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無一族的蕊子都是如此。”頓了頓,不等花眠疑惑,善賢就補充道:“我是指那些已婚的。”
“什麼意思?”花眠追問道。
善賢思忖片刻道:“這樣說吧,海無獸人甭管喜歡什麼型別的蕊子,他們對於言行禮貌這方面都很苛求,也因此,他們的伴侶或是溫柔或是活潑或是爽朗,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進退有禮。”
“即便原來不是如此的,婚後也會變成這樣。”
花眠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她驀地想起了花顏提到過的海無一族的控制慾。
善賢撇了撇嘴,有些厭惡道:“海無一族很擅長調|教伴侶,這也是他們引以為豪的事情。當然這個事情只在少數獸人中有流傳,或者已婚蕊子也有知道的,但未婚蕊子知道的絕對不多。畢竟哪怕是蕊子都不會希望自己成為他人調|教的物件,這種事情傳出去,海無獸人的條件再優越,先入為主之下,還願意嫁給海無獸人的蕊子就少了。”
因為這些都是真的,所以他這話說得一點也不覺得心虛。
其他獸人不說是不想得罪海無一族,而他們冥月一族之所以不說,是因為天性冷淡,不願意多管閒事。但既然花眠自己發現了,他就沒有為海無一族保守秘密的理由。
“那結婚後呢?蕊子不可能傻傻的一直都不知道吧?”花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原先因為諾爾西的風度翩翩而產生的好感一下子消失殆盡,儘管有所差異,但海無獸人這種行為讓她覺得和sm極為相像。她不是m,自然無法接受海無獸人這種s。
“知道啊。”善賢深深看了她一眼,“但蕊子一旦愛上獸人,便是生命也願意為之付出,更何況只不過是接受這種調|教。”
所以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我才不會願意接受這種事情呢。”花眠皺起眉頭道。
若說原來她還有考慮過海無獸人作為結婚物件,那現在她就一點也沒有這種打算了。
先不說海無一族的居住環境於她而言只能看個新鮮,真要一直住是絕對無法忍受的,單是善賢剛剛說的事情,就讓她深惡痛絕。
這個世上,她唯二不願意妥協的事情一個是生命,一個便是自我。
海無獸人的行為,可以說是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我們明天就離開。”一想到諾爾西對自己竟然還抱有這種目的,花眠坐不住了,連忙開口決定道。
她一點也不想再看到對方了。
善賢欣然允諾。
花眠卻猛地看向他,“海無獸人的控制慾之下隱藏著這樣不為人知的癖好,那你們呢?你們冥月獸人呢?”
善賢心頭一跳,很快鎮定下來,直視著花眠道:“你想知道?”
——你會考慮嫁進冥月一族?
“我想知道。”花眠不是看不明白他的話外之意,但還是鄭重道。
“自然是有的。”善賢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坦誠道:“冥月獸人對伴侶有著可怕的佔有慾,這一點不用我說你應該就知道。”
花眠點了點頭,這個她早就知道。
善賢繼續道:“所以,我們極為牴觸伴侶和除自己之外的獸人相處,但因為對伴侶的愛,我們也不願意限制勉強對方,所以就只能找旁人的麻煩了。”
“你的意思是?”花眠倒抽了一口冷氣。
善賢避開她的目光,輕聲道:“我阿母還在的時候,凡是和她接觸過的獸人,只要不是他們任何一方的血脈近親,不是常獸人,無一例外都收到了我阿父的挑戰,結果非死即傷。”
頓了頓,他補充道:“但事實上,這些人中真正和阿母有首尾的一個都沒有。”
他沒說的是,後來真正有首尾的那個,反而在阿母的保護下安然無恙了。
“根本就都是……瘋子。”花眠低喃道。
“為什麼這麼說?”善賢皺眉道:“我以為蕊子都不會在意這個,至少我阿母當初就並不在意。”
花眠聞言卻覺得齒冷極了,“平白無故連累他人沒了性命,竟然能說不在意?”
“為什麼不能?”善賢歪了歪腦袋,“畢竟我阿父都是用實力堂堂正正打敗他們的。”
“我跟你說不通。”花眠頹喪道。
她心想不成,不管是海無一族都冥月一族都是神經病,她還是考慮一下其他高等獸人族吧。
見花眠的反應和自己預料中的不同,善賢有些慌,抓住她的手問道:“你很在意這種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