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與他在一處。”
紀居昕反應過來這個寧少年是誰,臉上笑意更深,“我與她並無機會相交,起先真是意外。”
“他很麻煩,又小家子氣,”夏飛博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美好的事,眉頭皺的很緊,“不堪為良友,以後見著了躲遠點。”
“嗯,”紀居昕也提醒夏飛博,“你也是,萬事當心些,不怕惹麻煩,就怕被麻煩惹。”
夏飛博點了點頭,神色略鬆緩,“本來我進京只為此次獻禮,想著事後留些時間看看你,現在看你無事,我便放心了。臨近年節,臨清事多,祭禮完後,我便回去了。”
紀居昕有些不捨,“才來就要走……”
“轉年若得閒,我再與林風泉徐文思一同上京看你,”夏飛博唇角微勾,淺淺笑了下,“便是沒時間,秋闈過了我們也會上京,你在京城好好住著,多多熟悉,待到那時,好帶我們玩。”
紀居昕皺皺鼻子,“夏兄來往京城密切,哪需我帶你玩,你不必哄我,左右還得等,我盡知了,你回去後告訴林兄徐兄,我在京城等他們,讓他們好生努力功課,待到秋闈如若不來京城尋我,我定要生氣的!”
夏飛博微微側頭,眸光溫柔,“好。”
衛礪鋒遠遠看著,眉心狠狠一跳。
他胳膊伸了伸,大踏步往外走,不想襟袍被拉住。
劉昔雋黑雙眸盛滿笑意,“衛將軍去哪兒啊?馬上到你了。”
衛礪鋒臉色泛黑,劉昔明明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在想什麼!
劉召不明所已,不過這不影響他維護哥哥,連連點頭,“是啊到你帶兵示軍姿了!”
劉昔笑眯眯看了看遠處,又看了看衛礪鋒,“所有人都會看,衛將軍稍後一定要好好表現呀,要霸道冷酷殘忍威武——”
劉召覺得自家哥哥的用詞好像有點不大對,試著圓場,“對!要表現我軍威武,殺伐之氣無人能擋,光氣勢就能斬盡前方敵人!”
衛礪鋒:……
一柱香後,軍用號角長鳴,鼓聲激盪,所有禮官忙跑起來控場,紀居昕與夏飛博被就近編在一處,往後站在西面高高的石臺之上。
祭臺已被清理乾淨,唯正中間放了一方龍椅,一禁衛軍手執象徵聖上身份的九重龍紋金黃華蓋站在椅後。天上白雲不知何時已逝,陽光不見,寒風乍起,金黃華蓋迎風擺動,似流動的金沙,華貴耀眼。
祭臺下一階,魏王,劉昔劉昀劉昊劉召一併近親宗室肅然列隊站好。
祭臺左右,文武百官按順序品階靜立。
鼓點低沉,一聲聲似敲在心底。
文武百官表情專注,氣氛肅穆。
覺得間有種不一樣的氣氛漫延,紀居昕亦神色肅然,精神集中起來。
永寧帝著天子龍袍,穩步走上祭臺,禮官唱禮,眾人齊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寧帝叫起,端坐龍椅之上,銳利目光看向遠方。
很快,有兵器之聲起,又有馬蹄聲從極遠方向傳來。
兩列五百士兵的方隊迅速整齊走到祭臺之前。
他們身穿鎧甲,手執長矛鐵盾,動作整齊劃一,腳步有力,視線鋒利,身上似有嗜血氣勢!
離開祭臺後,兩隊分開,中間空出一條道路。
一騎黑馬,旋風一般,從遠方奔到近前!
馬上一人,身著墨黑鎧甲,揹負弓箭,略略伏身,劍眉鋒利鷹眸如炬,正是衛礪鋒!
他一手執韁,一手握鞭,催馬前行,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及至祭臺前方,他突然身形一動,直直飛起,躍於馬背之上站立,同時左手執弓,右手從背後箭袋裡抽出一枚箭矢,弓弦一顫,流光一閃,箭矢流星一般飛出,隨著銳利的破空聲響,箭矢穩穩紮在了兩百步遠的箭靶中心!
“好!”驚訝過後,周圍一片叫好聲起,連綿不絕。
衛礪鋒的表演還未結束,他繞場一週後,繼續縱馬,突然右腿勾著腳蹬,左腳架著馬鞍中間,整個人筆直地橫在馬側,頭和腳離地面皆不足三尺,馬跑的飛快,他竟然沒掉下來!
他不但沒掉下來,還手執長弓,連發三箭!
‘咻咻咻’三聲,三支箭接二連天射到了靶中間!以這個視野這種難度!
“好!”又是一片整齊的叫好聲。
衛礪鋒共射五輪超高難度的遠箭,次次險惡令人屏息,他一箭未失!之後他換了長矛,走近一個方隊,所有人試著朝他攻擊,他一把銀槍如龍蛇舞,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