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問道︰“這關我什麼事?”
媽媽輕嘆了一聲,說道︰“完全因為我怕……我怕你知道……怕你知道媽媽是妓女!我儘量不讓你跟那些人踫面;所以,我很多時候都拒絕他,他花了那麼多錢在我身上,見我經常因為你而拒絕他,當然會不高興。”
我點頭表示明白,但還是有些細節不清楚,忍不住又問媽媽︰“馮胖子不來我們家,那你跟他去哪兒……”
媽媽說道︰“有時去酒店,有時去你萍姨她家。”接著,只見她抬起頭來,出神了半晌,才緩緩的繼續說道︰“大約四五個月前,有一天,馮雲山約我去你萍姨家。當時,除了我們三個,還有萍姨的老闆張安石和另外三個男的。”她停了一下,才忸忸怩怩的繼續說道︰“那天我剛好不是很舒服,被他們五個……五個男的綁起來,一起弄了半天,我實在吃不消,差點暈倒。
張安石跟馮雲山兩個,就拿了些針藥替我注射;之後,我就…我就被他們搞到天亮都沒事!誰知道過了兩三天,我才發現那些藥跟毒品一樣,是會上癮的,我只好找馮雲山拿藥。他拿了一些針藥給我,但吩咐我千萬不可以對其他人說。
不過我還是把這件事對你萍姨說了。她聽了之後,就開始暗中留意,終於被她發現,原來這種藥,是張安石跟馮雲山他們,合夥研究出來的新一代毒品,不但上癮速度比海洛因還快,而且還有強烈的催情作用。”
我當時可能覺得太不可思議,臉上自然露出不是很相信的神情,而媽媽當然也察覺到,所以她一臉暈紅的低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就是藥癮發作,到洗手室打了一針,才忍不住……忍不住提前跟你上了床!”
我有點不太明白,於是問媽媽說道︰“你說提前?難道你的意思是……”
媽媽她不等我說完,便已經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原本我是打算今晚先把整件事對你說清楚;然後,才跟你……跟你上床。”說完,她重重嘆了口氣,才接著說道︰“不過,這樣也好,反正要來的總是會來。”
我越聽越覺得出奇,但又不知道要從何問起,只好默不作聲的聽媽媽說下去,“你萍姨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之後,就打算要脅他們,她把製造那種毒品的方程式影印了一份,要我藏好。前天早上,她突然打電話來,說馬上要跟他們攤牌,還叫我跟你馬上準備一下,等一拿到錢我們三個就立刻離開廣州。那時候你又去了學校還沒回來,我急得什麼似的正想去學校找你;哪知道…哪知道……”
只見媽媽越說越傷心,最後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這一哭足足哭了十多分鐘,才慢慢止住,但依然語帶嗚咽的說道︰“我本打算立刻到你學校去找你的,怎知道剛穿好衣服,你萍姨忽然又打電話來,她說張安石跟馮雲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在她家客廳打了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問她跟他們說了沒,就聽見她在電話中驚叫,說乾爹你為什麼殺了馮大哥?之後,鳳萍的電話好像跌落在地上,但因為沒有斷線,於是我又餵了兩下,隨即聽見遠處張安石很生氣的說,臭女人你敢還手!接著……接著,就聽見你萍姨的慘叫聲!”
媽媽說著說著又哭泣起來,我走到浴室,拿了一條熱毛巾,又倒了杯開水,把開水放在媽媽坐著的那窗臺上;然後,把熱毛巾送到她面前,“來擦把臉,休息一下。”
媽媽接過我手上的毛巾,把掛臉上的淚水擦去,又揉了揉哭得略為紅腫的雙眼,休息了一會,才放下手上的毛巾,說道︰“我當時知道鳳萍必定出事了!於是,馬上趕去她家。我去到的時候,她家樓下已經有很多公安,又有救護車和聚了一大群人,場面相當混亂。我擠上前,隨即看見……看見鳳萍她血淋淋的躺在馬路上!”
看見媽媽越說越激動,我於是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太難過。
媽媽點點頭,伸手在我手背上也回拍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道︰“那時候我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心裡亂成一團,正想找個公安探聽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看見一個醫護人員和一個公安,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張安石走到鳳萍屍體旁。
那公安指了指鳳萍的屍首,張安石隨即點頭大聲說,就是這個瘋女人,就是她發瘋似的拿刀殺了我朋友,我上前阻止她,結果她連我也砍了!她砍傷我之後,就狂笑著往陽臺外面跳下去。我聽見張安石這麼說,知道他在說謊,其實馮雲山和鳳萍都是他殺的!”
我聽見媽媽說真兇是張安石,我不明白為何她不立刻報警,但隨即聽見媽媽繼續說道︰“我當時聽見張安石嫁禍鳳萍殺人,正準備上前對公安說出真相。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