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賢懊惱地收回手,早知道就不猶豫了,那些人這般冒犯花眠,他便是出手教訓了又如何,看,反倒讓花眠自己出手了。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幾縷清風徐徐散開,羽時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大廳裡其他的客人看到這種場景有些驚懼,有眼色的人連忙拉著親友跑了,其他遲鈍一些的見狀也反應過來,顧不上吃到一半的早餐,一溜煙地逃了。
“這些人真笨,明明知道阿姐有精神操控魂技,竟然敢這樣直愣愣地看著她,不是找死嗎?”牙牙小聲嘟囔道。
他的聲音雖小,但獸人的五感何其敏銳,自是不會聽不清,那些獅心獸人知道了罪魁禍首是誰,憤恨的目光一下子看向花眠。
只是那點子憤恨對上那張玉貌,連一秒也沒有堅持到,哪怕仍舊頭痛劇烈,這些色心不改的獅心獸人還是一個個目光恍惚地盯著花眠的臉看。
花眠差點氣笑,真是色膽包天!
成千上萬的藤蔓突然出現在大廳,眨眼便將那些獅心獸人捆成粽子,連線每一個粽子的藤蔓另一頭都握在花眠手中。
她眨了眨眼,叫過牙牙道:“甩過鞭子吧?”
牙牙點頭。
花眠將藤蔓塞到他手中,笑吟吟道:“玩吧。”
意識到她想做什麼,那些獅心一族頓時怒意沖天,無奈腦袋疼得不行,身上的藤蔓也捆得緊,他們費盡力氣也無法反抗一二。
牙牙一開始還覺得不好意思,越玩越有勁,那些獅心獸人一開始還秉持著骨氣不肯吭聲,被折騰得狠了,到底沒忍住,一個個鬼哭狼嚎起來。
銀翼一族一行人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打頭的族老吳方一愣,擦了擦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場景。等反應過來發現是真的,頓時樂了,也顧不上和離家出走的花眠算賬,一個勁地笑,笑聲還越來越大。
其他銀翼獸人雖不像他那樣囂張,但也忍俊不禁。
看到他們的到來,那些獅心獸人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一個個開口求救道:“吳方,你趕緊讓她把我們放開!”
“對,我快吐了……”
“算我求你們了……”
吳方聽得眯起了眼睛,幾步走上前,牙牙見機立刻停了下來,他拍著幾個獅心獸人的腦袋道:“還欺負不欺負我們銀翼一族了?”
“不不不,以後不敢了。”
“真的?不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
雖然那些獅心獸人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在他們面前窩囊得跟個孫子一樣,但論到正事的時候,那些人的態度一下子變了。
“這事我們獅心一族絕對不會姑息!”智奇用力拍了幾下桌子,“四百三十七個獅心獸人哪,四百三十七個!”
他指著羽時的臉道:“你還真是敢!”
羽時燦爛一笑,眯著眼睛反問道:“我為何不敢?”
“說得好!”吳方意外地高看了他一眼,心想以前還覺得這孩子沒有氣性,這下可有長進了。
他下巴一仰,氣人道:“別說四百三十七個,就是翻個十倍,只要你們敢送上門來,我們就敢殺。”
智奇怒瞪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吳方卻截斷他的話說道:“別老來那一套,像是讓花眠嫁到你們一族,或是讓羽時到你們那做客什麼的就別提了。我一句話擺在這,門都沒有!”
一席話說出來,對面的人噎得半死也氣得半死,吳方心裡卻舒爽極了。格老子的,這些年沒憋屈死他,總算能出口氣了。
——這次兩族都派了族中出了名暴脾氣的人來,從這就能看出兩方的態度了。
“那就讓花眠免費提供一千年的魂香給我們費列!”智奇發狠道:“或者花眠承諾為我們獅心一族培養出一位魂香師。”
外面把花眠傳得神乎其神,但也並不都是一樣的聲音,認為花眠掌握著成為魂香師訣竅的人不在少數。這種話原來是那些心生嫉妒的蕊子說出來的,傳到後來連一些獸人也信了。
智奇說出這話,不能說他信了,但不可謂不是在試探。
“做夢!”吳方的嗓門比誰都大,他頭髮蓬亂,眼睛瞪得充血,襯得那張俊朗的面容也變得猙獰起來。他壓著嗓子冷笑道:“我告訴你,你們一族既然敢打那些歪門邪道的主意,那就不要怪我們下狠手。別說免費的魂香,以後我保證不會再有一支出自花眠之手的魂香流到你們獅心獸人的手中!”
以