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裡,只留下兩條腿在外面撲騰,就好心把她拔了出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道:“拔出來後,她好像很難受,又是打噴嚏又是撕心裂肺地咳嗽,我正猶豫是就這樣走還是給醫院打個急救通訊,她就突然抬頭對我說謝謝。我當時腦子反應有些慢,正要說句不客氣,還沒開口就發現自己被她親了。”
說到最後,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空著的一隻手還忍不住去擦自己的臉。
花眠聞言臉色莫測,真心說,小孩子之間為了表示感謝親一親對方的臉頰並不是什麼大事,這會要換一個人這樣做,她或許會不高興但也不會太在意,畢竟她不是冥月獸人,並沒有太過濃烈的佔有慾。
但是米娜不同,想到她的企圖心,花眠就不覺得她去親善賢的臉純粹只是因為激動之下的忘情。
她更認為她的這種行為是一種處心積慮。
見善賢垂著眼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花眠心下一軟,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親,哄道:“好了,別不高興了,回去後洗了臉就好了。”
米娜的視線一直放在花眠身上,看到這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臉色頓時白了。
——她從來不知道花眠和善賢是這種關係,還以為兩人只不過是親近一些。要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敢以人類的身份去和異族搶人,若是別個醜點的異族女孩就算了,像花眠這種級別的美貌,她便是有同樣出色的天賦也不敢和她爭,更遑論沒有了。
看到花眠的表現,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對自己心裡想的事十有**是清楚的。打從一開始認識,她就覺得花眠看似對自己親和,但實際上卻是處處疏離,她連對別人表示自己是她朋友的勇氣也沒有。之前花曉突然一下子對她冷淡起來,她莫名之餘還抱有僥倖心理,現在看來,是自己太小看對方了。
想到他們一族兄弟姐妹間的親近,相互間肯定是無話不說,更不要說是她這種想要利用朋友的身份接近他們的事了,米娜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自己的盤算,怕是都要不成了,至少,那一群天賦出眾的異族男孩是不可能看上她了。
等到離了那兒,花緋忍不住抱怨,“花眠你什麼時候這麼軟弱了?那麼一個賤貨,怎麼不上手甩她兩個耳光?”
她一臉不爽,想當初她和花眠剛認識的時候,這人可是揪頭髮、甩耳光齊齊用上的。
“你不是已經代勞了嗎?”花眠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都那樣了我再動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不講道理呢。”
花緋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花眠這女人只會嘴上說得好聽,其實還真就不是講道理的人。看他們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了,她那會臉都被抓花了,身上到處都是青紫腫脹。
只是現在大家算是同伴,她就是有心報仇也不成啦,而且又打不過花眠。
直到那三人離開很久,米娜才醒過神來,整個人都如喪考妣,狠狠哭了一場,她才做下了某個決定。
這邊發生的事,其他人很快就知道了。
柯曼等人是又氣憤又幸災樂禍,氣憤是看不慣米娜,至於幸災樂禍……本來對於善賢不聲不響把花眠追到手,他們就不是多服氣。
這次的事,他們巴不得多發生幾次,最後花眠直接和他分手呢。
心情最複雜的要屬花曉,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這一次,我會把人解決的。”
花曉一向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這次因為自己間接讓花眠膈應,她再也鴕鳥不下去了,下定了決心要快刀斬亂麻將米娜給解決了。
花眠卻道:“恐怕不用你做什麼,米娜就不會再接近我們了,她是一個聰明人。”
米娜之前做的事或許有不周全,但只要想想她的年紀就明白她的腦子是真的挺夠用的。
不正常的是他們這些披著小孩皮的人。
滑雪雖然好玩,但玩過之後真心覺得累。他們還是好的,旁邊不少人都累得直接趟地上一動不動了。
花曉正要說些什麼,遠處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滑雪場裡的人都是一驚,隨即有些慌亂起來。
“這是怎麼了?”
“是什麼聲音?”
“是軍事演習還是有蟲族入侵了?”
“不對啊,沒有看到蟲洞,說不準是有強者打起來了。”
各種各樣的猜測在耳邊響起,花眠等人對視一眼,表情都不太好。
實力到他們這種地步,對於危險多少會有感應,這會,他們心頭就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