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睿死了?
不是這次看到,紀居昕都差點忘了這個人,這人在臨清家境上好,身份不低,如同呂孝充在京城一樣,沒什麼人管,過的很恣意,怎麼竟死在了來京途中?
大夏治安不錯,但窮山野地會有山匪也很正常,山匪最懂眼色,截道一般只為財,方平睿出行,行頭儀仗不會讓人瞧不出來,若不是有後臺的小山匪,等閒還不敢截他,更何況謀財害命?
紀居昕百般不解。
衛礪鋒來時,他仍然拽著這張訊息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衛礪鋒湊過去一看,立時把訊息紙奪下來丟到一邊,“有什麼好看的。”
紀居昕看著他,突然福靈心至,眼神有些敏感,“是你乾的?”
衛礪鋒想起搜呂孝充屋子時看到的幾幅春宮圖,還有方平睿充滿各種暗示意味的信,袖底雙手忍不住握拳,面上卻輕描淡寫,“他不慎得罪了山匪,與我有什麼干係?”
這些腌臢事情小狐狸不需要知道,他解決了就好。
他的面色太平靜,紀居昕想了想,最近方平睿的確沒怎麼惹到自己,衛礪鋒沒理由去折騰人家,再說那人死不死與他的確沒什麼關係,一個討厭的,人品不怎麼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他把衛礪鋒讓到桌前坐下,給他倒了茶,“今日空麼?”
衛礪鋒大手把著茶盞,“今日我休沐。”
他單手託了下巴,用一種‘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的眼神看紀居昕。
紀居昕垂了眉,淡定捧了茶喝,彷彿一點也沒看到衛礪鋒眼中各種各樣的期待神色。
衛礪鋒過來捏了捏小手。
紀居昕拍開。
衛礪鋒伸手蹭了蹭小臉。
紀居昕退開。
衛礪鋒眸色漸深地摸向紀居昕脖頸,紀居昕用力拍開他的手,“手欠!”
紀居昕雖然臉有些紅,但神色中透著凜然,衛礪鋒便知今日不是好日子,攥著小狐狸的手親了兩下過癮,便不再招惹了。
紀居昕握拳抵到唇邊清咳了兩聲,“我有話與你說。”
衛礪鋒漫悠悠拎著茶杯,不錯眼珠的看著紀居昕,“講。”
他的視線過於灼熱,紀居昕受不住偏開頭,緩緩說起了青雀之事。
怎麼遇到的,是怎麼回事,青雀有什麼問題,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擔心以後會出現的各種麻煩,全部都說了。
衛礪鋒其實已經知道一些,聽紀居昕說完,摸著下巴,眸內滿是得意,“原來我媳婦是前朝皇室遺脈……唉呀我真是好福氣!”
紀居昕抿著唇,不知道該先反駁哪一條。
不等他話出口,衛礪鋒已經恢復平日正經模樣,“到底是散亂組織,不知道怎麼對主子,等我替你調教調教,她們就懂事了。你之身份,不要在人前提起,至於這個組織,有機會我會透與皇上與安王知曉,放心,我保你青雀無事。”
紀居昕放心了,“我並沒有打算與別人講,你不是——”
“對,我不是別人。”衛礪鋒湊過去親了小臉一口,“寶貝兒真乖!”
紀居昕無奈的舉袖子擦自己臉,“還有青雀,雖然榴五說的很好,但我並不瞭解整個組織共有多少人,這些人是不是都尊我為主,若其中有異義,怕是不會安寧。”
衛礪鋒倒不擔心這個,挑眉霸氣一笑,“有我呢,怕什麼?”
他隔著桌子蹭了蹭紀居昕小腿,“你男人最擅長這個,放心啊。”
紀居昕臉轟的紅了,急忙退開,“你不能總這樣!”
“哪樣?”衛礪鋒一臉委屈,“不讓吃肉,也不讓喝湯麼……”
紀居昕撫額,有氣無力指著衛礪鋒,“你是將軍,是軍中之魂,如何能做這個樣子?”
“將軍是給外人看的,給媳婦看的那麼正式做甚?我還有更好看的,你要不要……”
衛礪鋒做勢要扯腰帶脫衣服。
紀居昕趕緊捂眼睛,“你住手!”
“真的不看?很好看的!”衛礪鋒一副你不看實在太遺憾的樣子。
紀居昕聲音低弱,“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是威武霸氣的將軍好嗎!
衛礪鋒將他抱時懷裡,胸膛起伏笑的開懷,“逗你的。”
紀居昕更加悲傷的垂了頭,“……我知道。”
衛礪鋒休沐,在紀居昕這裡膩了整整一日,二人一起整理卷宗資料,累了拿出棋盤下了幾局,一起品茗一起吃飯,衛礪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