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紀居昕聲音隱隱透著擔憂,夏飛博嘴唇緊抿,徐文思聲音有點抖,“不是說柺子只拐十二三歲的少年?林風泉早過了……”
“希望如此吧……”紀居昕嘆氣,“我只是把最壞的情況都說出來,現下不能確定,等我們再問問清楚,或可有些頭緒。”
可惜林平帶來的小二,沒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線索。
同林平說的一樣,店裡客人一時很多,小二忙了起來,沒時間再與林風泉聊天,林風泉便坐在原處與旁人聊,小二好像看到他上樓,又看到他下樓,什麼時候不大記得,只記得他出門前與小二打了招呼,說是外頭叫叫賣吃食的很熱鬧,他要嚐個鮮。
小二答應了一聲,以為他會很快回來,並沒注意,但自那以後,再沒見過林風泉身影也是真的。
紀居昕心內有疑問,又道,“我這裡有三個問題,還請小二哥認真回想做答。”
小二拱手施禮,神色鄭重,“公子請講,小的必知無不言。”這幾位客人一看就是有來頭的,在他們客棧丟了人,不是小事,一個處理不好,別說他這份工,便是這客棧也要倒黴,哪敢不鄭重?
“這第一個,我等來陽青日短,聽聞陽青每個月都要走丟一兩個少年,可有此事?”
小二嘆氣,“回少爺,這事是有的。”
“今日已是五月下旬,此月可有人丟失?”
“本月初五,龍舟賽時,走丟過兩個。”
紀居昕舒了口氣,飲了口茶,“我這第二個問題,請問小二哥,今日可曾有人來打聽我們兄弟幾個,尤其我那失蹤的兄長?”
小二認真想過,答,“這個是有的,打烊前,小的曾見兩個人,問這裡有沒有穿竹青色直裰,相貌不俗,與三個年紀相仿的少爺一起的人,應就是你們了。”
夏飛博徐文思齊齊一震,定是那王少爺做的!
紀居昕眯了眼,“你可記清楚了?是打烊前,還是你忙碌期間?”
小二正色道,“小的記的很清楚,是打烊前,來的是一高一矮兩個家僕穿著的人,相貌普通,眉眼精明。那時廳裡早已沒了客人,樓上燈熄了一片,小的以為您四位,也早早休息了的。”
“你是如何與來人說的?”
“這……”小二面有難色,“照我家店裡規矩,自是不能透露客人事情,我一點也沒說的,不過店裡生意一向好,那些人如果問別人打聽……小的不敢保證他們打聽不到。”
“你無須緊張,我們並未怪你。”紀居昕又道,“你說你突然變的很忙碌,再沒時間同我那位兄長聊天——我再問你,那時客人為什麼多起來,與往日情形可是一般?”
小二臉色有些迷茫,“往日也是差不多那個時間上客,不過今日有點多而已。”
“客人們嘴裡都在聊什麼?你可順便聽到了?”
“仍然是書生們的事,”小二回想,“說是又有兩個被抓,皆是在人沒注意的時候。”
“也就是說,你忙碌的那個時間,外面正有皂隸抓人。”紀居昕指尖輕敲桌面。
小二前後想了想,認真做了結論,“應是如此。”
“好了,我沒甚想問的了,你下去歇息吧,今日煩勞你甚久,我等兄弟三人過意過不去,一點小意思,請你收下。”
紀居昕本想讓周大給點賞錢,不想夏飛博聽著話音,眼神一掃,他身後的小廝就站了出來,遞了一塊銀子到小二手裡。
小二立刻歡喜的接了,沒一點大半夜被人從床上抓起來的不高興,走前甚至還行了禮,“少爺們有什麼需要,隨時著人叫小的便是。”
隨著紀居昕的提問,夏飛博徐文思腦子腦內思緒漸漸清晰,小二走後,關了門,兩個人齊齊一嘆。
“看來應是誤抓了。”徐文思轉頭,“若是如此,我們說明情況,應該能放了風泉了。”
夏飛博點頭,“此事我去辦。”說罷就要起身。
紀居昕卻攔了他,“夏兄不急。”
“不說此時宵禁,犯夜刑罰不可免,此事我們瞭解還不算夠,貿然行動不可取。”紀居昕不悅地輕嘖一聲,“便真是因為誤抓,王少爺已經打聽過我們,我們事情知道的晚,王少爺有足夠的時間在中間做手腳。”
夏飛博拳頭攥緊,眼裡有幾分懊惱,“待到五更才有晨鐘響,我竟忘了!”
“夏兄不用急,我們現在也有事情要做。”
紀居昕手肘支在桌上,眼睛墨如子漆,亮如辰星,“準備做足,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