟不自量力地向來人之一下手襲擊,卻為來人一舉手之間,就把師弟打了個跟斗。他兄弟兩人,自幼隨師,雖是異派家數,可是對於各門武功,都有過研究。
因此他們一看來人甩袖的情形,就已知道這人所施展的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功夫,名喚“流雲飛袖”,休瞧他這一揮之力,如果敵人有心想要師弟的命,只這一揮之下,葛金郎就休想再逃得活命。
他二人不禁大大吃了一驚,當時降龍尊者在前,他生恐南宮敬乘勢逼人,那麼師弟可就沒命了。
當下顧不了許多,大喝一聲,就勢擰腰墊足,嗖一聲,已躥到葛金郎身前。
這勢子正好迎著南宮敬前來之勢,降龍尊者盛怒之下,叱道:“天南老兒,休要逞兇,某家來會你便了!”
他說著右掌一斂,左掌用“鳳凰單展翅”,霍地向左一展,直向南宮敬手臂上劃去。
南宮敬吃了一驚,見猛可裡來了這麼一個彪形大漢,穿著打扮,竟不似中原武士模樣,這人竟不容自己發話,就向自己下毒手。
他不由甚為憤怒,見他掌到,右掌也用了幾成勁力,以“分翅手”向外蕩了一下。
降龍尊者倏地一翻指尖,化掌為拳,直向南宮敬肩上打去,內力充沛,足以驚人。
魚鱗劍南宮敬有意要試一下來人的功力,所以非但不閃身躲開,卻趁勢迎上。
他也化蕩為擊,指尖向上一翻,掌力也就貫了出去,二掌夾擊,發出了“波”的一聲。
想象之中,二人必定是各人都會往相反的地方後退才是,可是他們的情形卻並不是如此。
只見他們一擊之後,身形竟如同膠也似地粘住了,二人身形俱是發出了一陣厲害的顫抖。
南宮敬不由吃了一驚,當下貫足內力,大喝了一聲:“去!”
就見他那隻顫抖的右手,忽然向前運力一推,這一次他提貫了九成的內力,降龍尊者雖說是功力驚人,可是他到底比不上南宮敬數十年浸淫的苦功,二力相較之下,勝負立分。
就見降龍尊者,那巨大的身子,忽地踉蹌而退,如非是他身後的伏虎尊者趕上扶了他一下,他也許會和葛金郎一樣地翻倒在雪地裡了。
降龍尊者不由面色一紅,說起來他的功力確實不弱了,他斷斷沒有想到來人竟是這麼棘手的人物,其實他方才內力並未運足。
儘管如此,已經夠他吃驚了。
南宮敬這時也微微怔住了,因為他明白,方才自己如不把內力全數提貫擊出,就許和對方成了不了之局。
看對方那一副蓬頭赤發的怪相,倒沒有料到,他竟會有這麼精純的功夫。
要知道南宮敬與其師父柴昆,此番前來,乃是抱著必勝之心而來,因此在小遇挫折之後,他已有些恐懼和不安。
這才證明了,這上丸天宮之中,果然是大有能人異士,確是不可輕視的了!
降龍尊者嘿嘿怪笑了一聲道:“老傢伙你掌力不弱,不過方才一擊,是因為我沒有注意,否則你是擊不退我的。”
南宮敬冷笑道:“我南宮敬眼中,還不曾有閣下這一號人物,請報上名來。”
他說完了話,就見對方仰天一陣大笑,聲震霄漢,一邊的柴昆,本來是連眼皮也不眨一下;可是卻為他這充沛的笑聲,驚得張開了眸子,奇怪地向他打量了幾眼,至於南宮敬就更為驚奇了。
他暗暗忖道:“奇怪,看此子雖是身高體大,虯髯滿面,可是年歲並不甚大,方才這一笑,分明是一種極為深奧的氣功,他是如何練成的?”
心中就愈發地不敢輕視對方,就見對方狂笑之後,朗聲道:“上丸天宮中降龍尊者、伏虎尊者,遠近誰人不知,你等既不打聽明白,竟敢來此尋仇,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
二老聞言,這才明白,來人竟是降龍、伏虎尊者,他們早知這二人乃是鬼面神君座下極為得力的一雙弟子,此刻見面,自是不敢輕敵。
南宮敬嘿嘿一笑,說:“怎麼,葛鷹就如此待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