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高田和杏子,聽到這番話尷尬地笑了笑,川崎千代子則很感動,真一的能力確實是很強的!
「不滅事務所的老闆,是源賴氏家族。」青鸞又說道。
「是那個在東京都有很多地產的源賴氏嗎?」高田太太輕捂著微張的嘴巴,很吃驚。
古老又資產雄厚的源賴氏家族,在普通人眼裡,猶如日本皇室一般的存在。
青鸞微微笑了笑,不再多說,對於不滅事務所的能力,高田和杏子都毫不懷疑了。
「那麼我們就回到正題上來吧。」青鸞建議道,川崎千代子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才不會領你的情!」寺島真一抓著手帕,一聲不吭地坐著。
接下來,兩位夫人就見到女鬼的一些細節,一起進行了回憶,比如當時說了什麼話,做過什麼事情等等,可是夫人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太可怕了!」沒有實質上的進展。
差點被厲鬼所害,極度的恐懼,記憶中確實會有一些空白,夫人們又下意識地拒絕想起當時的詳細情況,川崎千代子和寺島真一都覺得棘手。
天色漸漸地暗了,外面的林子裡已經染滿了澄紅色的霞光,川崎千代子合上記事本,在心裡嘆息,看來從夫人們這裡獲取有用的資訊,是不可能的了。
四道屏障之間有一人寬的縫隙,從寺島真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透過縫隙看見密林,此時夏蟬已經停止了嘶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的,當他發覺的時候,周圍只越林子的風聲了。
就在這會兒功夫,晚霞的顏色又暗沉了幾分,天快要黑了吧,寺島真一盯著密林深處,總覺得今天霞光的顏色有些不同,可要他說出哪裡不同,他又說不上來,驀然間,他想起了噩夢中那縷血發的顏色。
背後直躥起涼颼颼的風,寺島真一蹙眉,忍受不住地打了個寒噤,這時候,廟裡的大鐘敲響了,如雷鳴般的響聲,驚嚇到了樹林裡棲息著的鳥雀,它們成群結隊地飛了出來,數量多得驚人!
「啊!」直衝比鄰的渡廊而來,嘰嘰喳喳地嘈雜地叫著,砰砰地撞上帷帳,甚至過空隙飛上他們的頭頂,寺島真一聽到了夫人們的尖叫,他急忙起身揮開啟一隻麻雀一抬頭,正好對上它的眼睛。
一雙小小的血紅色的窟窿!
隨著它猛烈扇動著的翅膀,血窟窿裡還會掉出蠕動的白色蛆蟲,冰涼冰涼地粘在他臉孔上!
「真一?!」用手背擦掉蟲子後,麻雀尖銳的喙就攻擊下來,寺島真拿手一擋,覺得手背鑽心地疼,緊接著更多的鳥俯衝了下來,形成一個黑壓壓的團,把光線都給……
「真一!」川崎千代子的叫喚聲,讓寺島真一猛地抬起臉來。
「你呀,居然在這打瞌睡!」川崎千代子不免責備道,「昨晚沒睡覺嗎?」看見高田太太和杏子非常不悅的表情,才醒悟到剛才自己是在睡。
「很抱歉!」寺島真一急忙道歉,心還怦怦跳著!
沒有鳥,沒有蛆蟲,也沒有腐爛的惡臭,剛才的一切都是做夢嗎?
「真一,你的手怎麼了?」突然,川崎千代子驚聲問道。
「啊?」寺島真一這才注意到右手背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正滲著血,而且已經染到手裡抓著的白色方帕。
「什麼時候弄傷的?這麼不小心。」不等寺島真一做出反應,川崎千代子就拉過了他的手,仔細地看著傷口。
「這個……」寺島真一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然後有些頭暈,他本能地想到尋找合理的解釋,比如說被本地板上翹起來的釘子刮到,或是其他什麼的,但是越是這樣想,那個念頭也就越強烈地跳出來,剛才就是撞鬼了!
儘管經常和這種東西打交道,但是沒有像這次那樣地恐怖,怎麼說呢,以前只要不顧一切地消滅掉就好了,現在卻被它牢牢抓住,這種感覺實在太痛苦了!
寺島真一深呼吸著,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氣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越用力吸氣,胸口就越憋悶,到後來就算猛力吸氣也吸不進多少氧氣了。
「怎麼流這麼多血?」川崎千代子用手帕在給他的傷口止血,拿開手帕的時候,她「啊!」地怪叫了一聲。
「怎麼——」寺島真一抬頭,看到手背上的傷口裂開了,像泉眼冒泡一樣地湧出無數白色蛆蟲!
蛆蟲蠕動著漫上川崎千代子的手指,啃著白皙的面板,鑽入進去,在面板下往上游走,沒入衣服後,脖子那裡很快就出現了遊動地小突起,就像小水泡一樣。
「川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